趙大夫看見南錦不走,而馬車上又下來一個男人,立刻朝他們揮揮手,示意們離開。
“你們快走吧,這瘟疫傳播的很快,至今沒有治療的方子,別一會惹上了。”
南錦停了腳步,皺起眉頭。
“那你怎麼辦?”
趙大夫眉頭鎖,眼中頗有幾分視死如歸的氣勢。
“我是大夫,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這人我會帶藥堂治療。”
三年前,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父親都死于那場瘟疫。三年后這場瘟疫再次發作,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染瘟疫的人在他面前死去。
況且,這夫人若是他不帶走,再有人不知道接了,豈不是多了傳染源。
思及此,趙大夫再次朝他們揮手。
“你們快走吧,不要再逗留了。”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綁在臉上充當口罩,就要朝著婦人走去,南錦見狀,終是開了口。
“我來看看吧。”
趙大夫正要拒絕,南錦開口解釋道。
“我會醫。”
趙大夫這才住口了。
南錦看得出,趙大夫是個很有職業守的好大夫,這樣的人愿意多解釋兩句。
“你幫忙繼續疏散人群吧,不要再讓人過來了。”
南錦說完,上前查看婦人。趙大夫有些擔心,但還是聽從南錦的安排去做了。
蕭宴清雖看不見,但三年前那場瘟疫他同樣經歷過,此刻多有些擔心。但卻因為眼睛不方便,不敢冒然上前。
“蕭宴清,周五,你們捂住口鼻,在馬車上等我。”
若真是瘟疫,這麼近距離會出問題的。
蕭宴清知道幫不上忙,可也不愿意進馬車,只是往后退了幾步,站在馬車邊上,面朝南錦那邊的方向,陪著。
“本王沒事,南錦你自己小心,有需要告訴我。”
蕭宴清嘗試著在南錦面前不說本王這個詞,不過到底還是有些不適應,總是忘記。
見他不愿進馬車,南錦也沒有多說,屏住呼吸上前查看地上躺著的婦人。
搭上脈搏之后,南錦的眉頭皺的更了。
這脈象……傷寒發熱,卻又像吃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腸胃梗結,肚子中更是像有一團氣。
奇怪,這樣的脈象都不太像是生病,反而像是……
南錦將婦人懷中的孩子抱出來,此刻婦人也突然醒來,見的作,立刻手將孩子搶了過來。
“你干什麼,干嘛要搶走我的孩子?”
婦人面兇,惡狠狠的瞪著南錦,手卻輕輕的拍著孩子的后背,在的安下,孩子漸漸止住了哭聲。
這時候,南錦卻突然從婦人的臉上發現了異樣。
的眉心中間有一團黑的霧氣縈繞,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印堂發黑。
“你盯著我看做什麼,告訴你,再想對我的孩子手腳,我非抓你去報。”
說罷,罵罵咧咧的就要走,南錦手扯住了的袖子。
“你等等……”
話沒說完,婦人一擰將袖子扯了出來。瞪了南錦一眼繼續要走,此刻趙大夫正好疏散好人群,趕了過來。
“你快別走,隨我去醫館吧,你得了瘟疫。”
婦人聽見這話,原本氣鼓鼓的眼神更是瞪圓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指著趙大夫罵道。
“你才得了瘟疫,你個騙子,你和這個人是一伙的吧,你們肯定是拐子,想騙走我家孩子的。”
說罷,將懷中的孩子又抱了些,轉一溜煙的跑了。
“喂……”
趙大夫想追上去攔住,卻被南錦住了。
“別追了,那不是瘟疫。”
趙大夫轉頭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些責怪。
“你這個小姑娘,剛才看你那麼自信,以為你醫很高的,所以才聽了你的,結果你連是瘟疫都診不出來。真是誤事,誤事啊。”
說罷,也不管南錦再說什麼了,直接追著那個婦人去了。
三年前那場瘟疫傳播的實在是太強了,若是這婦人不重視,跑,恐怕會造嚴重的后果。
南錦見他不聽,也沒有再勸,只是攙扶著蕭宴清上了馬車,讓周三駕車回府。
上了車,南錦一直沉默不語,整個人沉著臉,眉頭蹙在一起,一雙清澈幽深的眸子里也滿是復雜的神。
大概是察覺到了南錦的緒不對,蕭宴清小聲開口詢問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個大夫說那婦人是瘟疫,可南錦卻說不是,一時之間蕭宴清也不準。
南錦又沉默了好一會兒,開開口道。
“這不是瘟疫,也不是病癥。”
說罷,南錦抬頭看著蕭宴清,神認真的說道。
“我懷疑,這是有人給這些人下了什麼符咒,導致他們怨氣纏,運勢和都變的極差,甚至,命不久矣。”
蕭宴清聽聞,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消化了一下南錦說的話之后,他突然想起個問題,便問道。
“那三年前的那場瘟疫究竟是瘟疫還是和如今一樣是怨氣?”
南錦怔了一下,三年前還沒來這里呢。
只能從原主的記憶中想起患瘟疫的那些人的樣子和癥狀,但因為原主并不會醫,所以沒有替人把脈,南錦自然也就不知道三年前那些人的脈象了。
“我也不知道,這個還需要求證。”
蕭宴清點了點頭,神跟著一起凝重起來。
原以為這是場天災,可卻有可能是人禍。若是人禍,究竟是何人有這樣大的能力,居然能造這麼大范圍的影響。
甚至,蕭宴清都懷疑,三年前要不是那場雨澆滅了瘟疫,說不定,天星國會全部淪陷。
“對了,出宮的時候你說蕭重禮上有怨氣,和剛才那個婦人的是一種嗎?”
南錦搖了搖頭道,“不是,但無論那種都需要極高的玄學造詣才能做到。”
說道這個,蕭宴清和南錦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面對面道。
“蕭丞之!”
是他,一定是他。
能近距離接皇上的人并不多,而能近距離接皇上又使用玄學的人更是之又,蕭丞之就很符合。
至于這個婦人,為什麼是這個婦人,南錦不解,更不知道蕭丞之為何要這樣做。
兩人乘著馬車回了凌王府,殊不知兩人剛走,原本空的街道里又有兩人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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