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姨娘自不是傻子,可以得罪盧清歡,卻絕不能得罪睿王。
那可是將來的婿。
思及此,心有不甘地攪了攪手中的帕子,道:“是我病糊涂了,說錯了話,王妃可別同我一個姨娘計較。”
只能說不愧是后宅的人,心思玲瓏,這一張也是厲害。
若是以前的盧清歡,只怕不會多說什麼。
可惜現在的盧清歡,可是換了一個芯子。
“姨娘這話說的是狗咬我一口,我總不能咬回去吧,”盧清歡抱著把玩小金鎖的悠悠,一臉的不在意。
韓姨娘一口老險些噴出來。
這個盧清歡,居然罵是狗?
一旁的盧清妍臉也不好看,在王府的前兩日,就覺得盧清歡不對勁兒了。
不過將之歸結為盧清歡在外五年養出來的市井風氣。
覷一眼容秀麗的子,眼里劃過一抹譏笑。或許,這是為了挽回睿王特意耍的手段呢。
呵!
春姨娘與王姨娘憋著笑,沒敢出聲兒。
江嬤嬤聽著自家姑娘的話,心里一個暢快。
還擔心姑娘的脾氣在外頭多年欺負了呢,不曾想,竟是歷練起來了,有市井氣又如何,這天底下哪兒還有十全十的人不,況且,不被人欺負就是頂好的了。
眼看著韓姨娘不說話,盧清歡眨著眼道:“韓姨娘,你臉怎麼這麼難看,可是我哪里說得不對?”
韓姨娘死死地住手中的帕子,看著子那張笑如花的臉,恨不得上去抓兩下。
偏生,這個話題是自己挑起來的,就是再計較,也不可能把錯推過去。
“王妃說笑了,您說得都對。”咬牙切齒道。
盧清歡點頭,“我也覺得我說得對。”
眾人:……
韓姨娘的臉現下當真是黑的徹底了。
本來想借著盧悠悠的脈挑起事端的,萬萬沒想到到最后挨訓的人居然是自己。
韓姨娘如何甘心。
出不高,又是達顯貴送給盧尚書的,大字都不識得幾個,高明的手段不會,可人抓心撓肝的小手段卻是手到擒來。
院子里花香正濃,韓姨娘借口不適,與盧清妍早早地離開。
看著攜離開的韓姨娘,王姨娘暗罵一句沒用。
原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如今看來也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幾位姨娘可還有什麼事兒?”盧清歡抬眸掃過幾人。
兩位姨娘會意,這是不打算同們多說了。
本來春姨娘就是被韓姨娘和王姨娘兩個人拉開充數的,眼下正主兒都走了,自然就不多待了。
“妾告退。”
兩人對著盧清歡行禮。
目送二人離開,盧清歡問江嬤嬤:“這府里,春姨娘是端的什麼份?”
這個春姨娘看起來最老實。
可看人不能看表面。
沒個真本事,能自己自家娘親和韓姨娘的眼皮子底下生出一個男娃兒來,還養大了。
原主怯懦蠢鈍,從來不關心這些事,也就沒那麼多記憶,只能問江嬤嬤。
江嬤嬤聽一問,眸子發亮:“姑娘聰明,不過這個春姨娘的確是老實的,只是偶爾和韓姨娘不對付,但大多相安無事。”
們家小姐,從前可不會過問這些事。
一心撲在了睿王上,不然就是明里暗里和三小姐斗,每次倒霉的還都是自己。
如今看來,出去一趟也是好事兒了,腦子也變聰明了。
江嬤嬤心里頓欣。
盧清歡則是有了打算。
用了原主,如今也回來了,自然不能白白占人家的份。
若是能讓娘親和便宜爹重歸于好,也算是報答原主了。
看著姑娘家眉目深思,江嬤嬤不問:“小姐可是想夫人了?”
盧清歡微怔,隨后點點頭。
只聽江嬤嬤嘆了口氣,“夫人就是脾氣倔了一些,待小姐在府里用完膳,不若同王爺去國公府瞧瞧吧。”
“好。”
盧清歡本就有此意。
還要去找娘問一問無垢丹的事呢。
午膳是在膳廳用的。
看著滿桌子菜肴,盧清歡發現,便宜爹當真是寵啊,看這一桌子十六道菜,其中十二道都是吃的。
約莫是一個,味蕾一樣,對吃食的喜好和原主并沒什麼差別。
飯桌上只有和程景郁還有便宜爹。
按規矩來說,幾個姨娘是不能上正院用膳的,但是子們可以。
不過用膳前,看到便宜爹的心腹去了韓姨娘院里說了什麼,盧清妍就沒過來了。
不來也好,省得還要和小白花周旋。
程景郁坐在側,兀自的用膳,偶爾還會用公筷給夾一筷子放進碗里。
看著頗為自覺的睿王,盧殷面上滿意地笑著。
不論睿王心里有沒有自家寶貝閨,只要他在一天,睿王需要他的勢力,就會待清歡好,如此,也就足夠了。
“爹,我們用完膳,想去看一看娘。”忽然開口。
盧殷的臉僵了幾分。
程景郁也偏頭看過來,眼里盛著疑。
盧清歡沒理會,目直直看著盧殷,語氣微,“爹爹,娘住在國公府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你還是要把娘接回來的呀。”
姑娘家語氣里有幾分撒意味。
盧殷原本有些不自在的臉當即緩和了下來。
果然是人瘦了,撒起來都和正常小姑娘一樣了。
“爹就不去咯,你同王爺去吧。”
上回被趕出來的事兒他還記著呢,他好歹也是圣上欽點的戶部尚書,不要面子的嗎。
還是等明天上早朝的時候和老國公私下里說到說到吧,這樣比較穩妥。
“……行吧。”盧清歡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用完膳,盧殷又左右給代了許久,讓這次切莫不可同睿王鬧騰。
盧清歡都一一答應下來。
還要和程景郁和離呢,把人鬧惱了,這和離書拿不到怎麼辦。
臨出府前。
程景郁沒能見到盧清妍。
韓姨娘的小院兒里,有人把守著,盧清妍也出不來。
“爹爹的意思是不讓我去王府了,這怎麼可能?”盧清妍急的在原地打轉,眼里似有了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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