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律有一個奇怪的習慣,他喜歡把所有的東西整理到一個文件夾里面,然后藏起來。
例如劉輕霞的文件夾里面有在白菲墓前說的話的音頻,有他們之間通話的音頻。
通話的音頻保存下來是因為嚴律很喜歡聽那哀求的語氣。
平時在學校的時候罵他不是很爽嗎?你看你被我抓住把柄了還不是只能求我,所以嚴律把每次劉輕霞哀求他的語音都保留了下來。
但是此時他看到這些語音文件臉變得很難看。
陸川看了他一眼,“要聽嗎?”
嚴律冷這臉說,“不用了,汪鳴的實習名額確實是我要來的。”
他說完停頓了一下,“我原本還去掉林暮暮的名額把我塞進去的,但是拒絕了,還給我轉了十萬塊錢,后來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去省臺。”
陸川目冰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給汪鳴爭取這個省臺實習資料是為了補償他嗎?”
嚴律的表變得有些僵,他看向陸川,“你們知道了?”
陸川他們當然知道了。
嚴律本不是什麼同,他完全就是想知道男同追求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他甚至在網上開了個直播帖子,直播他追求汪鳴的過程,追到手之后的生活常態。
以此來吸引目。
標題寫著“直男追彎彎,我相信不用半個月到手”
里面的帖子更是有些涉及了汪鳴的私。
說他自卑缺,在里面很悲賤之類的,更難聽的詞語也有。
甚至里面還有一些比較私的照片。
這個男人甚至惡心的更新了他們第一次的記錄,最后總結,“男人好像比人爽那麼一點。”
帖子在一個月前停更了。
原因不明,一堆的在下面問他怎麼還不更新。
陸川和原萱看向嚴律的目都帶著厭惡,取向這種東西沒什麼好取笑的,嚴律這種行為太惡心了。
嚴律避開他們的目,“我也沒做什麼。”
他說完之后忽然問,“汪鳴知道嗎?”
語氣好像有些張。
原萱有些嘲諷的看了他一眼,“怎麼?做了還害怕別人知道?”
嚴律張了張,“我沒...”
最后他還是閉上了沒有再說什麼。
原萱呵呵了兩聲,“你做的事還真的惡心的,不說汪鳴。劉輕霞也是你拿著人家這個把柄一直威脅吧?是不是自殺也是因為你?”
嚴律冷笑了一聲,“同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是婚出軌,不惡心嗎?”
他語氣嘲諷,“怎麼?就因為我勒索犯法了就惡心了?婚出軌是道德上的問題不也一樣惡心嗎?死了所以變得無辜了?”
原萱被他這一通反駁弄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陸川卻反問,“所以你是承認你勒索了?”
嚴律僵了一瞬間,“承認。”
“那你說說最后那個電話你到底給劉輕霞說了什麼?”陸川目變得銳利,盯著嚴律。
嚴律看了他一眼,移開目。“告訴,離敗名裂不遠了,丈夫不是在跟鬧離婚嗎?”
“是不是自殺死的?”嚴律盯著陸川問,“所以我即使打了個電話嘲諷也沒什麼問題吧?要不是拉黑了我,我也不會用汪鳴的電話打。”
說完他放松了,“我沒有殺,我只是打了個電話嘲諷。順便告訴今天是白菲老師的生日。”
陸川和原萱都看向了嚴律。
眼前的男生即使努力裝作自己很鎮定,還是忍不住的發抖,而且臉很白,他是在害怕了。
“那你怎麼知道怎麼死的?”陸川問。
“因為匕首是白菲老師送給的,你們聽過錄音應該知道。”嚴律試圖笑一下,可是他全都太僵了,笑不出來,“我跟說,你不是嗎?怎麼不用送你的匕首進心臟,這樣你就能去找了。”
“我在警戒線外聽到了他們議論是失過多,所以我猜測的。”嚴律聲音很輕,“現在看來我猜對了。”
陸川看著他變得有些恍惚的表,覺得有些奇怪。
“你為什麼忽然要給劉輕霞打這個電話?”陸川問,“還有劉輕霞的藥瓶上為什麼有你的指紋?”
“因為汪鳴要去實習了,我后面想了一下,我也想去省臺,我去找過劉輕霞說錢還給,我要去省臺,但是說我胡鬧。”嚴律的表變得有些扭曲,“我真的很討厭罵我的樣子,太惡心了。所以我挑了今天給打電話。沒想到真的會自殺。”
說到自殺嚴律的表變得而有些復雜,像是害怕也像是興,“還真的能為白菲老師去死啊?”
其實陸川覺得劉輕霞未必是為了白菲去死,只是是不是現在也不好說。
“至于那個藥瓶,我真的撿起來過,我沒過的的藥。”說完嚴律看向陸川,“的藥也有問題?劉輕霞不是自殺的?”
陸川和原萱自然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
原萱后面又問了幾個問題,嚴律都回答了。
在他們走之前嚴律問,“我只是勒索而已,我可以賠償,我也認錯,這樣我應該很快能出來了吧?”
陸川和原萱都沒有理他,直接推門出去了。
然后看到劉牧正在旁邊的休息室跟汪鳴說著什麼,汪鳴的臉很不好看,看起來都要哭了。
“所以你可以告他,現在嚴律勒索劉老師的證據我們是已經有了的,你這個事的證據也很齊全。”
“你的意思是嚴律不是同,他不喜歡我?只是為了吸?”汪鳴的臉很白,聲音變得有些尖銳。
劉牧看他這個樣子嘆了口氣,“目前證據顯示是這個樣子的,你也看到他電腦上的資料了,他也在網上暴了一些你的私...”
汪鳴捂著臉哭了起來。
陸川收回了目,“看樣子高納那邊也問完了。”
原萱小聲的說了一句,“這個嚴律太惡心人了。”
陸川沒有應聲。
原萱有罵罵咧咧了幾句之后問陸川,“就這麼放了他啊?一個勒索坐不了幾年,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