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實在有些刺耳。

陸川轉頭就看到林暮暮臉上沒什麼特殊的表，好像早就習慣了，“傅老，我今天給你帶了早餐，”

傅老隔著鐵閘門跟對視了一會，最后看著那燦爛的笑容還是手拉開了鐵閘，“進來。”

然后就轉走了進去。

林暮暮臉上帶著興的表，拉著陸川小聲得意的說，“我就說今天能進門~”

陸川嘆了口氣，“委屈還這麼開心？”

“這不委屈。”林暮暮看著陸川，說得很認真，“傅老只是不想被打擾，他有這個選擇權，正確來說一直是我在擾他的生活。”

這樣的林暮暮，讓陸川著迷。

原本正在往里走的老人腳步也停頓了一下。

最后林暮暮還是拉著陸川快步走了進去，開玩笑，要是傅老忽然又后悔了怎麼辦？

林暮暮進門的時候小聲的解釋，“這個是我男朋友陸川，我住的遠的，今天他有空就一起過來了，他存在很低的。”

陸川看了一眼，林暮暮討好的對他笑了笑。

然后陸川無聲的嘆了口氣。

傅老住的房子很小，只有一室一廳，小臺外面是一個廚房和一個廁所，應該是宿舍改的。

陸川看到了靠近臺門口有一臺紉機，旁邊還放著一個人模特，和一些布料。

這麼一堆起來看起來本來不大的空間顯得更加的小了。

傅老走到餐桌前，手指點了點桌子。

林暮暮立刻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桌面上，“您趁熱吃吧。”

傅老也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開始拆袋子吃早飯了。

林暮暮也沒傻站著，拉著陸川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房子里面很安靜。

傅老吃完之后林暮暮站起來想幫他收拾，但是卻被他攔了下來，“去坐著吧。”

語氣聽起來好了很多。

林暮暮也沒堅持，重新坐了回去。

傅老收拾好之前走出了臺，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杯水，分別放到了陸川和林暮暮前面。

“你想采訪什麼？”傅老拿起眼鏡戴了上來，表很平靜。

“我不再做服的原因之前也說了，我跟我兒子沒有任何關系，八卦的問題我也不會回答。”

林暮暮從書包里面拿出來一個本子，和一個錄音筆，“您的相關資料我都看過啦，我這次主要的課題是傳統，所以我想知道的是關于您學這一行的契機之類的。”

說完林暮暮自己笑了，“我沒找到相關的資料，所以才來打擾你的。”

傅老像是愣了一下，之前他名氣大的時候不是沒有記者問過這個話題，但是每次問都是那種可有可無的，只要他一愣一會神很快就變了下一個話題。

畢竟比起這種沒什麼熱度的新聞，大家更喜歡看他和兒子因為品牌的問題鬧矛盾的八卦。

眼前的林暮暮還在看著他，也沒有催促也沒有換問題。

傅老終于開口了，“因為之前我太窮了，我買不起服，我想給我老婆做一件...”

故事很長，傅老說得很慢。

但是林暮暮很耐心，沒有開口打斷，只是傅老年紀大了，偶爾也會停下來回想什麼。

林暮暮也不會催促。

陸川真的很安靜的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

這一場采訪用了一個多小時。

林暮暮最后收起錄音筆笑著說，“謝謝傅老配合~”

這個時候傅老忽然看向一旁的陸川，“你是警察？”

陸川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您怎麼看出來的？”

傅老指了指他的手指，“有繭子，我媳婦以前也是警察。”

說這個的時候他眼里帶上了笑意。

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好像忽然僵了很多。

最后兩人從傅老家里出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林暮暮下了樓之后了個懶腰，“終于完這個課題了。”

陸川好笑的看著，了的頭發，“中午吃什麼？”

剛說完就聽到一道聲響起，“暮暮？陸警？”

陸川和林暮暮看了過去，就看到姜若正站在不遠闞澤他們像是有些驚訝。

林暮暮也有些吃驚，“若若？你怎麼在這？”

姜若已經走了過來，指了指上面，“你忘啦，傅老還是我告訴你的呢，我來看看老人家。”

說著提了一下手里的東西，“順便給送點營養品。”

林暮暮笑著說，“我們剛出來。”

姜若目輕輕的掃過陸川，“那就不打擾你們去約會了。我先上去看看傅老。”

林暮暮點了點頭，“那明天一起吃飯？”

姜若笑著說好，然后看向陸川，“陸警再見。”

“再見。”陸川淡淡的說。

等姜若走了之后陸川才開口，“傅老是姜若告訴你的？”

“對，之前若若剛被救出來，我們聊天比較多，就提了一下我的課題，就告訴我傅老在這邊，我就過來了。”林暮暮說，“姜若很悉這些，之前的績真的很優秀。”

陸川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背后的宿舍樓，剛好對上了姜若在樓上看下來的視線。

姜若對他笑了一下就轉了。

姜若總給陸川一種很奇怪的覺，即使什麼都沒做。

陸川皺起了眉。

林暮暮小聲問，“怎麼啦？”

說著也轉頭看了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陸川想了一下說，“姜若給我的覺很奇怪，你以后可以跟接嗎？要是不可以，那你跟接了可以告訴我嗎？”

陸川說完覺得自己這話好像有點限制的自由一樣，于是補充了一句，“我只是有點...”

“可以的。”林暮暮卻打斷他，“我之前答應過你，不會去做危險的事，要是你覺得接近姜若是危險的，那我可以跟來來往。”

陸川沒想到回答得這麼干脆，忍不住問，“你不介意我對你友的干涉嗎？”

“這不是你在擔心我嗎？”林暮暮笑著牽起他的手，“我知道誰是為了我好。陸叔叔，我很喜歡你，我相信你不會害我的，因為你也很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