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濤也顧不上周圍人的眼了,奔著崔牛杯就追去了。
一旁的陶嘉欣和曲總都愣住了。
“你給我站住!站住!!!”
許濤邊跑邊喊,面對自己這個昔日的兄弟,他今天必須問清楚。
可崔牛杯并沒有停下來,反而跑的更快了。
見狀,許濤看了一眼馬路對面,正好有個人騎著電車,他就著急忙慌的跑了過去。
將車子搶下來,喊了一句:“哥們我抓小,借用一下,一會兒就還你!”
聲音還在空中飄,許濤就騎著車子跑出幾米遠了。
那電車車主一臉懵,本不知道啥況。
而此時,崔牛杯已經穿過了一條街道,正在朝著前面的廣場跑。
廣場的地下有地鐵,所以一旦進去很難抓住,何況從力上來看許濤不行。
油門給到底,許濤沖了過去,還差點因為技不行而摔倒。
不過還好,終于到了崔牛杯的眼前。
從車上跳下來,都沒去管,就聽“咣當”一聲,那電車似乎摔個稀爛。
但是許濤連頭都沒回,縱一躍就撲了上去。
這是唯一的機會,這一次抓不到崔牛杯,想再找到他,真的比登天還難了。
所以,許濤很珍惜,也無論如何都要按住他。
這一撲,準無比,直接砸了上去。
崔牛杯“哎呀“一聲,當即倒在了地上。
許濤連滾帶爬,騎在了崔牛杯上,雙手揪著他的脖領子,眼中能噴出火來,一邊用力搖晃一邊問道:“你為什麼跑,為什麼用了我的錢!你跟夢夢到底怎麼回事!你說!你說!你說!!!”
激不已的許濤,本無法控制住心中的野。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不會這樣,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耐心的消磨,他真的到了底線。
崔牛杯也是第一次見許濤發了瘋似的,嚇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滿眼恐懼的看著他,甚至覺得眼前的許濤十分陌生。
這個時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坐地鐵的人很多,這里又是出口,所以過往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一時間,大家眾說紛紜,都把許濤看了暴力之徒。
不過許濤沒解釋,就一直盯著崔牛杯看去。
崔牛杯心里清楚,這件事自己不給許濤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麼自己過不去這一關。
可給了答案,是不是就更過不去這一關了?
想了想,崔牛杯說道:“濤子,你誤會了,真的。我消失也不是因為嫂子,而是因為錢。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跟你只有錢上的恩怨,沒有其它。”
說到這里,崔牛杯看了看周圍,覺得有點丟人,就繼續說道:“這里這麼多人,你先冷靜一下,起來,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許濤有點無奈,但還是默認了。
從地鐵口出來,許濤拽著崔牛杯來到了人民公園正中央。
這里有一尊雕塑,下面就是一圈長椅。
這里還算安靜,正是談話的好地方。
“說吧,不過我希你最好不要騙我!”
許濤點了一煙,邊邊看著崔牛杯,就等著他的回答。
崔牛杯要了一煙,深吸一大口,吐著煙霧說道:“濤子,咱們認識不是一年兩年了,我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沒錯,我是用了你的錢,但是我也是沒辦法,我也是走投無路了。至于我跟嫂子,你是真的誤會了,我們什麼都沒有。”
“雖說我這個人不怎麼講究,但是底線我還是有的,你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收留我,我不會那麼對你的,何況我這種人嫂子看不上,真的,以上句句屬實,如有虛言、天打雷劈!”
看到崔牛杯這麼堅定的回答,還有那黑亮的雙眼,哪有一點撒謊的跡象?
當然,崔牛杯還是很自責的,也很慚愧,因為他把許濤家底掏空了。
許濤的緒有點緩和了,但心中的疑還是無法解開。
于是,他問道:“我卡的碼你怎麼知道的?還有,那鑰匙扣你怎麼解釋?”
這是最大的兩個疑點,說是破解了碼,這種話許濤不會相信。
鑰匙扣這件事,更是疑點重重。
可崔牛杯卻說道:“我不跟你說了嘛,碼我破譯了,我也很意外,至于那個鑰匙扣……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證,我真的沒騙你。濤子,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讓你相信我有這麼難嘛?”
許濤心中苦笑,你特麼了我那麼多錢,現在讓我相信你的人品,你這是來搞笑的嘛?
而現在,你還是不說清楚,一直在這里搪塞,這是認錯的態度嘛?
猛然間,許濤站了起來,再次一把抓住崔牛杯。
他真的沒了耐心,這小子也沒有說實話,事不可能是這樣。
“你到底說不說?!”
許濤這次沒客氣,上去就給了崔牛杯一拳。
他忍到了極限,還得不到答案,只能被迫手。
崔牛杯也有點意外,捂著臉站在原地發呆。
這一拳不輕,打在崔牛杯的臉上,還給打掉了一顆牙。
見此,許濤眼中戾氣再升,仿佛要將眼前這個人殺掉一樣。
他心中的怨念和憤怒,早已將理智覆蓋。
眼下的許濤,只想問出真相來,其它的全部自從腦子清空。
崔牛杯是真的怕了,還是頭一次見許濤這樣。
看了看許濤,崔牛杯遲疑一下,最終開了口:“是、是……是嫂子告訴我的。”
啥???
許濤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崔牛杯沒說錯。
一時間,許濤有點無法接,更是想不通。
這筆錢,可是之前的賠償款,還有一些是這幾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但江夢夢卻把這筆錢給了崔牛杯?!
這、這怎麼可能?
許濤不相信,眼神恍惚,大腦空白,也跟著抖起來。
此時,他無法表達自己的心,只覺得天崩地裂。
而崔牛杯現在才說出來,這明顯是不打不招,那麼錢的事都是這樣,他跟江夢夢又是怎麼回事呢?
如果沒有其它什麼關系,江夢夢會告訴他銀行卡的碼嘛?
如果有,江夢夢又為什麼把錢給了這樣的一個人?
他們之間,到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