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在耳裏的杏雨角,看向四皇子,正好看到雙噙著笑的眼:“……”
四皇子此話一說,頓時激起一片詰責。
“真沒想到,原來名在外的蘇夫人竟是這般臉。”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也不知道這丫頭這麽多年是怎麽熬過來的。”
眼看眾人越說越激烈,皇後一聲令下,全場寂靜。
看了看抹眼淚的杏雨,皇後心疼到,“也是苦了這丫頭了。”
“母後,兒臣覺得,吾朝向來以嫡為尊,可蘇夫人卻寵庶滅嫡,可不能這麽輕易了事了。”玄燁沒說一句話,蘇夫人冷汗就滴落一地。
四皇子的話很有分量,皇後當即沉下臉,利哞轉向蘇婉,“蘇夫人,你雖為兵部尚書繼室,好歹也是平妻,怎可如此小氣,竟連一個小小的嫡都容不下?”
“臣婦……”蘇婉有些急了。
皇後大手一擺,“別說了,今日起,回去抄寫三千遍國法國規,好好學學規矩!往後你可知道該怎麽做了?要是再讓我聽到關於兵部尚書嫡辱的風聲,你可知道後果!”
杏雨看蘇婉恨的牙,卻奈何不得,隻能應聲稱是,眼中劃過一狠意。
這就不住了?
這可才剛剛開始呢?
短時間,蘇婉是不敢了,不但如此,反而還得護著,否則要是出了事,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就是。
噙著一冷笑,杏雨準備回家,好好看看虛偽的父親有什麽反應。
這個時候,被四皇子攔了下來。
隻見四皇子一尊貴玄蟒袍,滾了紅邊,愈發顯得他麵容俊,氣質超群。
他角噙著一高深莫測的笑容。
“大小姐,第二次,本王幫了你。”
“多謝。”
杏雨眸閃過一警惕,卻還是低頭行禮,語氣冷靜。
這四皇子今天幫也不知道是何緣由,沾上皇家的事總是不簡單的。
這人恐怕不好還!
“不過,第二次?”
“那晚雨下得真大,我可是看了一出好戲。”
玄燁突然湊近,那雙睿智的丹眼盯著杏雨,想看驚慌無助的模樣。
然而,杏雨抬眸,白了玄燁一眼,隨即後退一步,再次拉開距離。
“殿下說什麽,我並不明白。”
“不明白也好,隻是某隻小貓做了壞事,還不收拾殘局。”
玄燁角一勾,饒有興趣地說。
“本王心好,就打掃了一下。”
杏雨抿,再次行了一禮,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那就多謝殿下心善。”
宮裏的消息傳的很快,杏雨等人還未回府,兵部尚書險峰就已經得知了宮中發生的事,此刻正等著教訓蘇婉母呢。
杏雨心中冷笑,險峰的人永遠隻有他自己,而如今蘇婉慈主母形象已毀,必然及到他的利益,他又怎會容忍。
果不其然,一回到府中,杏仙正撲進險峰懷裏控訴杏雨,尋求安,卻被險峰一個掌扇到一邊。
“不知統!”
在場,除了杏雨,全都愣住。
蘇婉率先反應過來,心疼的將杏仙摟住,“老爺,今日的事要怪就怪我,你怎麽能打呢?可是你從小疼到大的兒啊!”
“你做得什麽事,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險峰看到杏仙強忍著眼淚,一副委屈的模樣,突然又覺得心疼了,“罷了,日後注意這些,先回去吧。”
杏雨知道險峰對該有後話,便沒走。
果然下一刻聽得險峰忽而慈的聲音,“雨兒呀,為父不知道原來蘇婉竟這樣虧待你,這是為父的失職,一會兒就讓庫房給你送些服過去,再給你撥些丫鬟,可好?”
險峰此舉在意料之中。
如今算是得了皇後的庇佑,那麽在險峰看來,就有了利用價值,又怎能輕易放過。
杏雨也不穿,出一個乖巧的神。
“如此,便多謝父親了,那麽雨兒先下去了。”
見好就收,杏雨比險峰演得更好。
險峰擺出一副慈的神。
“還是雨兒乖巧,之前是為父虧待你了,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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