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的空間,驟然擴大了數倍,而且出現了很多不曾見過的架子。
架子分了一格一格,每一格都擺著東西,而格楞上著這樣東西的名字。
一排排地看過去,忽然發現了一個空格,而空格子上的名字是:測謊儀。
測謊儀?原來從菡萏玉里取出來的測謊儀,是屬于這塊不知名玉佩的。
柳寧兮正想著,戰龍霆的聲音從背后響起:“這塊玉佩,做碧水玉,與菡萏玉乃是一對兒。”
“六年前的二月初二,本王在江樓,與一名滿臉胎記的子春宵一度。”
“因當時本王毒發作,急著離去,擔心姑娘醒來后找不到人,便將整塊玉佩分開,獨留下了菡萏玉。”
滿臉胎記的人?那不就是嗎?
戰龍霆就是那一晚的男人?
但留下玉佩這種話,是不信的。
菡萏玉本來就是的。
拿的東西當心無,好厚的臉皮!
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才不認!
柳寧兮懶得跟他解釋,關上空間,把玉佩分開,再將菡萏玉揣進了自己懷里。
戰龍霆愣住了。
他都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了,柳寧兮卻無于衷?
他想了想,上前幾步,走到了柳寧兮跟前:“只要你讓本王認回兒,你給本王下毒一事,可以一筆勾銷。”
誰要跟他一筆勾銷,毒本來就不是下的!
柳寧兮冷冷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去過江樓,我也沒有什麼兒。王爺是堂堂齊王,說過的話,要算數,等你當上儲君,就要放我自由。”
的反應,為何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難道,已經厭惡他到這種程度了?
即便知道了他是孩子爹,也不打算認他?
戰龍霆滿心困,眼中閃過一迷茫。
“王爺不是要換藥麼?還不裳?”柳寧兮催促道。
戰龍霆沒言語,只是展開了雙臂。
這是讓伺候寬呢。柳寧兮抿了抿,一聲不吭地走過去,給他把上了。
越是不說話,越說明不在意。
戰龍霆眸一黯。
柳寧兮給他上完藥,轉就走了,并沒有給他把裳再穿回去。
看來不是不在意,而是生氣了。
到底在氣什麼?
難道他剛才沒有拿出十二萬分的誠意來?
他說愿意饒恕下毒之罪了。
這人的心思真難猜!
戰龍霆完全不知朝何使力,一拳砸在了床柱上。
柳寧兮回到西廂,坐著發了會兒呆。
早就想過,即便那個負心漢尋來,也絕不會認他。只是沒想到,這個負心人,就是跟朝夕相了這麼久的戰龍霆。
不過,戰龍霆比設想中的男人更糟糕不是麼?
不僅用的菡萏玉來當信,還非要冤枉給他下了毒。
這樣的男人,要不得。
柳寧兮默默地又下了一遍決心,打開菡萏玉,取出了亡母留給的那封信。
這幾天,已經把安南字學了個七七八八,可以來讀一讀這封信了。
“孩子,你的父親,乃是安南族族長,你是安南族最尊貴的公主。”
“你尚在襁褓中時,被人追殺,是宣平侯原配夫人用自己的兒,將你換下,才保住了你的命。”
“我把你給宣平侯原配夫人時,留下了安南族族印,憑借此印,能號令安南族。”
“安南族慘遭六國追殺,已經有百年之久,這方印,或許會給你帶來無窮災禍,千萬不得輕易示人。”
“還有你的那塊菡萏玉,與碧水玉乃是一對,屬于北淵族族長。一百多年前,北淵族族長留下碧水玉,而將菡萏玉贈予了我們安南族的公主。六國覬覦這塊菡萏玉,聯手追殺安南族,致使百年來,安南族東躲西zang,無安生。”wenxueзч.net
“菡萏玉是你的東西,叔叔本不該置喙,但如果你愿意,不妨將它還給北淵族,平息這場紛爭,也好讓安南族能平靜度日。”
柳寧兮信讀到這兒,腦子里已全是問號。
在一百多年前,菡萏玉是北淵族的東西?
如今碧水玉在戰龍霆那里,那他是北淵族人?
還有,菡萏玉是贈予了安南族公主,但是安南族族長的兒,菡萏玉為何會傳到這里?
至于信中所說的,把菡萏玉歸還北淵族,是不太贊的。
倒不是私心作祟,而是六國通緝安南族明面兒上的由頭,并非菡萏玉。即便歸還菡萏玉,通緝令也不一定會撤銷。
不過,既然信中提到了碧水玉,這時候是不是該去跟碧水玉的主人,戰龍霆聊一聊?
柳寧兮尋思著,把信放回菡萏玉,去了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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