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棠夫人的府上出來,寧晚清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表姐,你沒事吧?”
鄭書琴擔憂的看著。
“將軍府如今的夫人,你聽說過關于的事嗎?”寧晚清斟酌著問道。
鄭書琴觀察著的神,小心翼翼的道:“五年前嫁進將軍府后,鮮出門,從不參加任何聚會,但是京中的人都說將軍夫人本善良,子溫良,且深……深將軍寵……”
“表姐,這些都是我道聽途說來的,當不得真。”連忙又道,“當年大家都以為你死了,只有將軍不信,他瘋了一樣的到找你,將整個京城攪得不安寧……如果知道你還活著,將軍一定很高興,表姐,我們去將軍府吧。”
“不急。”
寧晚清抬了抬手。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寧瞻愣了一下。
娘親說的是不急,而不是不去,怎麼去了一趟棠夫人的府上,娘親就改變對那個人的態度了?
他拽了拽娘親的袖子。
寧晚清緩聲道:“剛剛棠夫人告訴了我許多將軍府發生的事,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過兩日再說吧。”
鄭書琴從善如流的將話題轉開:“那表姐,你住到我家去吧,客棧畢竟不安全。”
又道,“不是我家,是我娘給我置辦的嫁妝別院,那邊只有一個婆子守著,表姐帶著瞻兒住在那里,不會吸引有心人的注意的。”
客棧確實不安全,人來人往過于嘈雜,不利于瞻兒養病。
寧晚清沒有思索就同意了。
三個坐著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口,鄭書琴坐在馬車里等寧晚清收拾東西出來,一道再去別院。
剛走到門口,寧晚清就聽到里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母親,這只小馬駒太漂亮了,我想要!”
“胡鬧!”一個溫和又嚴厲的聲音響起,“府里小馬駒甚多,要這個作甚?”
這個聲音,經過時間的洗禮,變得溫厚,但寧晚清還是聽出來了,這是俞霜的聲音。
前一刻還在向鄭書琴打聽將軍夫人的況,沒想到,下一秒,就在客棧里遇到。
“母親,我就是想要嘛,這樣的小馬駒,府里是沒有的,母親買下來給我好不好?”
“墨雨,去問一問掌柜,這只小馬駒價格幾何。”
“是,夫人。”
聽著客棧里傳出來的一問一答,寧晚清的心猛地一。
墨雨,是五年前在將軍府里提拔上來的丫環,如今居然也跟著俞霜。
實在是太好奇了,離開京城后,到底發生了什麼。
棠夫人說,俞霜嫁進將軍府是為了替守住將軍夫人的位置……
可不知為什麼,心里頭總覺得有些怪異……
正思忖著,寧瞻忽然就道:“娘親,他們要買的不會是我的踏雪吧?”
他說著,松開寧晚清的手就率先沖了進去。
“夫人,掌柜的說這小馬駒是客人的,他做不了主。”
“不過一匹小馬駒而已,頂多二兩銀子,放十兩銀子在掌柜那,算是買下那小馬駒。”
俞霜蹙眉,面上沒有太多的神。
側的男孩拍著手掌笑起來:“母親,你太好了!”
男孩四歲大的模樣,穿著金線繡的綢緞袍子,從頭到腳都顯出尊貴的氣息。
他說完,轉就沖向在大堂角落里悠然自得的吃草的小馬駒,他剛要手去,卻了一個空。
“這小馬駒是我的,誰說要賣給你們了?”
寧瞻將踏雪護在后,雙眼充滿敵意的看著面前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
“你是何人!”男孩后的小廝怒聲上前,“我們爺的東西你也敢搶,還不快松開!”
“什麼你們爺的東西,踏雪是我的!”
寧瞻氣的臉都漲紅了。
這是那個人送給他的小馬駒,他當寶貝似的每天買來最貴的干草喂養踏雪,他才不會賣給任何人!
“居然敢跟本爺搶東西!”厲慎之氣的跳腳,“來人,把他扔出去,杖打二十!”
“慎兒!”
俞霜走過來,面帶著怒。
“我跟你說過多次了,不要持強凌弱,也不要欺辱百姓,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要!”
厲慎之連忙收了囂張跋扈的神,規規矩矩的站在俞霜后。
俞霜頭疼,這孩子親自教了這麼多年,上的病卻怎麼都改不過來。
將軍府就這麼一個爺,以后還要繼承將軍府的爵位和一切,這樣的慎兒哪配得上?
看來,以后要嚴加看管才行。
嘆氣,從腰間取下一個荷包遞過去:“孩子,這里是一百兩銀票,買你的小馬駒足矣。”
“給我一千兩我都不會賣!”
寧瞻警惕的盯著面前的一行人。
俞霜蹙眉,正要好言相勸,當及到眼前這孩子的這張臉時,猛地就瞪大了眼睛。
這孩子!
跟將軍一模一樣!
眼睛、鼻子、、甚至下的線條,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正在怔愣之時,客棧門口,就緩緩走進來了一個子。
那子穿著布麻,青灰的布料,沒有任何的亮點,卻偏偏,能吸引所有人的注目。
當看到子的臉時,俞霜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嗓子啞然,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認出了眼前的人,卻,又不敢去認。
怎麼可能呢,阿清姐姐五年前就死了,怎麼可能會再出現在京城?
可若是阿清姐姐死了,這個和將軍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哼,我是將軍府的大爺,你算什麼東西,我母親給你銀子是看得起你!”
厲慎之沖上去就去搶踏雪的韁繩。
寧瞻從來沒遇到過這麼蠻不講理的人,氣的脖子都紅了。
“還不快把爺拉開!”
俞霜連忙命令,后的小廝和婆子這才上前將厲慎之扯了過來。
終于回過了神,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寧晚清的手。
寧瞻以為要欺負自己的娘親,飛快的沖了過去,將俞霜狠狠地推開。
俞霜沒站穩,一個踉蹌朝后倒去,頭磕在了桌子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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