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被他這麼問,一下還愣住,干嘛問他這個。
他很平靜地回道:“就很正常的談話,說可以認我,愿意接我們之間的關系,但沒辦法喊我喊爸爸,因為開不了口。”
“說從沒喊過這兩個字。”
周政沒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說出來有多大的紕。
安晴跟在安建國邊長大,怎麼可能沒喊過爸爸。
“怎麼了?是不是晴寶有什麼事?”
周政還在問,他沒有意識到事的蹊蹺。
但是盛行舟是跟日夜在一起的人,他實在太了解,的舉反常,還有說的這些話,都讓盛行舟心里升起了強烈的不安。
“沒事,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你也是由著,要你帶去監獄,你也帶去,那麼危險的事,你也由著!”
言下之意,就是你這個爸爸怎麼當的,這麼縱著兒,也不管安全的問題了!
周政不是傻子,他當然聽出了盛行舟的話里有話,他不但不收斂,反而語氣頗為得意:“有我在,能有什麼危險?我的兒,要做什麼不可以?”
完了,這是一個已經失去理智的老父親。
盛行舟覺他不止手臂上的傷口疼,還有他突突跳的太都疼起來!
這是什麼無腦霸總爸爸,幸好晴寶已經長大,要還小,可不得被他寵腦殘。
“我無話可說了,我要掛電話休息。”
周政卻忙喊住他別掛,繼續說著:“晴寶呢?怎麼樣了?有沒有事之后的暢快啊!”
“暫時還沒看到的人,等我見到,再跟你分的暢快!”
說完,盛行舟掛斷了電話,沒打給安晴,打給了跟在邊的季讓。
“嫂子現在在哪?”
季讓向來直子,什麼話都直說的,但這次接到盛行舟這麼問的電話,有點吞吞吐吐。
“就在外面……”
盛行舟頓時聽出了不對勁。
“什麼在外面?難道你們還能跑出地球的外層?季讓,說人話!”
季讓不敢對盛行舟瞞,著頭皮道:“嫂子在盛日黎酒店,進去已經幾個小時了,不許我跟,要我在大廳等!”
聽到季讓這麼說,盛行舟差點手機掉地上。
看來他這一覺昏迷之后,錯過的東西真的很多。
他只是心的疑團越來越大,晴寶到底怎麼了?
他倒是沒有像之前那樣,想著自己是被給綠了的可能!
他故作鎮定地問道:“一個人嗎,還是跟誰一起去的?”
季讓又開口道:“一個男的,嫂子他師兄!”
盛行舟:“……”
不是一個人,還是跟的男人!
盛行舟心里一時間還真不是滋味,竟然真的跟男人一起去的。
心里一邊想著晴寶不是那樣的人,一邊又忍不住哪里來的師兄,怎麼之前沒聽晴寶提過。
盛行舟握著手機,臉是越來越難看。
“你先在下面等著,出來你就告訴,我醒來了!”
說完,盛行舟就把電話掛了,那張臉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生氣。
景四在一旁不由地凝了一下呼吸,好一會兒才小心的說道:“要不,我去接嫂子回來?”
盛行舟薄輕啟:“不用!”
說完,他有些負氣地躺回了床上。
雖然上說著不用去接,但躺在床上之后,他心里抓肝撓肺的,各種胡的猜測往腦子里鉆。
跟師兄為什麼要去酒店,有什麼事哪里不能說,非要去酒店呢?
雖然心里很篤定晴寶不會來,也相信什麼師兄肯定沒自己好看,有錢那更是不可能的。
但萬一呢?晴寶跟自己在一起這麼久了,會不會對自己的材看膩了,一直暗地喜歡一些小狗之類的。
該死的,這個師兄多大,該不會只比大一歲吧,那不是妥妥的狗?
而他最近不是眼睛出問題,就是手臂傷,很久沒跟那個了……
這確實是丈夫的失職!
那晴寶就會出去跟人……
不可能的,不是那樣的人,也沒有那麼重。
隨即心里馬上又冒出一個很小的聲音:萬一呢?
越想越可怕,盛行舟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景四剛想出去讓人給他準備吃的,看到他一下又坐了起來,還嚇了一跳。
“舟哥怎麼了?”
“馬上去準備車,我跟你一起去接。”
這下到景四石化,他呆了好幾秒,才立馬點頭:“好,我這就去準備!”
轉過,景四都忍不住想笑,就是嘛,聽到安晴跟人在酒店,他還能躺得下,那也是出鬼怪了!
——
陳奕暫時住在酒店,安晴來找他是想確定離開之后,盛行舟多久才會把自己給忘記。
“這也沒有準確時間,我們離開之后,才能轉你的生命軌跡,到底他能什麼時候忘記你,我也沒辦法說出個確切的時間。”
聽到他這麼說,安晴心里頓時又絞痛起來。
這如果不是馬上忘了,盛行舟得多痛苦?他肯定會做很多瘋狂的事。
他本來就很偏執,他不敢想他找不到之后,會干什麼……
就在安晴出神,在想要不要用自己心里不確定的那個方式,還在糾結。
但只聽到一陣敲門聲傳來,安晴跟陳奕對視了一眼。
下一秒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季讓的聲音:“嫂子,舟哥要我告訴你,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他希他到的時候,你在酒店大堂等他!”
這話是提醒,也是暗示著盛行舟已經生氣了!
安晴心瞬間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上,盛行舟醒來了,他能看見了嗎?
這些問題加之前想冒險一試的想法纏繞在心口,還在出神,只聽到陳奕在邊小聲道:“安晴,留給你思考的時間不多了,你盡快做決定!”
確實不多了,想趁著盛行舟還不會經常昏迷,眼睛還正常的時候離開,留給他完好無損的。
但他不能馬上忘記自己,那要怎麼辦?
已經提前嘗到了要分離的滋味了,不想盛行舟也嘗一遍。
安晴還在猶豫,門外敲門聲加重了起來。
季讓的聲音更加急促:“嫂子你不能再耽擱了,舟哥還有五分鐘就到達酒店的停車場,你真的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