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夏一臉平淡,「不算認識,就幫他們看相而已。」
這是大實話了,然而有時候你說實話就是沒有人信——
「......你怕不是在驢我!」金樂瑤一臉臥槽。
錢夏沒說話。
其實錢夏也不喜歡對此做解釋。
一來是不屑,相師自有相師的驕傲,你信就信,不信就算。
二來是錢夏覺得用這時間來解釋,還不如多看點書。
不過錢夏這種冷理在金樂瑤看來完全就是驢,一臉痛心疾首,「錢錢,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錢錢了,才一個暑假沒見而已,你居然學會了撒謊!!」
錢夏徑自翻開之前從圖書館裏頭借的高二教科書,開始複習。
金樂瑤自個嗷了會兒,沒等到錢夏搭理的聲音,就湊到錢夏那兒去想看在幹什麼。
這一看——
「媽惹錢錢,你不是吧,這......」
「你們不要吵行不行啊!!」門口邊陡然響起一聲大喊。
整個宿舍一靜,氣氛頓時就繃起來。
其實如果到了關燈時間,金樂瑤還這麼吵,米初喊這一句話所有人都沒意見。
但現在顯然不是,在驟然安靜下來后,其他宿舍的喧鬧聲愈發清晰。
「米初,這裏不是你家,你憑什麼不給我說話?」金樂瑤已經學會了正面懟。
在多次試著相與磨合,發現失敗后,金樂瑤已經不想退讓了。
讓你一次可以,次次都讓著你,憑什麼啊?我又不是你爸媽。
「你自己嗓門大沒點數嗎?擾民知不知道?」
米初從床上坐起,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金樂瑤,「有些人啊,別以為家裏有幾個錢了不起。」
金樂瑤毫不懼,冷笑一聲,「現在又沒關燈,你管天管地啊,這麼不爽,你有本事跟老師說換宿舍啊!我也學著你說一句,有些人啊,妒忌心不要再明顯,我有錢是我的事,跟你一錢關係都沒有!!」
在兩人爭吵時,在自己床鋪上看書的錢夏眉頭皺了皺。
看來宿舍況比小尼姑的記憶里的還要糟糕。
這時熄燈鈴響了,兩人的爭吵也由此暫時落下帷幕。
......
翌日。
雖然平角一中作為平角市最重點的高中,但平角市到底不是大城市,所以學校只規定在學生們早上七點前必須到教室。
早餐不能帶進教室吃。
錢夏是六點十五分起床的。
起床洗漱,再去飯堂排隊吃早餐,等吃完早餐到課室,六點五十分。
錢夏尋著記憶找到自己的位置,目落在最後一排上,小尼姑的最後一排。
其他班不知道,但14班的座位是每兩個星期換一次,四個大租換的時候——
第一組換到第二組,第二組換到第三組,以此類推。
而同時,最前面一排到最後面去,也就是本來你是坐第一排的,在換了位置后你就會到最後一排去,在那裏待兩個星期,兩個星期後,從倒數第一排上升一級,變倒數第二排。
14班是理科班,小尼姑的理科還可以,但錢夏的理科卻不怎麼行。勤能補拙,錢夏只能花更多的時間在理科上。
看的,還是從圖書館裏頭借的教科書。
時間一晃而過,七點很快就到了。
笑她醜?!讓你看看什麼叫國民女神,傾國傾城?!!說她笨?!讓你看看什麼叫全校第一,宇宙無敵?!!諷刺她沒用?!醫術無雙,嗨翻全場,開公司,經商場,醫死人,葯白骨......簡直逆了天了!!還有......帝都最強幫派老大,見了她,動彈不得,跪服。古武界最牛叉大佬,見了她,動彈不得,跪服x1。異能界最狂大神,見了她,動彈不得,跪服x2。x3、x4、x5......名震帝都的風雲人物,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暴君,見到她,立刻洗洗乾淨,躺到床上,撒上芬芳的玫瑰花瓣,獻上!!!
蘇軟轉進天華那天,站在講台上坐自我介紹,陸河輕扶一下鏡框,抬頭看去,她好小。怎麼形容我對你的喜歡呢?陸河舌尖盯著腮幫子,眼含笑意,然後蘇軟便聽到一句話,如海浪奔湧而來,讓她避無所避,也不願去避。他說,好像我學了這麼久的語文,竟找不到能夠形容我有多喜歡你的詞彙。
偶有幾次,江稚茵聽朋友談起:“你沒發現嗎?你男朋友眼睛像蛇,看上去滿腹心機的,但是你一盯着他,他就乖得不得了,好奇怪。” 後來江稚茵注意了一下,發現的卻是別的奇怪的東西。 比如聞祈總是挑她最忙的時候,穿着鬆垮垮的衣服半倚在床頭,漆發半溼,瘦白指尖捻弄着摘下來的助聽器,嗓音含糊微啞: “與其做那個,不如做——” 他的嘴型由大到小,像嘆氣。 江稚茵打字的手一頓,猜到他將說沒說的那個字,及時制止:“現在不行。” “啊。”他耍渾,笑,“聽不到,你過來說。” “……” 在汗溼的時候,她故意盯着聞祈的眼睛,那人卻用手蓋住她的眼,用輕佻的語氣叫她不要多心。 後來江稚茵才知道,朋友說的都是對的。 這個人的心腹剖開後,都黑透了。 原來他從在孤兒院第一眼見到她,就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