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以後都沒有了
在快要康復的時候,大島和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當然,駒和他說的是這段時間剛剛寫出來的。
看著這篇做《橘子》的短篇,大島和也十分的滿意。
不過和之前不太一樣的是。
他這次顯得十分的鄭重。
沒有第一時間看文章,而是把它裝進了文件袋當中,然後上封條。
“籤個字,北島老師。”
駒不太能夠理解這是要幹什麼。
之前投稿也沒有這麼的莊重。
“這是參賽作品。”大島和也指著那張封條上的字樣說道。
“目前來講,文學獎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過段時間就開始徵集作品。”
大島和也比劃了一個數字:“這是獎金。”
看著高高豎起的一手指,駒沉默了一下。
大島和也以爲是駒被震驚到了。
其實是駒不知道這一手指,到底代表著什麼數字。
一萬?
十萬?
還沒等駒多想,大島和也就把駒簽好名的文件袋放進了懷中。
在大島和也快要出門的時候,被駒喊住了。
“伊藤夫人,會三絃琴這件事大島老師知道?”
大島和也點點頭:“店裡面不是一直都掛著的嗎?”
大島和也指著那個掛在牆壁上的三絃琴。
當初記得伊藤一家回來的時候,伊藤夫人到家的第一件事請就是琴。
原本以爲是一個喜整潔的人該做的事。
但是現在總覺得,好像這一把琴對於伊藤夫人來講,有著更多的意義。
“北島老師聽到了?”
和也顯得很意外。
伊藤夫人已經很久沒有彈琴了。
駒沒有正面回答。
“聽伊藤老闆說是跟著一個盲人學的琴?”
駒企圖從大島和也這裡瞭解到更多的一些消息。
很顯然大島和也是這座酒館的老客人了。
他把文件袋護進懷裡,然後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擋在口,思考了一會:“不完全。”
“並不是一個盲人。”和也之前有了解這件事。
當初伊藤夫人還時不時的彈奏過,但是自從那個“盲人”去世之後,很彈奏。
哦對了。
好像那個“盲人”好像就是死在了春天。
在櫻花樹下。
“他把自己的眼睛給刺瞎了。”
“爲什麼?”
駒從琴聲當中知到了很多東西。
眼下,他能夠覺到似乎那種莫名的源頭離得越來越近了。
“我也不太瞭解,好像又是爲了他的師父,就是那個盲人的師父。”大島和也蹙著眉頭。
“總之好像是就是因爲一些事,但是是什麼事我不知道。”
說到這裡,和也看了一下撐著柺杖走路不太方便的駒。
“是對這件事興趣嗎?”
大島和也嗅到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按照這個況發展下去,很有可能會有東西出來。
雪國不談。
大川雅人。
然後金田幹男。
不過他寫過的人都差不多死了。
所以那個盲人……
噢,也死了。
一時間,大島和也有點牙疼。
他什麼時候能挑個活人下手。
老是這樣下去也不好。
據他所知,跟著金田幹男一起去的人,也是有的。
他的視線放在了掛在牆壁上的那把三絃琴。
所以伊藤夫人……
“昨天從琴聲當中聽出了一些東西。”北島駒從兜裡翻出來幾瓣櫻花的花瓣。
“北島老師,您都這樣了,還爬樹嗎?”
和也看著撐在腋窩下的手腳架有點後怕。
“是它們自己掉下來的。”
但是和也不太相信。
因爲秀子和他說的是。
駒就這樣義無反顧的爬上去了。
然後,就嗖的一下,下去了。
再然後就……躺在那裡了。
所以和也不難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骨子裡面有著一種於存活背道而馳的特。
看著大島和也十分懷疑的臉,駒板著臉,把櫻花重新塞回了口袋當中。
“如果說想要去找那位盲人的話,多半是不現實的。”
“但是好像那位伺候過他的傭住在東京。”
“地址的話,我應該是能夠問到。”
大島和也有點激。
一個是對於當時發生的事他也很好奇。
還有一個就是,他很期待在瞭解到這件事之後,北島駒的筆下會有什麼東西出來。
當然,他更期待後者。
得到了大島和也的承諾之後,他站立在原地,一不。
“北島老師?”
和也在等待駒先回去。
但是駒沒有彈。
他示意大島和也先走。
但是和也很有禮貌。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之後。
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無奈的轉過子。
到背後來自大島和也炙熱的視線。
然後一瘸一拐的爬上了樓梯。
誰說春天是沒有惆悵的。
分明這帶著暖意的覺,可以醞釀一切。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駒會果然的放棄那個小山頭。
……
等到大島和也帶來消息的時候。
駒已經可以恢復了正常行走。
只不過行走的會比較緩慢。
最後在和也的幫助之下。
他們來到了那位傭人的住所。
正如和也所說。
開門的是一位老嫗。
“請問,你們找誰?”
老眼昏花的眼睛看誰都帶著那種重影。
的手指有著厚重的繭子。
應該是常年彈琴留下的。
“您好,我是新的編輯。”
和也做著自我介紹。
當然,一位出版社的編輯的份遠遠沒有一位作家來的高貴。
隨後,他把駒擡出來了。
在得知這是位作家之後,老嫗顯得有點惶恐。
不過依舊沒有弄明白他們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這裡很偏遠。
不至於讓一位作家來到這裡。
“聽說,您彈三絃琴很厲害。”
“是聽誰提起?”
老嫗渾濁的眼神當中泛起了一的波瀾。
三絃琴,這個陌生而又悉的名字讓想到了一些東西。
“不不不,我不會彈奏。”
連忙推。
但是手上的厚實的繭顯得不那麼有說服力。
也許是知道手上的繭暴一些什麼。
很坦然的把雙手攤開。
“這是握剪刀留下的,我經常會修理院子裡面的花花草草。”
“所以,如果說要聽琴的話,也許現在不是時候。”
老嫗的聲音拉長了一些,頭低垂著,聲音默默的傳出,帶著那沙啞:“以後也沒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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