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隊伍便前往神醫谷。
一夜未歸,白婼也不知道清竹那邊進行得怎麼樣,難免擔心。
薛派的人不會,清竹一個人肯定打不過。他能做的就是提前趕到神醫谷,通知風千影早做準備。
不知道風千影的神醫谷,兵力怎麼樣……
白婼心里有事,連做飯的興致都沒有,隨便弄了一碗蔬菜粥,就把慕凌云打發了。
慕凌云嫌棄地看著粥:“你就讓孤吃這個?”
“不吃拉倒。”
白婼作勢要把粥收回去。
慕凌云趕搶過來:“孤馬上就要去前線斗,很重要。你為太子妃要好好照顧孤。”
白婼翻個大白眼:蹬鼻子上臉!
他為太子,有好好照顧過這個太子妃嗎?
靈泉烹飪的蔬菜粥也很好喝,慕凌云暗忖:要是能配盤涼拌黃瓜就好了。
抬眸看看白婼,憂心忡忡地看著遠——那是神醫谷的方向。
慕凌云識趣的沒有提要求,繼續喝粥。
“慕凌云,你沒發現不正常嗎?”白婼到底還是沒沉住氣,問。
慕凌云淡淡的:“你說清竹?”
“對啊,他是你的心腹侍衛,卻一夜未歸。”
“不是你把他派去神醫谷了嗎?”慕凌云還是淡淡的,棱角分明的臉上無波無瀾。
白婼愕然:“原來你知道啊……”
“沒有孤的允許,他會聽你的命令嗎?”慕凌云都不想打擊白婼。
平時那麼聰明,今天如此傻。
白婼閉了,背過去生悶氣。
慕凌云喝完粥,習慣地把碗遞回去。結果遞了個空,他才發現白婼繃著臉,十分不高興的樣子。
“怎麼?”
“生氣!”
白婼氣鼓鼓,紅抿,腮隨著氣息鼓。
很……可。
“就因為我揭穿了你的計劃?”慕凌云覺得可笑。
白婼瞪著他:“既然你知道風千影有危險,為何不告訴我?”
“已經猜到了,還需要孤說嗎?”慕凌云反問。
“當然需要!你公開說了,我們就可以多派些人去神醫谷。你什麼也不告訴我,我都不敢和你商量。就清竹一個人去,打得過那些人嗎?”
白婼咬牙切齒地罵。
要不是怕薛聽到,真想扯著嗓子把他臭罵一頓。
慕凌云挑挑眉:真的生氣了……
以前他對那麼過分,都沒有生氣,頂多就是罵他不理他。
今天就這麼點小事,值得氣這樣?
“就算是風千影也未必能治得好你!如果他死了,這天下就更沒有人能治你。”白婼越說越生氣。
他是傻子嗎?明明知道自己中了蠱,還如此隨意?
清晨明的灑在白里紅面頰上,慕凌云覺得就像一朵盛開在下的玫瑰,麗帶刺。
心神不控制的漾啊漾,他放輕語氣,道:“放心,風千影不會死。”
“已經有人去追殺他了……”
白婼額,很想挑破那人就是薛,又怕他惱怒。
“孤知道。”慕凌云頷首。
白婼啐他:“你知道個屁!”
慕凌云輕輕皺眉:“為太子妃,言詞不可俗。”
“我就不怎麼了?不服你馬上休了我啊!”白婼真想甩手走人,不再管他。
晨風吹過,不知從哪兒飛了一片落葉,落在肩上。
慕凌云抬手,想為拿掉肩上的落葉。
白婼以為他要不軌,條件反地閃避開,并警惕地問:“天化日,你要干什麼?”
“孤不是禽。”慕凌云好笑地看著,“你肩上有落葉。”
“你可以提醒我,我自己拿。反正你不要我。”
慕凌云:………
又不是沒過,反應這麼大。
“還有,從現在起我不要和你乘一輛馬車了。”白婼吼,“你去坐薛的車!”
“好。”
慕凌云答應了!
白婼愣了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達到目的。
眼睜睜地看著慕凌云上了薛的馬車,白婼跺了跺腳,大聲罵:“狗男人!”
隨行的將軍們皆虎軀一震:他們幻聽了嗎?太子妃竟然罵太子是狗男人?
從太子府跟出來的那些,倒是很淡定,該干什麼干什麼。
……
薛自昨夜派出殺手后,就一直在等結果。不時還要盯著薛闌,看他有沒有出賣。一晚上幾乎沒怎麼睡。
眼看著太高升,還沒有收到回音,心里有點兒慌。
慕凌云突然上車,把嚇了一跳:“殿下怎麼過來了?”
慕凌云一眼就看出薛神不對,問:“瞧你氣不佳,是昨晚沒睡好嗎?”
“嗯,馬車不比家里好睡。”薛順著他的話茬,滴滴地說。
“我看你這子愈發弱了,等到了神醫谷,讓風神醫也給你治治。”慕凌云道。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不再閑暇的喚“兒”,而是用“你”代替。
“多謝殿下。”薛甜地笑了,渾然不覺異樣。
依進慕凌云懷里,揪著他的領邊玩邊問:“風神醫診金昂貴,殿下有錢嗎?”
錢……是傷!
慕凌云此次西下,除了治水患、賑災用的銀,就只帶了三百兩黃金。
還是從阿三阿四和齊二上的那些!
“殿下,只要你能好,兒怎麼都沒關系的。眼下我們手頭,先治你就好。”薛地說。
弱無骨的手,順勢來到慕凌云前,有意無意地挑逗。
“還是你好。”慕凌云按住不安分的手,不聲地挪到薛對面去坐,“你再睡會兒,到了再喊你。”
“好。”
薛乖巧地點頭。
馬車里裝了許多東西,薛躺下后,慕凌云就只剩一小塊位置。
他有點兒后悔了。
還是白婼的馬車好,寬敞、沒有雜。
同樣是人,出門的架勢差別太大了。
薛閉著眼睛,心里想著神醫谷那邊的靜,本睡不著。
奈何慕凌云在這兒,只能繼續裝睡。
派去的殺手都是訓練過的,應該不會出差錯。也許等他們趕到神醫谷,風千影的尸都被狼啃了。
不知道,慕凌云其實故意過來監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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