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綰冷眼看著他道:「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祈瞿擺擺手道:「沈木綰,你知道嗎,我欣賞的不是你那張絕的容,而是那一手出神化的醫,還有那高於常人的心機。」
「難道你沒有發現嗎,若不是你的醫與心計在祈瑾衍的面前展現出來,他早就在皇帝侮辱他之後,將你給殺了。」
他說完,眼裏的嘲笑更深了:「可惜啊可惜,偏偏你一步一步陷了他給你佈置的網,不可自拔。」
「說來也是諷刺,你都已經在我這裏吃了虧了,怎麼就不長記呢,居然還相信男人,難道你不知道天底下男人都是一個樣嗎。」
沈木綰的雙手握拳,眼神冰冷的看著他道:「你又好得到哪裏去,如今不還是個階下囚嗎?」
祈瞿拿起一旁酒杯,一口將酒飲盡,淡淡道:「我比你好太多了,巫毒咒的覺不好吧,若是你當初答應與我一起拿下這江山,如今的我們就是最快樂的人。」
沈木綰冷笑一聲道:「你這樣的人還真是到了哪裏都捨不得權利,只可惜,你如今與你最想要的東西失之臂,再無可能了。」
祈瞿突然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進來這幾天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你之所以那麼想殺我,無非就是想殺了我,好徹徹底底跟祈瑾衍在一起是嗎?」
沈木綰沒有說話,祈瞿又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道:「可是你卻突然發現,他一直都在利用你,甚至你那個千辛萬苦生下來,找了這麼久的孩子也是他的,我猜你如今活下去的唯一力就是找我復仇吧。」
沈木綰盯著祈瞿,有些猜不準他要做什麼了。
祈瞿輕笑一聲道:「如今我大勢已去我也不想東山再起,既然你讓我不痛快,我也不會讓你如意。」
他說著,拔出趙冰手中的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就那麼狠狠地一劃。
一瞬間,從他的脖子噴灑出來,沈木綰的臉和上都被濺了。
沈木綰整個人都僵住了,怎麼都沒有想到,祈瞿居然會在面前自盡。
「殿下!」
趙冰了一聲,連忙上前捂著祈瞿的脖子。
祈瞿口中流著,但他臉上卻是帶著笑容。
他說:「沈木綰,我要讓你痛苦,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你和祈瑾衍自相殘殺。」
沈木綰就那麼看著祈瞿死在面前,直到他徹底斷氣之後,才轉往外走。
剛走兩步,就聽到劍落在地上的聲音,知道,是趙冰自殺了。
沈木綰出了大理寺,一路上都渾渾噩噩的,祈瞿死了,那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呢?
四姨娘的仇也報了,恨了兩世的仇人也死了,又該何去何從呢?
就在這時,遠出現了無數個黑人,將沈木綰和綠竹給包圍了起來。
「沈木綰,今日我要親手殺了你。」
說著,莫子玄拔出劍朝著就刺了過來,沈木綰閃躲開了他的劍。
隨後綠竹便將護在了後,揮劍擋住那些刺過來的劍。
沈木綰眼神一凝,袖中的梅花袖箭朝著周圍的人就了過去。
但們寡不敵眾,很快兩人上都掛了彩,沈木綰抓住綠竹的手腕,將甩出包圍圈道:
「他要殺的人是我,你走吧,你我主僕義早就盡了。」
綠竹捂著傷的傷口,並沒有離開,咬了咬牙揮劍又衝進了包圍圈。
「小姐,奴婢只有您一個主子。」
沈木綰沒有說話,這時,遠也來了一群人,綠竹認出為首的人。
「小姐,是鬼影和風影。」
沈木綰看都沒有看一眼,現在就是死也不要欠祈瑾衍的人。
莫子玄見祈瑾衍的人來了,冷哼一聲道:「殺了沈木綰。」
他說著,握著劍,朝著沈木綰就刺了過去。
沈木綰踢開了另一個黑人的劍,卻沒有躲開莫子玄的劍。
就在那劍快刺中沈木綰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人給推開了,猛得回頭去看。
莫子玄的劍已經刺穿了綠竹的口,而另外幾個黑人的劍也刺進了的。
此時鬼影他們也趕到了,幾人退了莫子玄和那群黑人。
沈木綰如同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看著倒在泊中的綠竹,腳步有些踉蹌的走了過去。
沈木綰手想要替止,卻無從下手,因為綠竹渾都在流。
綠竹努力出手抓住了沈木綰有些抖的手道:「小姐,奴婢沒有騙你,奴婢只有您一個主子,奴婢小時候被殺手閣搶走,後來因為刺殺瑾北王失敗之後,他看奴婢武功不錯便讓奴婢留下來。」
邊說,邊從口中流出來,沈木綰想讓不要說了,可是綠竹卻是笑了笑。
說:「小姐,奴婢來伺候您之前,只在瑾北王邊待了一個月,在奴婢心裏唯一承認的主子就是您一個人,因為在您邊,奴婢才覺得奴婢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綠竹。」沈木綰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只了一聲的名字。
綠竹笑了笑,道:「小姐,若是可以的話,下輩子奴婢想當您的妹妹,因為在您邊,真的很有安全。」
話音未落,裏吐了口,便沒了靜。
沈木綰看著懷裏的綠竹,握著的手,一直到綠竹的手徹底冰涼之後,空中也打起了響雷。
祈瑾衍到的時候,空中已經開始下雨了,沈木綰如同一個木偶一樣坐在地上。
祈瑾衍走上前,用袍子幫擋住了雨,他聲音有些沙啞的了一聲:「木綰。」
沈木綰沒有抬頭,鬆開了綠竹的手,起走到了鬼影面前,取下上所有的首飾,唯獨留下了四姨娘留給的手鐲。
把首飾放進鬼影手中道:「將好好安葬吧。」
說完便往丞相府走,祈瑾衍上前抓住的肩膀道:「木綰,先與我回府,先換一乾淨的服,我送你回去。」
沈木綰此時只覺得連甩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淡淡道:「祈瑾衍,你要是不想我把你弟弟還活著的事告訴皇帝,就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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