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霉味還不是一般的霉味，玉初步估計，這至是藏了三年飽經南方回南天洗禮的大紅袍茶。

霉出餿味了！

喝下去可能真的要升天了。

玉差點就要一口茶噴出來，但記起來對面坐的可是淑妃，生生地有又端起茶盞，拿茶蓋掩著口鼻，將茶吐了回去。

想漱口的，真的。

發霉的茶水是有毒的啊！這可不是開玩笑啊！

淑妃看了一眼玉極為掩飾的不雅，輕輕地嗤笑了一下。

玉皮笑不笑地看了杜淑妃一眼：“難為娘娘了，費盡心機尋了這麼好的茶。閩地路途遙遠，此茶尋來不易吧？”

可不是難為你了嗎？餿了三年的茶，這是尋常百姓都不會購買的程度，正常商戶早就該扔了，金尊玉貴的皇宮中人，從哪里買來的啊！

“長公主殿下喜歡就好。這永春佛手，本宮也很喜歡。”

這算是明面上承認給自己壞茶了。玉在心底冷笑一聲，可惜這大紅袍，也是武夷巖茶里的佼佼者，就這樣被糟蹋了。

“只是公主什麼時候這麼懂茶了？”淑妃放下茶盞，宛若一只笑面虎，“只記得以前的公主倒是很喜歡各種制品，太皇太后的宮里是常備著酸的。”

玉聞言，給自己留了個心眼。在這些人的眼里，自己該還是個傻子。

暫時還是扮豬吃老虎吧，不想惹事。

玉傻傻一笑，裝作是失手一般打掉茶盞：“都喜歡，都喜歡！”

“公主既然喜歡，可為何又要打掉本宮的茶盞？這茶盞是陛下賞的，損壞賜之，該當何罪！？”淑妃的語氣突然狠厲起來，柳眉倒豎，“來人吶！”

碧沁聞言，立即上前，將玉從座位上抓起來，猛地朝地上推去。玉一個反應不及，狠狠地跪在那一灘沾滿發霉茶水的碎瓷上。

變故來得太突然，玉傻了眼，這是要鬧哪出啊？

玉忍著痛，咬著牙想站起來，卻發現那碎瓷已經深深嵌自己的膝蓋。

汪汪隊離大譜！

杜淑妃角擎著冷笑，居高臨下地蔑視著玉，玉倔強地抬起頭，也不顧什麼裝傻了，怒道：“本宮是鎮國長公主，先皇嫡出，你敢這樣對我！？”

“怎麼不敢了？”杜淑妃無所謂地聳聳肩，“再說了，本宮對你做什麼了？是你，鎮國長公主殿下，自己不小心，摔碎了茶盞，也是你自己不小心，了一跤，跌在了這碎瓷片上，了傷，可跟本宮一點關系也沒有呢。”

好家伙，這是欺負傻子呢！

雖然原主確實是傻子。

明明有太皇太后撐腰，今天還是長公主殿下孩子的滿月宴，這個杜淑妃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針對！

太囂張了！

杜淑妃行至玉面前，出一指護甲挑起玉的下：“公主殿下，欺負你，我還真是不怕。不過是一個傻子，傻子做什麼事，都不過是自作自。”

杜淑妃猛地一甩手，長長的護甲在玉的下留下一道清晰的紅痕：“搶了秋妹妹的婚事，奪了我們秋杜兩家和丞相結為姻親的可能，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正室嫡出又如何？本宮是大皇子生母！一個孤公主，皇位再怎麼樣也落不到你頭上！沒權沒勢，還想仗著長公主之名踩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