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楚立即舉起雙手,一臉無辜:“我不是壞人!我是來救你們的。”
“救我們?”獨孤亞著月白暗金紋袍,玉樹朗朗,風霽月,與客棧的鄉野氣息十分不符,元楚看著他撐開扇子,掩在面前,“何來此一說?”
元楚推開葉君歌的劍,一蹦一跳地來到香爐面前,打開香爐:“兩位帥哥,香爐里可是有問題吶,你們一點都沒發現的咩!”
葉君歌得了獨孤亞的示意,上前檢查:“公子,香爐里確實被人下了迷香!”
“拿出去倒了吧。”獨孤亞沉聲吩咐,眼神婉轉到元楚上,“姑娘該跟我們說說,姓什麼名喚什麼,家住何方,為何在此吧?”
元楚乖巧地福了福子:“本姑娘姓劉名明娜,劉宋公主。至于為何在此,當然因為是我喜歡你,我是來保護你的!”
一點不含蓄,十分直白的表白,倒讓獨孤亞有些尷尬地咳了咳。
“表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有危險,我都會出現,只要我出現,我就會保護你!”
一句“表哥”的稱呼讓獨孤亞的眼神陡然凜利,元楚暗不好。
他的母親是劉宋公主的事可是到劇后半段要奪位時才抖出來的,現在沒人知道。現在不僅不但有人知道,知道的還是劉宋皇室中人。
是不是要被殺人滅口了?
這才剛被項元下毒啊!
項元啊!你快來啊!秋長纓你救到沒有啊!快來救你的npc啊!再不來你開的外掛神就要被你的敵人道毀滅了啊!
元楚害怕地閉上了眼睛,等了好一會兒,頭頂上也沒有劍落下來。
眨眨眼睛,只聽獨孤亞道:“在下從未見過公主,公主竟然不知道何時對在下深義重,在下愧不敢當。”
他不糾結表哥的事了?
離了生命危險,元楚的表一下子亮了,個榆木腦袋,咋忘了,獨孤亞的格不是跟項元一掛,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看似孱弱心卻背負著沉痛往事,做事喜歡以最小的代價去做,而不是不擇手段。
“見過的見過的,這個哥哥我曾在夢里見過的。”
元楚嘻嘻一笑,獨孤亞似乎被的樂天所染,不主問道:“你為何喚我表哥?”
元楚吃獨孤亞的格,索大大方方地承認:“我知道你的母親是我的表姨母,是當年被當今劉宋陛下設計趕走的那位公主。我的父皇也是被當今陛下害死的,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放心好了,我喜歡你,我可喜歡你了,我絕對不會害你的。”
“竟然是……如此……”
元楚見獨孤亞的表又風云變幻起來,趕補充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只有我知道,劉宋皇室不知道的,他們不會找你麻煩的!”
獨孤亞出了笑容,猶如清泉潤心間:“知道了。只不過你一個劉宋公主,在大寧也未免太危險了一些。你說你要保護我,我倒更愿意保護著你,要不要考慮著,跟著我?”
元楚瘋狂地點頭。
多個人罩著自己,這敢好啊!
太容易了!太容易了!
男主格善良就是容易被騙!
計劃通!
項元,就等你那邊的消息了,我已經釣上獨孤亞了!
——
夜幽靜,霽月皎皎,寥寥寒星掩于云層之中,月白一地,霜銀一片。
秋長纓死的不太干凈,知人,項元很快就斬殺四個抬棺人,將秋長纓救了出來。
眉目秀麗、細如雪。雖算不上絕,但一雙眉眼生的極好,眼彎弧線致,帶有神般的清新俗。
項元癡癡地著,是他心心念念、魂牽夢縈多年的人。
秋長纓自棺中踏出,顧盼流轉之間,意態恣肆,帶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公主的傲氣:“項元?你為何會在此地?”
項元癡癡一笑,拱手作揖:“臣項元,恭迎長公主殿下回京。”
秋長纓的瞳孔瞬間睜大:“我這副子,你知道我是長公主?”
秋長纓被燒死后,也是剛從棺材里醒來,聽外面抬棺人的對話,才知道如今自己的份是被誣陷的相府嫡。
“無論長公主殿下變什麼樣,臣都能認出來,臣都愿意常伴公主側。”
“你倒是會說話。雖說發生在我上的事太過驚奇,但既然我重生了,我就要讓那些陷害我的人債償!”
的親弟弟,小心呵護多年的親弟弟,一點也不顧及親。在政變后收了的權力,將嫁給沒有實權、封地貧瘠的異姓王世子,新婚夜世子暴斃,皇弟將世子的死栽贓到手里,給判了刑,在最熱的夏天活活燒死!
“走吧。我們先回相府,把這上的冤屈洗刷了,把相府里不安分的庶姨娘們整安分了。我要復仇。”
“一切但憑殿下吩咐。”
“不必。我現在已經不是長公主,你就喚我秋小姐便好。”
項元心里眼里全是在他側的秋長纓,完全忘了元楚的存在,跟著秋長纓回了秋府。
項元將秋長纓送到秋府門口,正準備和一起進去,秋長纓卻道:“你如今還是左相,怎麼能隨便去右相府?你不用陪我了,這點小事,我自己能應付。”
“可……”
“不用擔心。若你堂堂左相,陪著我一個小子去右相府討公道,才是更會給我添麻煩的。”
“我不會給你的添麻煩的。”
項元雖然還是擔心,但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秋長纓的要求。
他,是不會拒絕秋長纓的任何要求的。
但他還是固執地補充道:“長公主,我希你記住,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為你的累贅,所以你無論如何都不需要拋棄我。恰恰相反,我會為你的依靠,你有事,一定要第一個想起我。”
這番突然誼深深地表白倒讓秋長纓愣了三愣,秋長纓面奇怪地看了項元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吧,那你自己也要記得多保重。”
目送著秋長纓進了右相府,項元這才想起來好像落下了什麼人。
被落下的元楚同學此時正在跟獨孤亞將他接下來可能會發現的危險。
“你接下來要小心。皇帝此次讓諸藩王進京,就是要立下馬威的。你看你,統共就兩個異姓王,寧王家世子剛在和長公主的新婚夜上暴斃,皇帝肯定不會找他們的麻煩,你就是唯一的下手對象啊!要小心你帶進京的酎金,可能在宴會上會被人手腳!”
獨孤亞含笑一字一句聽著,都默默記在了心里。
元楚雖然不知道該來的刺客為什麼沒有來,但應該只是一個小意外,劇應該都會按照大綱上寫好的那樣走。
元楚一臉陶醉地看著自己筆下創造的帥哥,果然就是帥啊,要是是自己的對象就好了。雖然是空降男主,但也得承認,這個男主的格是數一數二的好,在書寫他的過程中,逐漸喜歡上了他。
雖然但是,有的時候不嘆,自己的心就像一顆榴蓮,心尖尖上站滿了人。
都是的仔,都是的娃,厚此薄彼都只是為了劇需要。
說到底,寫作是需要付出真實的。
元楚樂呵呵地跟著獨孤亞回他老爹在帝京的安王府,路上想著要是這樣留在古代也不錯,自己知道獨孤亞的子可以把他拿的死死的。在古代錦玉食地活著,也好比寫文撲街混不了飯吃還要被挨罵強。
“元小姐,你份特殊,在帝京非必要還是不要外出活,待在我父親的安王府為好。”
“知道了知道了。”元楚擺擺手。
“元小姐,里邊請。”獨孤亞涵養得地招呼元楚進去。
“別喊我元小姐了,多見外嘛,咱們還是親戚不是嘛,我小楚就行了。”元楚十分義氣地拍了拍獨孤亞的肩膀。
“可你不是劉明娜嗎……”葉君歌小聲地嘟囔一句,被獨孤亞一計眼刀橫了過去。
“好,小楚,我們進去吧。”獨孤亞笑著,握住元楚的手臂。
元楚滿意地點點同意,提起子正要往里邊走,某人一襲玄錦服,從天而降,落在元楚面前。
元楚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就后退一步,在看清了來人之后生怕到傷害,又馬上后退一步。
但是,項元舉起劍來,橫在了獨孤亞的面前。
“你不許!”
元楚表示,若是沒有前提要,有男的對說這句話,一定特。
獨孤亞的眉頭只輕輕一皺,便很快一個側避開了項元搭在脖子上的劍,姿在空中劃出優的弧度,護在元楚面前時,剛好畫出一朵梨花。
元楚安心地在獨孤亞的后,聽著獨孤亞道:“這句話該是我說的。很明顯害怕你,你憑什麼命令我。”
項元看著元楚像一只剛孵出來的小一樣在獨孤亞的后蜷著,不怒火中燒:“就算是我給你下了毒藥,你還是寧愿冒著生命危險,更愿意待在他的邊?”
元楚聽到這話,瞳孔立即瞪大。阿西吧,差點忘了,還被這殺千刀的下了藥啊!
“你們一個一個,都覺得他更好,要離開我,是嗎?”
項元沉默了一會兒,又補充了一句,這一句話不同于剛剛那句充滿質問和憤怒,而帶了一些真切的疑和委屈,仿佛問的不是元楚,而是在隔著元楚,問另一個人。
元楚咬了咬,想不明白自己最初設定的那個邪魅狂狷的男主為什麼會變這樣。但無論如何,男主男二都是一個媽生的,手心手背都是,嘆了一口氣:“你也很好。”
只是生錯了時代。
只是創造他的作者是,無能,沒辦法讓一個冷門的人設和題材在的筆下妙筆生花,只能靠蹭熱點寫些大熱題材過過稿,掙不了大錢,勉強混口飯吃。
若他在一個大神的筆下,一定不會遭遇這樣的命運。
他的“原生家庭”,導致了他出生,就是原罪。
被編輯不喜歡,被讀者不喜歡,進而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下,被創造自己的親媽也給厭惡上了。
“那你為什麼,馬上就跟他這麼熱絡了?”
項元自嘲地笑笑,收回了劍,更加委屈地喊道。
元楚心中警鈴大作,你說這話你不怕崩人設嘛?剛剛在現實世界你威脅的時候狂拽酷炫的模樣哪里去了?
“你是我帶過來的,這個世界上你只認識我,你應該只與我悉,只聽我說話,而不該隨便跟陌生人走。”
元楚聽著項元略帶委屈的補充,在心中默念。
丫的,崩了,人設崩了,太崩人設了,這崩到寫分不跟文的編輯都要罵街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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