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正是琪瑛！”

張琪瑛本來是低眉順眼的站著的。

聽皇帝問話，趕微微一福，弱弱地應了一聲，并順勢眼向劉偃看來。

唰！

只看了一眼，就有一點紅霞從張琪瑛的鼻尖上出現。然后，迅速彌漫了佳人的整個面頰，并且迅速向脖頸延……

只在頃刻間，原本勝雪的張琪瑛，竟然面如桃花般殷紅！

“你也太容易害了吧……”劉偃有些奇怪，繼續問道：“朕聽穆貴妃說，你的武藝不錯？”

“是……是。”張琪瑛害地聲音都有些抖，道：“妾……妾自習武，已……已達二……二流武將的境界。”

“朕還聽說，你這次宮，并非是張魯主獻，而是你的本意，是嗎？”

“是……是的。”張琪瑛微微點頭，道：“是妾對父親大人說，若能宮，當使張家大富大貴。父親大人花了不錢財和人，才打通了穆貴妃的門路，讓妾今夜出現在這里。”

“關于張魯的所為，穆貴妃都告訴朕了。所以，朕才甚是奇怪啊！”劉偃道：“按照這些資料來看，你應該比一般子更加……大方，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害啊！”

“陛……陛下恐怕有所誤會。”張琪瑛努力打理著心，道：“妾……妾習武，和害……不害是兩回事。妾自從七歲起，一直養在深閨之中，潛心習武修道，除了父兄之外很見男子。這次從軍，又是在火軍中，周遭都盡為子。所以，妾突然和男子離得這般近，陛下又如此英……英俊，害簡直是理所當然的。”

劉偃還是有些疑，道：“盡管如此，你主為自己擇婿，要求宮。如此害，還是有些……不大對啊！”

“妾說過，這些年養在深閨之中，習武修道。其實，習武只是妾閑暇時的調劑，修道才是妾想主業。不敢妄自菲薄，妾在道業上的修為，還要超過家父。”

提到修道一事，張琪了自信，站直了子，不再低眉順眼，面上的紅霞也見見褪去。

本來就長得極為麗，長期的修道生涯又令上有了不清靈高潔、飄飄出塵之意。

現在這一自信起來，真仿若瑤池仙子，降臨了凡塵。

即便是見慣絕的劉偃，都不免氣息一滯，貪婪著觀看著這無雙的。

“陛……陛下！”

唰！

又是一點紅霞在張琪瑛在面上出現，并且迅速蔓延……原來那清麗出塵的仙子，馬上就墮為了凡間的害鄰家孩。

“陛……陛下別這麼看著我，我……我……我的心，完全靜不下來。”佳人聲若蚊蚋。

看來此害不僅僅是因為見陌生男子，的天也是容易怯的樣子，只是沒劉偃之前想象中那般嚴重罷了。

劉偃微微偏了偏頭，溫言道：“好，好，朕不看你，咱們好好說話。坐，你坐啊！坐下來，慢慢說下去。你為何要選擇，主宮呢？”

“是……是。”

張琪瑛在劉偃旁的坐下，秀眉微蹙，字斟句酌地道：“陛下崇尚科學，宣揚人定勝天。那麼，您認為，高高在上的神靈存在不存在？吾輩修道，是否會有傳說中那些神通呢？”

劉偃道：“科學是講究實證的學問。如果神靈不能有實證的神跡，朕就當做沒有。關于這點，朕和儒家的‘敬鬼神而遠之’‘六合之外存而不論’是一致的。當然了，若神靈有可實證的神跡，作為科學的信徒，朕當然是第一個相信。”

“那麼，陛下能否正面回答，您到底傾向于，神靈到底是否存呢？”

“應該存在吧。”

劉偃當然不是全然的無神論者。

比如那似乎無所不能的系統，到底是科技的結晶，還是神靈的造，都是很不好說的問題。

張琪瑛微微點頭，道：“妾也以為，神靈應該存在。當世唯一的神靈，就是……陛下！”

“朕？你是指，朕展出來的武功，或者飛天之能？”

“不，大象遠比人類的力氣大，雄鷹能飛翔上天空，虎豹遠比人類敏捷……所謂武功，所謂飛天之能，在妾的眼中，都是凡的范疇，算不得什麼。”張琪瑛道：“這麼說吧，修道修到妾這個境界……也許是前無古人，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陛下莫誤會，妾指的并非什麼鬼神，而是……命運、”

“命運？”劉偃對眼前的小人，越來越興趣起來。

張琪瑛道：“命運在一般人的眼中，虛無縹緲。但在妾的眼中，是事實存在，并且可以清楚看到的。”

“哦？是嗎？”劉偃饒有興致地問道：“那在琪瑛你的眼中，這命運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

張琪瑛道：“在妾的眼中，命運就像是一條向前瘋狂奔涌的河流，每個人就像是河流中的一條條魚兒。這些魚兒品種不一，大小不同，選擇各異。有的魚兒隨波逐流，這就是普通人了。有的魚兒比較大，能略微偏離自己的方向，占據河流中比較有利的位置，這就是世間的英杰了。有的魚兒能短暫跳出河面，暫時看清河流的走向……這就是修道者了。妾可以算是，能夠跳得最高的那條魚。”

劉偃問道：“那朕呢？又是哪種魚？鯨魚？”

“不，如果說天下眾生是魚的話，陛下就是人。您是站在河流上一條船上的人。妾要全力一躍，才能看清前方。您卻是站在船上，隨便一，就知河流的走向。而且，不管是河中多大的魚，即便可以短暫改變命運，最終還是難奈大勢隨波逐流。像妾這種能跳得比較高的魚就更不用說了，即便看破未來，也只是白白看破罷了，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但是陛下不同，您可以用船上的工，直接改變河流的走向，進而影響河流中所有魚兒的命運！”

頓了頓，張琪瑛充滿仰慕之，向劉偃看來，道：“所以，在妾看來。陛下就是神靈，確鑿無疑的在世神靈，唯一的神靈！”

“此……不簡單啊！”劉偃聞聽此言，微微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