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構思到作,一首《春賦》只用了盞茶功夫就作好了。
華嬋的文彩雖然不能與那些士林學子們比,但在閨閣之中也是不錯的,審視了一遍,還算滿意,微微勾了勾角,放下手中的筆,就著小丫鬟端來的清水凈了手。
“小小劣作,讓大家見笑了。”
“四姑娘客氣了。”馬欣悅笑著起,走過去拿起來細品。
“四姑娘大才,我等是萬萬不能及的。”馬欣悅贊道。
“哪里,馬姑娘客氣了。”
“我說的是真的,至我是沒四姑娘一半水平的,京都是天下英杰薈萃之地,幾位姑娘生長在如此人杰地靈的地方,沾染些與眾不同之也是有的,特別是五姑娘,聽說五姑娘從小聰慧機敏,又得老伯爺老夫人真心寵,想必更是不凡,我們這些土包子已經初步見識了四姑娘的文彩,五姑娘不會讓我們失吧?”馬欣悅說著笑瞇瞇的看向華好。
馬欣悅這番自謙又捧華家姐妹的話,讓場中人都有些不舒服,蘇家姑娘們不高興的是你馬欣悅想捧華氏姐妹就捧唄,為何連們也連帶?們可不覺得自己不是京城人就是土包子了。連帶的對華氏姐妹也有些隔閡起來。
本來是看戲的人,突然被扯戲中,華好有些懵。不過馬欣悅的話也讓很不舒服就是了,雖然這話看似夸,但怎麼聽著就那麼不對味呢?何況的本意是自己獻藝,華好在這樣的場合本來就不好出這樣的風頭,這就更讓不舒坦了。
“馬姑娘客氣了,要說京都是天下英豪薈萃之地,江南何不也是文人墨客齊聚之所?要說文彩,江南一道敢稱第二,沒有敢為第一的,所以我這點子水平是不敢在幾位姑娘面前丟丑的,我呀,就靜待欣賞幾位的大作就行了。”
華好的話是沒錯的,江南一道自古富庶,文才俊杰輩出,每年春闈大考,三百多名考生差不多一半都是來自江南,足以見江南的文氣如何鼎盛。
華好的一番話把剛才幾位姑娘心里的那點不爽抹了去,雖然里沒說什麼,但臉上的神緩和了下來。
馬欣悅說那一番話本來是有其他用意的,如今被華好頂了回來,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啪啪’的拍手聲從背后響起。
“表妹這話甚得我心,每個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勢與不足。但要說表妹不如妹妹們,這話我是不聽的,俗話說武無第一,文無第二,大家聚在一起,沒必要爭個高低輸贏,大家相互切磋,來了以文會友,且不妙哉!”
除了隨時注意來路的蘇懷容,突然冒出男子的聲音,大家都是一驚,忙回頭去,只見蘇懷鈺拍著手笑意盈盈的站在不遠,他的旁邊還跟著幾個青年男子,幾人都是一臉笑意,不過顧長歸比較特別,他任然面無表,不過要是了解的人,就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笑意。m.166xs.cc
“哥哥!”蘇懷容率先跳將起來,跑過去抱著蘇懷鈺的胳膊搖晃。
“顧大哥好!”蘇懷容臉頰有些泛紅,對著顧長歸微微屈膝問好。
“哎呀呀,表妹怎能厚此薄彼呢?我們也怵在這兒的呢,你的眼里為何就看不到我跟懷安兄呢?太讓為兄傷心了。”華孜包的折扇一收,手按著口,做出一副傷心絕的模樣來。
“二表哥---”蘇懷容跺跺腳,被臊得得滿頰緋紅。
“二表兄逗你玩兒的呢!”蘇懷鈺笑著了蘇懷容的頭,笑著為解圍。
“是呀,我是逗表妹玩兒的,表妹別介意。”華孜笑著拱了拱手,臉上恢復了一本正經的神。
“表哥安!”
姑娘們笑著起行禮,都稱呼表哥也使得,因為大家都是親戚。
“妹妹們好,聽說妹妹們在這里舉辦聚會,我們閑著也是閑著,就想來湊個熱鬧,不知會不會打擾?”
幾人回了禮,還是蘇懷鈺開口。
“怎麼會?”蘇懷容抱著哥哥的手臂,“人多才熱鬧嘛,都是一家子骨,姐妹們是不會介意的。是不是?”
都如此說了,幾人還能說什麼?不過也沒人反對就是了,大家都笑意盈盈的稱是,忙吩咐丫鬟添置坐席。
姑娘們重新落座,雖然面上不顯,但都各有心思,鄧寶玲對顧長歸的心思早在船上就有跡象了,只不過沒得到回應,這次來還是首次見到顧長歸,的目也總是落在他的上。
馬欣悅在蘇懷鈺出現后就把上的那點小小的尖銳收了起來,人變得更加委婉大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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