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跟著雅書去了百鳥星君那里。
屋里仍然只有雅書一人服侍著,莫念曾隨口問了句,“琴音與鬼畫去了哪里?”
雅書微笑道:“們使用了鬼力,所以還在休息。”
那天晚上莫念見到了兩名鬼侍上那超乎常人的力量,這才知道平時鬼侍這副普通的樣子不過是掩人耳目,不過沒有百鳥星君的命令,們絕不能擅自開啟自己的力量。
進了屋,并沒有看到百鳥星君的影。
就在這時,凈房那邊響起百鳥星君淡淡的嗓音:“把我裳拿來。”
莫念轉頭去看雅書,雅書取了裳卻不進去,笑嘻嘻的反把裳遞給。
這是怎麼回事?
莫念眨著眼睛。
雅書手指了指凈房那邊,躬退出去了。
“裳呢?”百鳥星君又催問了句。
莫念只好端著裝裳的托盤進了凈房。
屏風后傳來水聲。
莫念放下裳準備退出去。
“進來服侍吧。”屏風后百鳥星君道。
莫念站在那里糾結著。
知道這家伙最擺譜,平時就連穿個裳也要站在那里由兩名鬼侍伺候著,雖然也曾覺得有些小提大作,不過現在卻有些明白為何他會這麼“懶”。
因為他平時真的是太累,以至于他連穿裳這種小事都不想自己手。
想到這里轉過屏風。
百鳥星君背朝站在那里,一頭潤的墨發散在后,遮掩住他的子,他正懶散的微張著雙手,準備等雅書進來幫他穿。
“雅書?”見后沒了靜,百鳥星君轉回頭來,正對上莫念灼灼眸。
好看的桃花眼一下子就彎了起來。
“莫念啊……”
“什麼?”
“你在看什麼?”他隨手扯過搭在屏風上的浴袍裹在腰間。
“是你讓我進來的。”莫念毫不退。
百鳥星君眉梢微垂,笑的無奈,“好吧,既然看都看過了,那麼就過來服侍我更吧,總不能白白讓你看去了。”
以前還從沒有人敢這麼跟說話。
可是堂堂太殿下,什麼人敢讓服侍。
百鳥星君卻笑的毫無芥,微張著兩手在等過去。
莫念的目落在他的手腕上,不知他用了什麼藥,被割傷的地方恢復的很快,幾乎已經全都開始愈合了。
“我一會要重塑思棋的了。”百鳥星君悠悠道,“因為我答應過你,以后要用到的時候要告訴你,所以我才把你了來。”
莫念抿著雙沒有接話,思棋是因而死的,所以無法阻止他。
百鳥星君也沒有再逗,自己取了裳來穿了,仍是散著一頭發與來到外間屋。
這是莫念第一次進到這個屋子里來,屋里什麼陳設也沒有,地中央擺著一棺槨。
莫念低頭看著地面,那上面畫滿了奇怪的符號幾乎把整個地面都畫滿了,不知該站在哪里。
“一會我施異重塑思棋時,你切不可隨意走。”百鳥星君叮囑道。
莫念點頭。
“也不可隨意開口。”百鳥星君又補了句,“就算是心疼本星君你也切不要在那時開口。”
莫念瞪著他,很想反駁一句,誰心疼你了。
可是話到邊,又把話咽了下去。
因為真的不想再看到他把自己的手腕摧殘那般模樣。
自從與他約定要他做自己的夫君,曾暗中派人調查有關種種異的事,知道但凡是要施展這種異都會因為逆天有損德,所以施之人都會想方設法把這些轉嫁到別人上,由別人來替自己擔著這些過失。
不過在百鳥星君上卻從沒見過這種事。
他每次都會自己來擔。
沒有辦法說他是太傻還是太過執著。
雅書端來了一方玉盤,將其放在棺槨之上。
百鳥星君取出一塊玉石雕刻的玉人,放盤中。
“刀來。”他出手。
雅書雙手將銀刀遞過去。
莫念下意識的抿起角,呼吸重了一些。
百鳥星君聽到了卻沒有回頭。
在施異時,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以往那些帶著懶散的神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專注。
莫念看到他把手腕出來,用銀刀將手腕割開,讓流在盤中的玉人上。
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只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一轉眼那盤中的滿幾乎都要滿出來了,可是他還沒有停止的跡象。
他這是要用多才夠啊……
但是有他有言在先,所以不能在這個時候開口。
站在那里眼的看著,直到整個玉盤都裝滿了,開始往外溢,滴落在下面的棺槨上面,最后流淌到地面上……
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覺得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沖上去制止他。
百鳥星君淡漠的看著自己的流下去,就像在做一件與他無關的事一樣,除了臉開始發白,他的神態沒有任何變化。
莫念努力克制自己的心緒,調整呼吸。
突然間想起了當初的母后為生的兩個弟弟時遇了困難,父王不顧宮里規矩進了產房,把他的力輸給母后的事。
正想著以后自己也可以這般在雪翎上嘗試下,忽見對面棺槨開啟,思棋僵的自棺中坐起,原本被斬兩半的已然愈合。
要不是親眼所見,這樣的異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思棋從棺中起,不過的雙眸卻是著的緋紅,就像兩塊浸了鮮的紅玉。
緩緩出棺外,周氣森森。
“思棋。”百鳥星君喚了聲,“你可愿仍為本星君所驅使?”
思棋跪俯于地,揚著一雙雙眸看向他,“愿為星君效力。”
百鳥星君抬手按在的前額,手上泛起微,稍后他將手移開,莫念注意到思棋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金的刻印,隨著眼中的消失,那金的刻印也漸漸消失不見了。
思棋再次躬叩拜:“多謝星君。”
百鳥星君微微一笑,這才轉頭看向莫念這邊,笑容有些虛浮,“時間有些久,莫念憋壞了吧。”
莫念這才意識到異結束了,思棋已然恢復了原狀。
百鳥星君子晃了晃,思棋與雅書同時上前攙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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