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爺,那明日櫻小姐的生辰宴,要告訴晴小姐嗎?”
自從那天的事后,晴晴雖然一直咬牙不承認,但眾人都不是傻子,前有柳落櫻被多番刁難,后有朗坤出作證,已是變口莫辯。
只不過,就在慶年狠下心,要嚴厲懲罰時,晴晴卻哭著喊出早逝的父母,這讓他不由心下來,最終只罰了足。
慶年微微皺眉,沉思許久后,輕嘆道:“你去和說,讓給霆道個歉,并且保證以后再也不找柳落櫻的麻煩,一切就既往不咎了。”
“是,老爺。”
這一夜,家上下都知道了柳落櫻生辰宴的事,紛紛絞盡腦的為準備禮,甚至連晚膳都顧不上,結伴趕往城挑選禮。
當然,也有一個特別的存在,那就是晴晴。
在得知要向霆道歉時,瞬間暴跳如雷,不但在屋大肆打砸,更是發了瘋一般的咒罵柳落櫻。
那聲音,就連隔著老遠的慶年,都能在自己的院中聽到。
他失的搖了搖頭:“唉,這丫頭,與櫻兒已是云泥之別了,怪我,都怪我啊!”
老爺子懊惱自己慣壞了孫,卻又無能為力,只能落寞的坐在院中,默默流淚。
以前,他顧及晴晴從小沒了父母,所以對其多番寵,家中的男孩也對心呵護,不曾想,卻是害了。
“老爺,雷爺回來了,他是家中最大的孩子,不如讓他去勸勸晴小姐吧。”管家小心翼翼的走進院,聽到那尖銳的咒罵聲,不由皺起眉頭,幫忙提議。
慶年頭痛裂,單手扶額,無力的揮了兩下,示意他自己看著辦,便疲憊的轉回了寢室。
管家深家主不易,去找了雷,旁敲側擊的讓他去勸說晴晴。
雖然這位大爺平時不愿意多管閑事,可在聽到家主會記他功勞時,當即便放下段,去當說客。
就像柳落櫻對雷的評價一樣,他是個獨吃自屙,寡義之人。
只有看到了對自己有利,讓能說他。
而在家,眼下最大的好,便是獲得慶年的賞識與好,在分家產的時候,可以優于他人。
所以這次,雷也是難得耐著子,對晴晴好言相勸,足足說了三個多時辰,才終于勸說功,讓對霆道歉。
當然,對這個向來眼高于頂的大小姐,道歉的話,自然是沒有那麼容易說出口。于是,雷便出主意,讓寫了一道歉信,由管家代勞送去。
“霆爺,你向來穩重,就莫要和晴小姐計較了。你也知道,世可憐,被寵壞了。”
管家將書信拿出,霆輕瞥一眼,連信封都懶得打開,只輕嗯了一,便轉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本也沒想和晴晴計較,況且那個無腦的蠢貨,反而幫他有了去關外的機會,何樂而不為?
然而一直藏在屋里的影從看到那封信后,瞬間怒火中燒。
“主子,這晴晴實在是太過分了,什麼惹是非,方能有口飽飯?今日就算您要懲罰,屬下也要去給晴晴一些教訓!”
書桌前,霆將書信寫完,塞進竹筒中,而后用蠟封好,遞給影從。
“隨便你,只要不要鬧出人命就行。將這封信與火鷹,需要多錢,讓他去找禾要銀子。告訴他,若明天搞砸了,就提頭來見我。”
“是,主子。”
影從恭敬的雙手接過竹筒,準備翻窗離開前,又問了一遍:“主子,屬下真的可以教訓晴晴嗎?”
“嗯。”
霆面無表的目送他離開后,將側藏著的竹籃拿出來,著繡花針,笨拙的繡著香囊。
“明天就是櫻兒的生辰了,我要加快一些速度了。”
若是柳落櫻看到這有趣的畫面,定然會捧腹大笑,一掃霾,哪里還會像現在這般,在屋子里生悶氣呢。
“小姐,奴婢做了您最喜歡的酸蘿卜老鴨湯,您真的不出來嘗嘗嗎?”拂冬輕敲房門,小聲試探,可屋里還是沒有一點響。
迎春急的端著飯菜跺腳:“小姐是不是在家了委屈呀?這幾天怎能都是無打采的?”
“應該不是吧,我看家對小姐好的,前兩天還送了很多山上新挖的草藥來呢。”
“你們在做什麼呢?”抱夏款款走來,就見兩人在門口愁眉不展的模樣。
“抱夏姐,您快來勸勸小姐吧,又不吃飯了。”
“唉,你們先去忙吧。”抱夏屏退兩人,敲了兩下房門,“小姐,西屋的客人要走了,說有話想對您說。”
片刻后,滿倦氣,額頭還帶著汗水的柳落櫻將門打開。
沒有什麼神,又或者應該說,將所有力氣都用在捶打一個做“霆”的丑娃娃上。
從家回來,就在欺負那可憐的布娃娃,足足一個多時辰,現在已然累得全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讓迎春們把飯菜端到院子里。”
“是,小姐。”
不一會兒,丫鬟們便將飯菜擺好,小翠也從西屋走出,笑盈盈的坐到柳落櫻對面。
曾經那個在府做活的丫頭,換上華貴的錦緞,戴著的玉首飾,搖一變,已然為府的主子。
“嫡小姐,這段日子,謝謝您的照顧了。”
小翠雖然已是金銀玉加,但對柳落櫻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并未有任何改變,甚至還主拿起湯碗,為盛湯。
“左夫人客氣了,你現在,好歹也是櫻兒的長輩,這麼說,可就讓我折壽了。”
“嫡小姐,您這話讓小翠何以堪?小翠能有今日,全仰仗著嫡小姐的扶持。就連子,也是多虧您這段日子的照顧,才能痊愈。所以,不管小翠坐到什麼位置,始終都不會忘記您的提攜。”
小翠將湯碗放在柳落櫻面前,出最真摯友善的笑容,見沒有發話,也不敢落座,就那麼一直站著。
柳落櫻微微蹙眉,恍若沒有看到一般,一言不發的低頭喝湯。
良久后,見小翠仍然還是一臉恭敬,不見有任何不滿之,才緩緩開口:“左夫人,櫻兒是個愚笨之人,你想要求什麼,就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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