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的男人瞬間起,踉蹌著走過來,還沒開口說話,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接連而來。
“咳咳咳咳……”
“主子您別激。”
青鳥趕扶著他坐下。
年泝聲音沙啞:“姐姐的報門被毀了?”
“我去看過了,毀得徹底。”
“柳若竟連這都護不住。”
“柳若昨晚直接封鎖了京城,今早天不亮就帶人挨家挨戶的搜人,應該就是在找昨晚縱火之人。”
年泝神嚴肅,眼底滿是肅殺之意:“讓我們的人出去找,一定要早在柳若之前找到那人。”
“主子您是要……”
“膽敢毀了姐姐的心,我要將那人碎萬段。”
“我這就去找人。”
青鳥出去沒一會又回頭:“主子,皇上來了。”
年泝猛然抬起眼簾,猩紅的眼底滿是戾氣:“年岸來了?”
“柳若也跟著一起,帶了許多侍衛。”青鳥說道:“應該是想在相爺府搜人,怕進不來才帶皇上一起來的。”
年泝從懷裏拿出瓶子,倒出裏麵的藥丸丟口中,片刻後從椅上站起來:“既然來了,就去見見。”
青鳥擔心:“主子您每次吃了那藥都會難,為何一定要吃。”
年泝抿著沒說話,這副破爛的子,他半點不在乎,隻要能拖到那些事做完也就足夠了。
但他不願在年岸麵前坐椅,因為木槿離嫁過年岸,所以在年岸麵前,他不願讓自己看上去孱弱。
與此同時,吳管家也去通知了蘇槿兒。
知道柳若跟著年岸一起來的,蘇槿兒瞬間明白是來做什麽的。
“王妃,今日是您和王爺新婚第一日,皇上親自前來,還請您盛裝前往,同王爺一起迎客。”
蘇槿兒強忍著激的心,重生後,這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年岸,那個上輩子守護了十五年的男人。
“楊側妃吳管家通知了嗎?”
吳管家看了一眼:“您是王妃,應您和王爺一起迎客。”
蘇槿兒笑了笑:“都是自家姐妹,況且楊側妃是王爺的側妃,又是太保的兒,還是通知一下,讓一起吧。”
吳管家想了想也覺得應該通知一下,便去了楊玉淑那邊。
蘇槿兒回到房間裏,打開櫃看到一件裳。
不喜歡,上輩子也不喜歡,而上輩子唯一一次穿裳,就是和年岸初次見麵的時候。
臨走前扯下手臂上的紗布,拿起剛剛吃飯剩下的。
估著時間差不多了,蘇槿兒才出門,不過先去了楊玉淑的院子轉一圈。
……
“臣弟,參見皇上。”
“堂弟不好,免禮吧。”
年泝剛要跪下,聽到這話猶豫都沒有一下,直接站起來,臉上也沒有半點激。
年泝一臉笑盈盈的,倒是沒有在乎,徑直走到主位坐下。
他跟旁的劉忠打趣:“朕就說,還是要給堂弟娶妻衝喜,你看,兩個新娘抬進門,堂弟立馬見好,都能下床了。”
劉忠附和道:“老天可是長著眼睛的,知道皇上您心疼弟弟,怎麽敢讓小王爺繼續病著。”
年岸一臉慨:“我們這一輩啊,兄弟沒幾個了,朕就這麽一個堂弟,當然時時掛心上了。”
任由年岸和劉忠怎麽說,年泝坐在那一言不發,像是什麽都沒聽見似的。
氣氛逐漸有些尷尬,年岸倒是不甚在意,一直一副兄長和藹可親的模樣。
“皇上。”柳若小聲提醒年岸。
年岸看了年泝一眼,沉半晌才開口:“堂弟可知昨夜京城發生了件大事。”
年泝神淡然:“臣弟不知。”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朕的報門,被人一把火點了。”年岸口吻像是真的不在乎報門一樣:“這不,若若大早就來找朕了。”
年泝不甚在意:“皇上若是為了這事來,臣弟也幫不上忙,皇上還是請回吧。”
“這天底下敢開口趕皇上的人,怕隻有小王爺您了。”劉忠像是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實則這話裏話外都著年泝對年岸不敬。
年泝沒說話,年岸默默的看了一會,淺淺一笑:“堂弟和朕是兄弟,一家人,不必要這麽見外,劉忠你多了。”
“是奴才多了。”
柳若見年岸怎麽也說不到正事上,直接上前朝年泝行了個禮:“小王爺,末將奉命搜查昨夜縱火之人,如今就剩下相爺府沒有搜,還請小王爺讓末將見一見府上所有眷。”
年泝這才抬起眼簾,目冰冷:“你這是懷疑,本王府上藏著那縱火之人?”
“末將不是那意思,小王爺這幾日不好,萬一有賊子混進來,怕您也察覺不了,何不讓末將搜查一番,小王爺您也放心一些不是嗎?”
這話青鳥可不樂意聽了:“柳將軍這話,是指我家主子不適的幾日裏,我沒有盡責管理好相爺府,讓賊子混了進來?”
柳若瞪著青鳥:“一個奴才,幾次三番的主人說話,你如此不懂禮數,就不怕給相爺府還有小王爺丟臉嗎?”
青鳥咬著牙垂下頭,若不是顧及年泝的麵子,他早就跟柳若手了。
年泝慢吞吞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不疾不徐說道:“他若給相爺府丟臉,不過是挨一頓打,可你柳將軍給北國丟臉……該丟什麽?”
柳若臉白了一瞬:“末將不明白小王爺這話何意。”
“本王聽說,昨夜你就在報門,為北國第二將軍,你連一個賊子都抓不住,不是給北國丟臉嗎?”
“那是因為……”聲音戛然而止,不能說因為那人拿木槿離迷。
在年泝麵前提起木槿離,那就是搬石頭砸自己腳。
“那是因為賊子有同夥,還掠走了報門暗衛。”
“砰!”
年泝手中的茶杯不知什麽時候飛了出去,準落在柳若的額頭上,隨之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年岸再也坐不住,趕起走到柳若旁,拿出手帕給捂著額頭上的傷口。
“若若沒事吧?”
柳若輕輕搖頭,抬頭就對上年岸關懷的眼神,心中鬱悶一掃而空,至年岸心裏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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