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首先要去鬆柏院請安。
宋氏早知曉了秦蘇蘇傷的消息,隻這會兒一見到整個手臂都纏了白紗布的樣子,還是嚇了一跳。
“怎生了這般傷回來?”
“是我沒注意,走散的孤狼遇見了,進行了好一番搏鬥,幸好有將軍送我的匕首,才我贏了這一仗。”秦蘇蘇連忙解釋。
至於是何況,不說宋氏想必也知道了,這般說隻是不想宋氏責怪將軍罷了。
宋氏自然也聽出來了,怪罪的瞪了一眼:“你便護著他罷,下回他若還護不住你,回來定要跪祠堂的。”
堂堂大將軍,帶媳婦兒去狩獵還傷了,這說出去隻人笑掉大牙。若不是秦蘇蘇急匆匆的把罪責往上攬了,顧庭今日肯定是要幾句訓責。
這也是第一次出了事,有人護著他。㊣ωWW.メ伍2⓪メS.С○м҈
顧庭覺得心裏一暖,偏頭看了看旁的小娘子,正垂眸看著手裏的帕子,睫微微,一副乖巧溫馴的模樣。
興許他以前對的懷疑,都是錯的。不過一介小子,嫁人前縱使為別人做棋子,那也是不由己。如今既嫁了他,有將軍府做庇佑,自然是一心為著將軍府,一意為了他。
顧庭自覺他並不比其他男兒差,小娘子婚後傾心於他,簡直太順理章了。
隻是這般被人護著的覺,實在不賴。
顧庭沒有待多久,侍衛就來報有軍務,他便急匆匆走了。
留下兩婆媳在屋子裏,宋氏便問:“陛下的賞賜你打算怎麽理?”
雖是金銀俗,可到底是陛下賞賜,數量又還不,若用得不當恐怕還要引禍端。
秦蘇蘇想了想:“想來置辦裳首飾也用不到那許多,剩下的兒媳打算去開個鋪子。”
“我們家的鋪子已經夠多了,你若實在閑著便去自家鋪子幫忙,旁的就不要折騰了。”宋氏沒好氣的看了一眼。
這個憨兒媳,竟還真打算拿這賞銀去買裳首飾,那是個什麽貴人才能穿得了那麽多!往後穿金戴銀的出去,不明真相的隻會覺得將軍府奢靡,到時言一紙奏折遞上去,又是一番麻煩。
如今各勢力都盯著將軍府,可不能行差踏錯一點。
想法被否決了,秦蘇蘇也沒生氣,隻道:“我是管不來鋪子的,原本是想尋我舅舅合夥,他隻給我分利錢就是。”
這可省事,坐著等錢就行了。
母親出白家,便是商賈大家,如今白家的生意可是做得不小,說一句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宋氏暗地裏調查過秦蘇蘇的底細,對白家也順帶知曉一點,不過那時秦蘇蘇生母早已與白家斷絕了關係,秦府和白家也並無往來,宋氏才沒有去關注。
如今聽秦蘇蘇提起白家,宋氏抬了抬眼皮:“你跟白家還有聯係?”
“說來慚愧。”秦蘇蘇輕歎,“我生母因為賭氣與白家斷了聯係,後來則是沒臉見外祖父外祖母,直到離去時總還是念著。以前我沒有辦法尋到白家,如今倒是有些頭緒了,便想去走一二,也好全了生母的念想。”
“人倫之,倒也合合理。”宋氏點頭。
此間緣由大抵能猜到一些,想是先秦夫人執意要嫁秦侍郎,才與白家鬧翻了。沒想到遇到了負心郎,日子過得越發艱難,可當年是發了狠的不與家裏來往,這會兒落魄了若去聯係,隻人覺得無麵。
這般說來,先秦夫人也是個要強之人,可不知怎麽生出個兒,卻是這般麵團一樣的子。
想到此,宋氏又掃了眼兒媳婦傷的胳膊,歎氣道:“先著人去打探消息,等養好了傷再去白家拜會。你呀,往後可再不能這般衝行事,萬事還是要以自個兒安危為重。”
將軍府若再折一個媳婦兒,恐怕顧庭這克妻的名聲是洗不掉了。
既然這兒媳婦是個恭謹聽話的,宋氏便還是希能在將軍府活得好好的。就算兒媳婦子不行,大不了等著生了孫子,再把孫子帶邊好好教導,總歸是不會差了去。
秦蘇蘇自是不知宋氏還想了這許多,隻聽宋氏之言極為關心,心裏也高興了許多,總歸是的努力沒有白費,才得了婆母的認可。
“母親說的是,此事確是急不來。”
“認親便可,那做生意的事兒你便勿要摻合了。”宋氏又道。
秦蘇蘇差異:“為何?”
還想著將那筆賞銀做本錢,多賺些銀兩好給將軍做軍營開支用,若不去做生意,又怎麽能攢下銀錢來?
得虧沒將這想法說出來,若不然宋氏便要破口大罵了。
此番宋氏隻道:“白家財富萬千,陛下正是忌憚之際,若是你再摻合,難免會人多想。往日你在侍郎府上看不到這般波譎雲詭,到了將軍府卻要多看多想,隻別因不懂事給將軍府帶來禍端。”
“兒媳謹遵母親教誨,多虧得母親提醒,若不然我又要做錯事了。”秦蘇蘇也是驚出一冷汗。
想著白家的財富了,卻沒考慮到這財富也是個招風的大樹,
鎮靜了一番,秦蘇蘇再度問:“那這筆賞賜,若不然還是散出去?”
既然用不了,也無須死拽在手裏。
宋氏點頭:“最近朝廷正督辦收容所,乃是為無父無母的可憐稚子所設,你不如將這筆賞銀捐贈,左右都是皇上的恩德。”
朝廷辦收容所是為個好名聲,秦蘇蘇這筆金銀也是皇上賞賜,那索轉一個手又送給朝廷,到時言們問起來將軍府隻說是皇上賞賜,誰也說不了什麽。
痛失了一大筆錢,秦蘇蘇頗為心痛,不過如此置確實是最好的結果。
隻要好生盤算,要從哪裏攢點銀錢下來了。
秦蘇蘇依言將秋獵的那筆賞銀送去了收容所,隻說是皇上賞賜,便再也沒留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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