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年邁,幾個皇子早已虎視眈眈,朝堂中以幾位皇子為首,已分好幾實力。
將軍府作為手握兵權的一方,卻並未站隊。皇子們既想拉攏,同時還要防備著將軍府站其他陣營,黑心一些的甚至想得不到便幹脆毀掉,暗地裏算計著將軍府。
不止是皇子,皇帝也很不放心,他既希將軍府能保皇,又害怕將軍府突然變節。
一邊倚仗著,一邊卻在忌憚。
顧庭早已將局勢看得明白,是以才未曾摻合皇子們的爭鬥。而因為老皇帝善妒又多疑,他也不想全心的依靠皇帝。
所以將軍府這一脈,幾乎是自一派,隻一心保衛著元國疆土,對朝堂的紛爭視而不見。
但將軍府想一直獨善其顯然是不能了。
“將軍!”李炎迎上來,“已經集結完畢,正準備點兵練,將軍可還要去看看?”
顧庭點頭,驅馬同往:“過幾日準備練新的陣型,你和王虎各帶一隊人馬,到時比拚看看。”
王虎是他手下另一員副將,乃是從士兵一路廝殺上來的一名漢,雖勇猛有餘,但智謀不足。不過勝在聽話,軍令如山在他上是真正奏效。
同為將軍的左右手,李炎是有些瞧不上王虎的,一聽兩人要比拚,他便興了:“正好,我定要報昨日摔跤之仇!”
一對一的較量,李炎總是輸。
論勇猛,他還真比不過王虎。
顧庭勸他:“都是切磋,不要太當真。”
李炎平時看著穩重,但一遇上勝負之事,就爭強好勝得很,極容易上頭,衝之下做出欠缺考量的事來。
王虎謀略是差點,但好在聽話,穩紮穩打很出錯。
如果這兩人能夠通力合作,倒是能互補了。
他此次要練的新陣型,就是為這兩人量定製,各自揚長避短,看能發揮出幾的效果。
巡查完軍營,幾近夕西下顧庭才匆匆趕回府中。
“將軍回來了。”小廝迎上他,跟在後麵道:“夫人在花廳等著您用膳呢!”
顧庭微皺了皺眉頭:“夫人還未用膳?”
他加快了腳步,遠遠的就見蘭芝院點上了燈籠,昏黃的燈映照著殘留的晚霞,徜徉著一溫暖的氣息。
秦蘇蘇等在外麵,碧溪提著一盞燈籠跟在後,小聲抱怨:“這將軍若不回來,也不差人給個信兒。”
“軍中事務繁多,想來夫君也是被絆住腳了。”秦蘇蘇嚴肅的告誡,“夫君在外勞,我做妻子的在家中等待乃是份之事,往後這般牢之語勿要再有。”
“是。”碧溪斂了怨。
正說著話,就聽到前院有了靜,沒一會兒顧庭高大的影從夜中走開,幾步就奔到了麵前。
“怎麽還在外麵等著?”
顧庭上前握住的手,了覺得有些涼,索抓了帶著進屋。
秦蘇蘇低著頭隨他往裏走:“聽到下人稟報說夫君回來了,我便出來迎一迎,夫君可了?”
“尚可。”顧庭點頭,又代,“往後我若回來遲了,你便先用膳,無需著肚子等著了。我軍營中常有事需要理,常常會誤了時辰,下回我會記得差人回來知會。”
“倒也不必這般見外,來嚐嚐今日的飯菜可合口。”秦蘇蘇拉著他到桌子邊坐下,幫他殷勤布菜。
用完飯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顧庭坐了會兒,遲遲沒有等到的話,心裏也不知是失落還是無奈。
秦蘇蘇這個點往日都是去沐浴,然後收拾會兒就寢。
隻今日顧庭還坐在這裏,也不知他是何意,一時間也不好開口詢問,尷尬間見到繡了一半的帕子,索拿過打發時間。㊣ωWW.メ伍2⓪メS.С○м҈
“晚上就不要做了,仔細傷了眼睛。”顧庭走過去將繡品拿走。
秦蘇蘇無奈:“我也就閑時繡繡。”
“走,我帶你去看樣東西。”顧庭俯,拉過的手,“時辰還早,去看過了正好回來歇息。”
他拉著一路去了梅香院,秦蘇蘇有些詫異,但見他腳步不停,看這方向似乎往書房去了。
越發驚訝:“夫君,是要去書房理公事嗎?”
顧庭搖頭,比起理公事,這月夜朦朧的,他更想理小娘子。
隻可惜他的小娘子平日裏伺候得殷勤得很,一到晚上就不知開竅,他若來得猛了又怕嚇到,便隻能忍著徐徐圖之了。
以往打仗時顧庭最擅長謀略,對付敵人宛如口袋中的獵,布置陷阱也有耐心得很。那時等待收獲獵的心高興卻不急躁,卻不知如今心緒竟然有幾分了。
他深吸一口氣,下心頭的躁意。
到了書房,顧庭在書桌上翻找了一下,拿過幾頁紙翻看了一下,才遞給。
秦蘇蘇接過,才看一眼便瞪大了眼睛。
待看完所有,神不由浮現幾分惆悵:“原來外公家已經不在京城了,難怪這麽多年卻一直都沒有音訊。”
也難怪想聯係,卻都找不到人了。
可如今雖然知道了消息,卻也無法去相認,畢竟這離得有些遠。
顧庭解釋道:“江南氣候溫和,事宜休養,白家老爺子子骨早就不好了,才搬去了那裏。京城的白家鋪子也撤了不,隻有一家玉石鋪子還開著,你若想改日我陪你去看看。”
江南富庶,在那裏安家比在京城更加的自在,想來白老爺子也是對那兒徹底失,才會舉家搬走。
可誰也不料,這一走就真正是天人永隔,竟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當年白家在京城的生意做得那樣大,這些年過去竟也撤得隻剩一個玉石鋪子,這其中除了白家搬遷的緣故。應該也有秦家的關係在。
母親這場一意孤行,真真是連累了許多。
秦蘇蘇在心底輕歎,可到底是親人,還是想找到:“白家在京城既還有個玉石鋪子,可有人來收賬視察?”
顧庭道:“我人打聽了,每年白家那邊會進京兩趟,送些玉石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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