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餐廳,坐上康馨雨的車后,唐天逸才算鬆了口氣。
他現在已經稍微會到一點名人的難了,自己才引起這麼一點小轟,就有點不過氣,也不知道那些大明星是怎麼生活的。
因為打包的食太多,已經把後排佔滿,所有唐天逸頭一次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康馨雨系好了安全帶,本能的先看一眼後座,因為那支價值連城的鑽石玫瑰,就放在後座下的腳墊上。
關於這些,有太多的話想要問,唐天逸早已經預料到,不等開口,便主解釋道:「烏雲澤也是我的病人之一,很熱的一個人。維納多就是他家的產業之一,本來我是想問問他什麼餐廳比較適合今天的日子,結果他搞了這麼一出……」
康馨雨一怔,只以為所謂的烏,是維納多餐廳的高級客戶,沒想到整個餐廳都是人家的。
能有這樣的餐廳,資產應該是個很可怕的數字。
更重要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唐天逸話語中的某個詞語:「之一。」
這個詞代表什麼?
是他無意中說的,還是說,有更多類似的人,為了他的病人?
唐天逸的醫水平,康馨雨還算有些了解,當初找關係幫他考行醫證的時候,自己也在場。
一個二流大專畢業,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混子醫生,也能靠醫征服這樣的大爺?
對此,唐天逸的解釋和對其他人差不多:「就是因為知道自己醫算不上好,所以這幾年一直在自學,尤其那些冷門的醫,是學習的重點。因為人家都是正規醫學院畢業,在正統方向懂的肯定比我多,我只能從冷門死角想辦法了。」
這個理由還算合理,康馨雨嗯了聲,道:「那你也算業有專攻了,不過……這支鑽石玫瑰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也是你的病人送的。」
唐天逸笑了笑,道:「哪有人送醫生這個啊,這是我在一家極其高明的仿製店做的,花了一萬多呢。看來那家店真是不錯,連方經理這麼專業的人都沒看出來。」
「你的意思是,假的?」康馨雨愣了下。
「當然啊,我哪來的錢買這麼好的東西。」唐天逸苦笑道,他現在才明白,自己做的稍微有點過火了。
當初製作這東西的時候,只想著給康馨雨世界上最好的禮,卻沒想過,這樣的禮拿出來,和自己現在的份地位實在不匹配。
康馨雨默然,這讓唐天逸很是有些張,道:「你是不是有些失?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賺錢,以後給你買一支真正的鑽石玫瑰!」
康馨雨抬頭看他,忽然吐出一口氣,出微笑,道:「失也許是有一點的,不過你能坦承相告,我覺得很好。最起碼,我不用再擔心把這東西弄壞而睡不著覺了。」
知道東西是假的,康馨雨反而會輕鬆的多。
如果這是真的,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下,更不知道該怎麼保管。
而且是真是假,對唐天逸的區別也很大。
這是真的,那唐天逸藏的東西就太出人意料了,康馨雨完全無法適應這麼突然的巨大轉變。
假的話,反而更容易接。
截然不同的心境,讓減去了很多的負擔。
唐天逸哪裏知道康馨雨複雜的思緒,他只知道,康馨雨現在看起來很輕鬆,心應該不錯。
只要對方心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也許是因為東西是假的,讓康馨雨心豁然開朗,一路上還多和唐天逸說笑了幾句。
放在往常,這本是不可能的。
唐天逸心中喜悅,能稍微拉近一些和康馨雨之間的關係,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功。
他又趁機說了下關於翡翠公盤的事,康馨雨聽的眉頭微皺,唐天逸立刻張的道:「你不喜歡嗎?那我就不去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胡大海或者烏雲澤這樣的大爺,去翡翠公盤是干正事的。你說自己運氣好幫他們挑中了翡翠,所以才帶你一起去,這也不算壞事。拓展一下人脈,對你以後也會有幫助。只不過你沒接過這麼高級的人,做事說話,都要小心謹慎,不要把人家得罪了。」康馨雨道。
這算另一種關心嗎?唐天逸心裏想著,上則道:「這樣啊,那我一定會小心的。其實就是跟他們一塊出去見見世面,你也知道,我除了上學,就是工作,也沒怎麼旅遊過。」
康馨雨聽的眉頭皺更,唐天逸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埋怨什麼啊,就是……」
「我知道。」康馨雨點點頭,道:「我沒有多想什麼,你也不要多想。」
唐天逸不確定說的是真是假,正要多解釋兩句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拿起來看,正是劉新打來的。
接通后,劉新有些急切的問:「唐醫生,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個長輩重病垂危,能不能來幫忙看看?」
救死扶傷,本就是醫生的職責,但現在跟康馨雨一起,唐天逸只好先向說一聲。
康馨雨點點頭,道:「你是醫生,這是你份的工作,說個地址,我直接把你送過去。」
待劉新報了地址后,康馨雨立刻轉方向盤,掉頭朝著那裏開去。
不久后,車子停在一個高檔小區門口,這裏不允許外來車輛進。
唐天逸一邊給劉新打電話,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便讓康馨雨先去上班了。
康馨雨知道自己在這幫不上什麼忙,便點頭離開。
只是等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才想起來後座還放著一堆從維納多打包的食,連那支鑽石玫瑰都還在後面。
鬼使神差的停下車,康馨雨把鑽石玫瑰從後座腳墊上拿起來仔細打量。
下的鑽石玫瑰,比在餐廳中更加漂亮,讓看的十分著迷。
同時,心裏也在想著一個問題,這真是假的?
方文景是個在珠寶行業幹了超過二十年的專業人士,如果連他都看不出假的來,這造假技未免也太高了。
另一邊,劉新已經從小區里開車過來,喊唐天逸上車后,他一邊往回開,一邊道:「我那長輩得了一種怪病,現在危在旦夕,找了好多醫院都說沒救了。不過他兒子剛剛又請了一個什麼國醫大師,正在那邊把脈呢,一會過去后,可能要稍微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