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到京都以來,李易一直都住在李家,并未回景王府。
今日,景王府正門數年來首次打開。
府門之前,車馬轎絡繹不絕,大部分人,都是放下禮,連大門都沒有邁進,便匆匆離開。
景王府這幾年來,只留下了為數不多的仆人打掃庭院,此次京中員權貴齊聚,府中下人甚至有些應付不來。
壽寧干脆將自己公主府的丫鬟下人調來了一些,只是為了幫他們搬運禮。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放下禮,過府門而不。
“醉墨呢,小慕呢?”這是曾仕春見到李易之后,所說的第一句話。
李易搖了搖頭,說道:“們在如意城,這次沒有回來。”
李易眼看著曾仕春臉上的期待和激之在一瞬間消失殆盡,看了李易一眼,淡淡道:“你回來了。”
小小的戶部尚書,竟敢這麼和自己說話,幾年不見,曾大人為人飄了不。
不過,看在醉墨和小慕的面子上,李易暫時不和他計較他的失禮之罪。
劉大有快步走過來,臉上出激之,說道:“殿下,您回來了……”
看看人劉大人的態度,比他的前任,好了不知道多倍。
“一手出京巡查各地冤案,已有兩月,短時間怕是趕不回來。”劉大有看著李易,有些憾的說道:“他知道殿下回京,一定很高興。”
聽到劉一手的名字,曾仕春看了看他,忍不住說道:“你們安溪縣,還真是人才輩出。”
老曾這句話說的沒錯,劉大有原本是安溪縣令,只用了不到十年時間,就爬上了京兆尹的位置,這是將地方做到了極致。
至于劉一手,從一個小小的捕快,一路高升,到現在的刑部尚書,和他曾仕春位相當,更是可以稱之為場上的傳奇。
原慶安知府董文允,如今已是一朝右相。
原安溪縣尉,如今已然封王。
一個小縣城里走出這麼多大佬,說出去都不太有人會信。
三人坐在院中,李易吩咐廚房做了幾道小菜,又拎了一壺酒。
劉大有礙于他的份放不開,曾仕春因為沒有見到醉墨,對他搭不理。
幾杯酒下肚之后,便都打開了話匣子。
“殿下啊……”劉大有夾了口菜,說道:“當初在慶安府,我就知道,殿下不是池中,小小的安溪縣,困不住你……”
“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做了安溪縣令。”他呵呵一笑,“一手也是這麼想的,這京兆尹和刑部尚書做的久了,反倒是想念當初在安溪縣的日子……”
劉大有的酒量不高,即便喝的不是烈酒,也很快就醉了,趴在桌上喃喃自語。
曾仕春喝的不不慢,在劉大有醉倒之后,又抿了口酒,緩緩說道:“大哥當年遭人陷害,為了保住曾家,一力承擔了所有罪責,家破人亡,那時候我階太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后來我一步步坐到戶部侍郎的位置,把那人當年對大哥做的事,在他上重復了一遍,后來我又讓他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仇是報了,曾家卻不是曾家了,后來醉墨來了京都,也不愿意認我這個二叔,小時候是多麼喜歡我啊……”曾仕春猛灌了一口酒,笑道:“這件事,還是要多謝你啊,景王殿下……”
他抱起酒壺喝了個痛快,然后便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讓醉墨委屈------算我求你。”
曾仕春滿酒氣的走了,李易知道他沒醉。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有著特殊的節。
公主控,皇控這些還算正常。
妹控姐控兒控侄控也有,這些人有的心思齷齪,有的則是不含一雜質,真是發自心的維護和疼。
常德從后院走出來,氣息有些紊。
這對于他這樣一位宗師來說,并不常見。
除非是另一位宗師將他到氣息紊。
明珠則顯得氣定神閑,常德老臉上綻放出花一般的笑容,躬道:“老奴已經不是殿下的對手了……”
李易心里有些悲哀。
連明珠都突破了,他的宗師機緣,什麼時候才到啊?
轉念一想,就算他突破了,也打不過老常,打不過徐老,更打不過明珠和如意,這樣的突破還有什麼意義?
李端拉著小蕊的手從后院跑過來,兩個人分別了數年,這幾日形影不離。
他跑過老常邊的時候,停下腳步,躬道:“師父。”
小蕊也看向明珠:“姑姑!”
不認識常德,因此不知道怎麼,也跟著李端了一聲師父。
李端看了看明珠,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姑姑。”
李易沒來得及糾正他的法,他就和小蕊跑到外面去了。
“趙國派了使臣過來。”明珠坐在他的邊,說道:“這幾個月來,趙頤親自領兵,勢如破竹,接連攻破趙國城池,如今的趙國,已經有半數之地,淪落到齊國手中。”
李易想了想,問道:“趙國想要借兵?”
明珠點了點頭,說道:“朝臣們的意思是,我們和趙國雖然有舊怨, 但若是齊國攻克趙國,對我們就會形更大的威脅,為了防止齊國坐大,理應出兵。”
李易搖了搖頭,說道:“怕是來不及了。”
出兵不是說出便能出的,不僅要調集軍隊,還要籌備糧草,播發軍餉,再加上遙遠的路途,等到守邊的軍隊接到這些命令的時候,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趙頤這一次,可謂是鐵了心要瘋狂一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那一種,他如此的擴張,最終會為武國和景國的心腹大患,兩國都不會坐視不理,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他才如此迅速的出兵,想要在最短的時間之攻克趙國。
等到趙國徹底的被齊國占領,在想他們,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明珠點了點頭,說道:“就算是來不及,也要早做準備,一旦齊國坐大,最終會將矛頭指向我們……”
李易搖了搖頭,說道:“趙頤是聰明人,沒有天罰和大炮,他是不會對景國或者武國出兵的……”
火藥和大炮的出現,讓景國和武國像是開了掛一樣,在軍事上迅速的走向了世界的前列,再配合適用的戰法,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趙頤很清楚這一點,不得天罰,他不敢這麼做……
兩人在院商量著這件事,院外,李端和小蕊坐在秋千上,忽然偏過頭看著,問道:“小蕊,你以后要嫁給我嗎?”
“當然!”小姑娘回頭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們說好了的,你想反悔嗎?”
“沒有沒有……”李端連忙搖頭,又道:“只不過,你以后要是嫁給我,就不能再剛才那位姑姑做“姑姑”了……”
“為什麼?”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著他,問道:“不姑姑什麼?”
“娘啊……”
李端想了想,又道:“還有剛才給你吃糖人的小姑姑,也不能小姑姑了,要和我一樣,小娘……”
……
趙國的事,有朝中無數重臣心,年前這幾天,李易出門拜訪了幾位老將,順手將前幾日收到的禮又送了出去。
然后便是過年。
景平五年,正月初三,京都發生了一件大事。
甚至對于整個景國來說,這都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皇后在這一日誕下了一名男嬰,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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