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紹僵的站在原地，眼睛里全部都是在自己的面前一團的白鈺。

他抖的出自己的手，想要把他抱在懷里。

可是白鈺的眼神里全部都是恐懼。

那是一種對于陌生人的極度恐懼。

然而他剛剛在赤荀的面前時還不是這樣的。雖然也沒有什麼表，但是至他是溫順的。

殷紹的心中刺痛。

白鈺再也認不出自己了，甚至還那麼抗拒自己。

可是他們不是陌生人啊。

他們曾經是這個世界上有著最親關系的人......

殷紹看著白鈺看自己的眼神，除了那恐懼，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要說以前那滿滿是意了。

哪怕是恨也好......

可是什麼都沒有。

空空。

殷紹覺自己仿佛置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就連渾的都被凝結住了。

冷的他全抖。

然而即使這樣，殷紹還是緩慢的出自己的手，將白鈺抱在了懷里。

這一次白鈺的掙扎更為明顯。他的全都在抗拒著殷紹的擁抱。

手腳胡的在他的上抓出了一道道利痕，最后更是用自己的牙齒咬在了殷紹的肩膀上。

白鈺的牙齒穿力極強，瞬間就有紅的從殷紹的肩膀上面冒了出來。

可是殷紹就像是覺不到任何疼痛一樣，面無表的將白鈺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他轉過冷冷的看了赤荀一眼：“我要帶他離開這里！”

聽到這樣的話，赤荀瞬間激極了，他怒目圓睜的看著殷紹，對著他大吼道：

“你休想！你在做夢！”

然而雖然他的聲音聽上去氣勢十足，但是卻被了定符，本就連都不了。

不管赤荀怎麼喊，殷紹都沒有理睬他。

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把白鈺的抱在了自己的懷里，轉離開。

“殷紹！你這個畜生！你還想要怎麼傷害他?難道你把他傷這樣你還不滿足嗎?你真的要把他害到死嗎？”

赤荀用力的想要抬起自己的腳步，他想要把白鈺給搶回來。可是他就算拼盡全力，頭上流的到都是冷汗。卻還是沒有一點用！

殷紹低頭看了一眼還在不停地掙扎著的白鈺，輕輕的吻了吻他的頭發，然后堅定地說道：

“我不會再傷害他了。我差他一個承諾要去完。你以后都不要再找過來了。”

他差他的承諾,便是陪伴他一生一世。

一輩子都在一起......

那個時候殷紹看見了白鈺寫的話，當做沒有看到，現在不會啦......

無論白鈺是什麼樣子?

他們都要在一起一生一世......

永遠都不會再分開了。

—

“白鈺......”

殷紹打橫抱著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就像是在抱著他心中最珍貴的寶。

一路上白鈺一直充滿了恐懼，似乎非常不喜歡殷紹抱著他，不停地掙扎著。

以前白鈺很喜歡殷紹這樣抱著他。

可是那個時候殷紹總覺得自己在和白鈺虛與委蛇，不愿意與他有過多的親接，所以就連抱著也很敷衍。

此刻，當他真心實意的想要把白鈺給抱在懷里之后，白鈺卻充滿了掙扎和抗拒。

殷紹有些無奈的出一直手，輕輕地著他的后背。

“你乖好不好?你乖的話我給你買糖葫蘆。”

殷紹還記得每次提到糖葫蘆時，白鈺那亮眼放的樣子。

“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那個東西了。”

原本還在胡著的小白鈺聽到糖葫蘆這三個字的時候，竟然奇跡般的不了。

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抬起頭看著殷紹。

殷紹明顯看出白鈺的眼睛里閃出的亮。他瞬間有些激。

“所以，你還記得糖葫蘆是嗎？這次我給你買好多，好不好?只要是你喜歡，不管什麼我都買給你。”

白鈺終于不再掙扎，而是乖乖的躺在殷紹的懷里。眼睛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雖然沒有掙扎，但是看著殷紹的眼神卻還是充滿了空。就連剛剛閃過的一點亮都沒有了。

殷紹的臉上出了一抹苦的笑意。

“原來，你還記得糖葫蘆。可是......你卻把我給忘了。”

心里的苦更苦。

“那先去買糖葫蘆吧。”

殷紹帶著白鈺來到了集市，一路上他一直抱著他。

白鈺的樣子生的漂亮，原本就很吸引人的目。赤荀給他穿著的服又顯得華麗無比。

這樣漂亮的一個人被抱著走過來，更是讓人們紛紛側目，一直盯著這邊看。

很快殷紹就把白鈺帶到了賣糖葫蘆的地方。

殷紹一只手要拿糖葫蘆，一只手要拿出錢袋，并不好作。

所以沒有辦法，只能把白鈺放在了地上。

殷紹先拿了一串糖葫蘆給白鈺，他想要看著白鈺像以前一樣那樣吃這串糖葫蘆。

之前白鈺吃糖葫蘆的時候，看上去可極了。

可是此刻的白鈺就連用手抓著糖葫蘆的竹簽都不知道。

他直接用自己的手抓在了山楂上面，然后直接放在里面吃，弄的手上一手的糖。

看著這樣的畫面，殷紹用力的握了自己的手指，臉上滿是痛苦。

以前的白鈺最干凈了......他恨不得隨時保持整潔，本不會這樣。

“不是這樣子吃的。你不能抓著有糖的部分知道嗎?”

殷紹一邊說著，一邊把白鈺的手拿過來，用手帕著。

白鈺顯得很不安，他不喜歡這樣。

原本拿著糖葫蘆的手一下子松開了，過來撓殷紹。

然而他這一松手，糖葫蘆便掉在了地上。

看見這樣的畫面，白鈺又像是一只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想要把糖葫蘆撿起來。

然而兔子那樣蹦是可，但是換人形便覺得怪異無比。

他整個人趴在地上，把那糖葫蘆又抓在了手里，想要把它用叼起來。

殷紹連忙跑過去阻止白鈺。

那糖葫蘆上面顯然沾了好多泥，本就不能吃了。

殷紹一把從白鈺的手中將糖葫蘆搶過來，將它給丟遠了。

白鈺整個人都有一些氣急敗壞。

他狠狠地張開自己的，用力的咬在了殷紹的手上。把他的手咬得模糊。

周圍原本看著這邊的人紛紛出了訝異的表。

“哇，他好惡心，要撿掉在地上的東西吃。居然還會咬人。”

“真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外貌，居然是一個傻子。”

“何止是傻子啊，我看是瘋子吧。”

周圍的人不停地發出這樣的聲音，甚至還有人往白鈺的上丟東西。

“這個瘋子好惡心啊，趕快滾吧！”

然而白鈺卻完全沒有理會，他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用力的在咬著殷紹的手。

殷紹紅著眼睛看著他，用力的把他按在了自己的懷里。眼睛里帶著一怒意。

手中的劍一下子舉了起來，對準了剛剛往白鈺上丟東西的人，直接已經了過去，將那人的口都穿了。

巨大的尖聲此起彼伏。

誰也沒有想到殷紹居然一聲不坑，直接就要殺人。

剛剛圍在這里的人全部都嚇傻了。

那個往白鈺上丟東西的人更是嚇哭。整個人瞬間跪在了地上，大著：“大俠饒命！饒命啊!”

聽著這樣的話，殷紹手中的劍不僅沒有收回去，反而刺的更加用力。

殷紅的流了一大片。

殷紹的臉上本沒有一表，眼睛里著難以言喻的冷厲。

他抬起頭，看著現場所有的人，冷冷的說道：

“你們誰再敢說他，我就殺了誰!”

他的樣子沉無比。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從地獄來的勾魂使者。

這些人哪里還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全部被他嚇得渾發抖。

殷紹再轉過頭將白鈺抱起，然后從錢袋里掏出幾枚銅錢丟給賣糖葫蘆的人。

“再給我一串。”

—

一路上白鈺抱著那串糖葫蘆吃的開心。

只是他的手上，臉上，甚至上弄的全部都是糖漬。

殷紹低頭看著他。

白鈺吃的歡快，全然不覺自己到底有多臟?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串糖葫蘆上面，就連看都沒有看殷紹一眼。

好不容易吃完了那糖葫蘆，殷紹帶著他來到那溫泉邊，想要把他洗干凈。

然而白鈺被丟水中之后，原本好不容易才變得溫順的樣子，又開始變得暴躁無比。

手腳胡的掙扎著，臉上的表異常兇狠。

像是帶著惱怒。

可是他看著殷紹的眼神里卻沒有半點恨意。

有的只是本能的懼怕。

他會惱怒，會害怕，可是卻不會恨……

他沒有來自人類的。

殷紹的心里難無比。只覺自己的心臟都疼的搐了起來。那里仿佛被火焰在灼燒著。疼的他全都在抖。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殷紹抖的走過去，將白鈺狠狠地擁自己的懷中。

全然不顧白鈺狠狠地咬著他，反而將他抱的更。

“小鈺，你乖啊......你乖，好不好?”

眼淚順著眼角不停地掉了下來。

殷紹抱著白鈺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明明抱著自己深著的那個人。

可是心里卻沒有一點開心。

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莫過于心的人明明陪在你的邊，但是他卻不知道你是誰?

他不再著你。

不再依你。

甚至完全忘了你！

他明明還活著，可是又死了……

變了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軀殼，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殷紹絕的看著白鈺，整個人都有一些崩潰。

他不要這樣！

不要白鈺變了一個空殼。

不要他的眼中再也沒有自己......

哪怕他的心里帶著恨。

哪怕他永遠都不愿意原諒自己。

那也好過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空殼。

殷紹痛苦的咬著自己的牙，整個人哭到泣不聲。

“白鈺，你回來好不好?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