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淵,你聽我說......”
白鈺皺了皺眉,他不知道自己剛剛和那男人的話,冷淵到底聽到了多?
但是他顯然聽到了對自己最不利那一段。
所以白鈺急著想要和冷淵好好的解釋清楚......
然而白鈺的話還未說完,冷淵便直接打斷了他。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冷淵的臉上充滿了冷和暗沉。
他看著白鈺的眼神里都充滿了譏諷。
他今天原本有幸得到一支玉制的笛子,這笛子潔白無瑕,玉質潤,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他當時看到這只笛子的第一反應,就是把它拿來送給白鈺。
他還記得他的師兄吹笛子吹的很好聽......
所以也因為這只笛子,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自己出現在了這里,也聽到原本不該聽到的話。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加諷刺的事嗎?
如果今天他沒有忽然想要送白鈺這只笛子,那麼,直到現在他還被蒙在鼓里。
恐怕就算是毒發亡,他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冷淵死都沒有想到原來事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殘忍......
心口疼的就像是被刀一刀一刀的捅上去一般,那里早已是模糊的一片。
當真淋淋的痛啊!
他那麼喜歡師兄,師兄竟一心想要讓他死!
“我說呢,師兄怎麼會忽然喜歡上我了。原來竟是想要我的命!”
冷淵的聲音里充滿了失魂落魄。
他已經不知道喜歡了師兄喜歡了多年。
可是師兄從來都不喜歡他......
五年前,師兄可以直接用一把劍刺穿他的口,差點要了他的命。
現在當然也是一樣。
明明師兄可以和他那麼親。
可是下毒的時候,卻是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都說武林盟的毒藥無無味,就算用銀針也檢測不出來。
剛剛師兄說,藥他已經下了......
估計自己很快就要毒發亡了吧。
“白鈺!”
冷淵咬著牙,直接把自己手上的劍指向了白鈺的口。心里充滿了仇恨。
這塊地方,便是當年師兄當年拿劍指著自己的地方。
現在他便也拿劍指向了白鈺。
“冷淵你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還要我再聽一聽你下了多劑量,然后我什麼時候會死嗎?”
冷淵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抓著的那只笛子狠狠地砸到了白鈺的上。
玉笛瞬間摔到地上,摔了個碎。
“這原本是我想送給你的禮,現在看來是送不出去了。因為像你這樣的喜歡玩弄別人的人,本就不配收到這樣的禮。”
冷淵咬著牙,只覺全的氣都在上涌。
被最心的人這樣背叛,這樣的打擊讓他恨不能毀了全世界!
劍已經劃破了白鈺裳,甚至已經刺破了他的皮,只要再往前一點點,他就能輕而易舉的要了白鈺的命。
然而直到現在,冷淵才悲哀的發現。
他竟然刺不進去。
他本就舍不得殺了眼前的人!
就算他一次又一次的被白鈺害到遍鱗傷,但是他卻還是沒有辦法真的殺了他......
冷淵的雙目早已變得通紅,臉上是森然的冷厲。
“師兄,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個傻子?想要我的命是不是輕而易舉?
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沒有打好,讓我給發現了......
白鈺,之前你不是想要走嗎?好啊,我放你走!你給我要多遠滾多遠!”
白鈺想否認,想要告訴冷淵事實的真相。
在自己的心里,本沒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了。
哪怕是自己死,他也舍不得讓冷淵去死啊......
不過話到邊,卻被白鈺給生生了下去。
武林盟派過來的人已經被冷淵給殺了。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武林盟那邊也不傻,不可能再派新人過來。
這些人的目標無非是想要殺了冷淵。
而自己這個前武林盟主早就已經是廢人一個......
丹田被毀,中劇毒……
就連一點利用的價值都已經沒有了。
他的死活,估計沒有多人在意吧......
這一步棋已經變了死棋。
而自己也已經變了一顆沒有用的棄子。
現在沒有了解藥,自己不過幾天的壽命。
與其死在這里讓冷淵難,還不如讓他帶著對自己的恨意,好好的活下去。
白鈺對著冷淵笑了笑,他的笑云淡風輕。
仿佛本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甚至就像是冷淵的劍沒有指著他的心口。
他們倆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
卻沒有想到又要經歷這樣的別離。
“冷淵,走之前,我可以抱抱你嗎?”
白鈺有些不舍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真的很想要再最后抱一抱他。
然而冷淵的臉上只有死水一般的冷寂。
手里的劍更加深了一分。
有紅的從白鈺的口冒了出來。
“抱抱我?”
冷淵聽到這樣荒謬的話,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仿若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哈哈哈”的笑聲一時間響徹天地。
冷淵真的不敢想象,這個想要殺了他的人,竟然還想要抱抱他?
“你想要怎麼抱我?”
冷淵的語氣充滿了諷刺。
“在抱我的時候,趁我不注意然后再暗算我嗎?白鈺我告訴你,你不要做夢了!”
冷淵對著白鈺直接吼了出來。
手里的劍已經開始抖。
再深一寸,那劍端便會劃破白鈺的心臟。
明明還沒有刺到心臟,白鈺卻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刺穿了。
然而心里雖然如同千刀萬剮,上卻依然風輕云淡: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我會按照你所希的,立刻離開這里。”
冷淵的眼睛輕輕的瞇了瞇,手中的劍已經放了下來。
他背過子不再看白鈺一眼。
腳步已經抬了起來,他的影逐漸往門外走去。
冷淵的咬著牙,只覺自己的心臟如同刀絞。“要滾你就早點滾。以后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了!”
白鈺呆呆的站在這間屋子里,就這樣看著冷淵一步一步的遠離自己。
他的角依舊微微翹起,他的樣子似是在笑,但是他的眼睛里卻本沒有一點笑意。
[宿主......]
小迷糊的聲音有些遲疑的響了起來。
[剛剛我檢測到,反派大人的好度在直線下降......]
“嗯。”
白鈺輕輕的點了點頭。
[宿主......]
小迷糊很想要好好的去安白鈺。
可是事到如今,他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安宿主了?
“沒事的小迷糊。反正這個世界注定要任務失敗的。好度為0%,還是為99%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
雖然白鈺上說著這樣的話。
但是他的心里卻并不是這樣想的。
怎麼會沒有區別呢?
好度,就是那人對自己的啊......
他現在已經恨自己骨。
已經對自己沒有一點了。
白鈺低著頭看著那知被冷淵摔碎的玉笛。
他緩緩的蹲了下來,將這被摔幾塊的玉笛撿了起來。
這真的是一件很致的禮。
如果完好如初的話,吹起來應該會很好聽吧。
白鈺把這玉笛其中的一截放在了自己的邊,輕輕的吹了吹。
玉笛已經壞了,本就吹不出什麼,但是他就是在費力的吹著。
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
白鈺蹲在那里抱著自己的膝蓋哭到泣不聲。
他的心好疼啊。
真的特別疼......
—
“你就是白鈺?”
就在這時,有一個小廝走到了白鈺的面前,趾高氣揚的看著他。
“教主都已經趕你走了,快點走,別再賴在這里了。這間屋子我還要好好收拾收拾呢。”
白鈺抿了抿自己的,他沒有想到冷淵的速度竟然會這麼快。
“就這麼迫不及待趕我走嗎?”
白鈺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的聲音很小,小到就算這小廝站在他的面前,都沒能聽清楚他口中的話。
這小廝還以為白鈺在罵他。
原本魔教里的人就都討厭白鈺。白鈺之前是武林盟主,和他們魔教早就是正邪不兩立。
如果不是冷淵的命令,他早就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此刻這小廝有以為白鈺在罵他,心里更是氣不打一來。
他一腳揣在了白鈺的上。“你里面罵罵咧咧說什麼呢?我告訴你別以為我聽不見。我踹死你。”
白鈺的早就已經不行了,原本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爬到他的頭上來作威作福?
可是此刻他竟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只是,再不行,他也不能讓這樣的人欺負。
白鈺猛的抓住了那小廝的腳踝,使出了全的力氣,用力一。
“咔噠”的聲音驟然響起。那小廝的腳踝瞬間碎了。
“啊!”的尖聲凄慘的響了起來。
白鈺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他。言語中帶著一苦。
“在這個世界上能傷到我的人只有一個,你還不夠格。”
白鈺緩緩的走出了這間屋子,又回頭了。
他今天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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