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用手捂著自己的頭,臉不是一般的難看。
他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做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是在親當晚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
竟然被自己的小娘子聽見了。
并且一直記到現在!
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小娘子回去之后,居然在他們家大門口支了個牌子,牌子上面寫著“將軍府納妾一百名,歡迎大家前來競選!”
這都是什麼鬼?
說出去簡直貽笑大方。
此刻,白鈺正搬了一個凳子,對來的姑娘們一一應聘。
“這個太漂亮了,不行!將軍喜歡丑的。”
“這個太大了。”
“這個個子太矮了。”
白鈺一邊說著,還拿了一本本子一一批注。
納妾一百,說的好聽。
其實挑出來的姑娘一個比一個奇葩。
梁振早上去早朝,誰知道一回家就看見了這樣的畫面。
他那個不省心的爹,居然也搬了一個凳子坐在旁邊,一起挑。
“哎呀我說了,我兒喜歡長的黑的,最好比煤球還黑!你這麼白,我兒不喜歡啊!”
“我兒還喜歡臉上長斑的,要全部都是斑才行。你的斑太了!”
老將軍原本就是來看熱鬧,現在挑的比白鈺還起勁。
梁振沒有想到,才短短的一個上午,自己的爹就能和自己的小媳婦一起鬧出這麼一場大戲!
看著他們給自己挑出來的“小妾”。
梁振已經徹底無語了。
面看上去沉無比。
這簡直就是在胡鬧!
站在他邊的幾個侍衛一直很努力的憋著笑。
“噗......”
他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但是憋,憋不住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梁振的臉看上去更難看了。
一個坑相公的娘子,加上一個坑兒子的爹。
這以后的日子要怎麼過啊!
梁振大步走到白鈺的面前,就連話都沒說一句,但是那臉已經一片鐵青。
而白鈺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依舊笑嘻嘻的對著梁振說道:
“夫君,我給你挑的小妾,你滿意嗎?”
老將軍也跟在一旁附和著。
“對對對,小鈺真是知書達理。一嫁到我們家就幫你挑小妾。這樣好的媳婦哪里找?”
說著老將軍還拍了拍梁振的肩。
“兒啊,你以后真的是有艷福了!”
然而,這出鬧劇就連小迷糊都看不下去了。
對著那些他們千挑萬選出來的“小妾”,怎麼樣才能說出“有艷福”三個字?
[宿主啊!你再這樣下去,反派大人要生氣了......]
“活該!氣死才好!”
白鈺一邊對著小迷糊說著,一邊讓自己挑選出來的小妾跟著自己梁振“夫君”。
“來,我給你們認識一下,這就是你們以后的夫君。和我一起,夫君!”
然而這些小妾們還沒開口,梁振便一把將白鈺從腰部給扛了起來。
上是難以言喻的肅殺的氣息,那一場強大的氣場,震得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說話。
“誰敢,我殺了!”
梁振看著那群“小妾”,異常冷的說出了這句話。
然后一言不發的扛著白鈺就走!
“你干嘛啊,我還沒挑選完呢!”
白鈺用力的拍著梁振的背,大喊大道。
其實挑選出來的這些“小妾”都是白鈺和人家提前說好了,付了錢幫忙演戲的。
為的就是給這個大豬蹄子一個教訓。
他以后還敢在自己的面前說這種話不?
誰知道這大豬蹄子,就看了一眼,便直接把自己給扛跑了。
他還有好幾個殺招沒上呢......
鎮上300斤的胖丫頭,還有城西賣煤球的王嬸。
雇他們演戲的錢都已經付了,現在卻泡湯了。
好可惜啊!
梁振直接扛著白鈺就回到了他們房間,門被的關了起來。
“夫人如此熱心,為夫是不是應該很開心?”
梁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把白鈺一下子在背后的門上,整個人咬牙切齒。
白鈺看著梁振,忍不住快要笑出來了。
然而看著眼前這個人這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心里面又有一些心虛。
里面小聲的嘀咕著。
“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嘛,要納一百個小妾......”
“可是我喜歡的可不是夫人你挑選出來的那種樣子......夫人,你幫我挑的那些小妾那麼難看,是不是不敢挑選漂亮的,怕我以后會看上人家,然后你會吃醋?”
梁振的話說的白鈺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他當然不可能給這個大豬蹄子挑漂亮的......
萬一......
萬一......
白鈺沒有再想下去。
只是默默的把自己的頭撇到了一邊。
梁振用手輕輕的住了白鈺的下,將他的掰正,著他與自己對視。
“夫人知道我喜歡什麼樣子的嗎?要不要我告訴你?你下次按照那樣的條件去挑?
要不然挑的都是我不喜歡的,我肯定不會同意。”
白鈺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臉瞬間就變了。
本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簡直就像是一顆炸彈在自己的腦子里炸了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該死的大豬蹄子!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還要告訴自己他喜歡什麼樣的?
還要自己幫他挑!
挑你妹!
白鈺一腳就往梁振的那邊踹去。
手指也早已握了拳,恨不得給他兩拳。
然而梁振早有準備,一只手擋住了他踢過來的,另一只手將白鈺的兩只手都一起抓住了。
“夫人,別急,我給你慢慢說。你且記下,下次按照我說的要求找!那樣我一定會喜歡。”
梁振看著白鈺,有些譏誚的說道:
“我喜歡的姑娘啊......一定要紅齒白、天庭飽滿、眉清目秀、如冠玉......”
梁振每說一個詞,白鈺的臉便難看一份,心里簡直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氣!
好氣啊!
氣的眼睛上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真的敢!
白鈺咬著牙,有些惱怒的看著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只發了怒的小貓。
看的梁振恨不得把他摟進自己的懷里,好好的一。
角忍不住勾了起來,梁振的臉離白鈺越來越近......
“在我做錯了事要會兇我,不開心了還要會打我,但是開心的時候又會主抱著我,甚至還會親我。
最主要的有一條,必須得姓白。還必須得是出自尚書府,要是尚書大人的嫡才行......”
梁振笑的像一只狡黠的狐貍,他已經把自己的鼻子抵在了白鈺俏的鼻尖上,然后了他的。
“笨蛋,我喜歡的人只有你......”
白鈺剛剛還在不停的掙扎,此刻卻忽然愣住了。
呃......
所以這個大豬蹄子說了那麼多差點把自己氣的半死的話,最后說的那個人是自己?
梁振似乎是肯定了白鈺的想法似的,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后松開了他的手,摟住了他的腰。
“傻瓜,除了你之外,我誰都不喜歡。以后不準再在我的面前做出這樣的事了,知道嗎?我不要什麼小妾,我就只要你一個。”
又對著白鈺的吻了上去。
手指直接將他抱起,然后往床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們倆雖已親。
但是卻從來沒有房過......
這樣的事,說出去怕是誰都不會信。
新婚第一天,因為自己作,所以被趕了出去。
第二天,小娘子一直在糾結一百個小妾的事,所以又被趕了出去。
而現在......
絕對不會錯過了。
梁振摟著白鈺的小腰,只覺懷里的這個人又又綿,恨不得立刻占有他才好......
梁振把白鈺放在了床上,看著他那一張緋紅的臉,只覺心中意,說不出的喜歡從心里面冒了出來。
他俯靠在白鈺的上,微張:
“小鈺,把你給我好嗎?”
梁振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著白鈺腰間的帶......
心臟跳的厲害......
眼前的人怎麼可以那麼......
到不可思議。
早已又對著白鈺的吻了上去......
心里是抑制不住的。
白鈺就這樣的看著眼前的人,心。
可是......
可是他并不是尚書府的大小姐......
甚至也不是一個姑娘。
他本就是一個男人啊......
如果被梁振褪下衫。
便什麼都發現了......
他能夠接自己是一個男人嗎?
剛剛說話的時候。
梁振口口聲聲的說,他喜歡的“姑娘”......
他看見自己這幅樣子,一定會失頂吧......
已經不是害怕他殺了自己了。
而是怕看見他眼神里厭惡的緒......
白鈺猛地推開了梁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服,然后坐了起來。
“現......現在是白天。不可以!”
說著白鈺便連忙將腰間的帶子系好,一腦跑了出去。
梁振整個人啞然失笑。
只覺他的小娘子怎麼那麼可?
就連害的樣子也可極了。
不過,白天不可以,晚上一定可以!
總之都已經是自己的娘子了。
所以梁振的心里一點也不著急。
—
然而讓梁振沒有想到的是,晚上白鈺整個人都喝醉了。
等梁振找到白鈺的時候,白鈺的對面還坐著他爹。
梁老將軍號稱千杯不倒,現在卻也趴在桌子上面一不。白鈺卻還是拿著酒杯往自己的里面灌著酒。
“你剛剛說……誰喝贏了……以后誰就是爹......還......還算不算數?”
白鈺的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然后將自己的杯子反過來倒了倒,里面一滴酒水都沒有了。
“行!”
老將軍桌子一拍,勉強的坐了起來。
“以后你是爹!”
白鈺裂開了笑的開心。
“那你......”
梁振都已經看不下去了。
這一老一小簡直就是活寶。
小媳婦鬧就算了,畢竟年紀小,他這爹也跟著一起鬧。現在就連爹這樣的賭都打上了,他自己的爹小媳婦爹。那他小媳婦什麼?
這輩分豈不是了套?
梁振跑過去,來傭人,吩咐他們把老將軍給送回房,然后自己準備抱著白鈺回去。
然而這時,老將軍猛地一拍梁振的后腦勺,然后指著白鈺道:“爺爺!”
梁振:......
老將軍嘗試著和白鈺商量道:
“我這一大把年紀了,你爹,說出去多不好。你給我留個面子,我讓我兒你爺爺!”
“好啊!”
白鈺一把摟住了梁振的脖子,笑嘻嘻道:“夫君,我爺爺......”
梁振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了白鈺的頭發。
“你還知道我是你夫君,凈胡鬧。”
說著他一下子把白鈺抱了起來,然后抱著他往房間里面走去。
白鈺喝的有些醉了,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但是腦子里卻還保持著一清明。
他還記得不能讓梁振發現他是男的......
可是。
瞞不住的啊......
總會被發現的。
白鈺心里越想越是難,心里面憋屈的慌......整個人都埋在了梁振的口。
忍不住開口說道:
“梁振我討厭你......”
“怎麼了?”
梁振把白鈺抱的更了些,對著他的親了親。
“我那麼喜歡你,你卻討厭我。”
“因為你不喜歡男孩子......”
梁振皺了皺眉,“我為什麼要喜歡男孩?”
“因為我就是男孩子啊!你說你為什麼不喜歡男孩子?”
梁振有些啞然失笑,“娘子,你在和我開什麼玩笑呢?”
他忽然想到剛剛小娘子和自己的父親兩個人在打賭,輸了的那個人要另外一個人爹。
現在小娘子的輩分都快變自己的爺爺了。
所以才會覺得自己是男人吧。
畢竟是“爺爺”嘛。
這酒喝的......
梁振搖了搖頭。
只以為白鈺說的是讓自己以后爺爺。那怎麼行?
自己可是的夫君。
梁振對著白鈺搖了搖頭。
“什麼都可以,唯獨這件事不行。”
夫君的地位不可搖。
然而白鈺卻一下子震住了。
微風從背后吹來,冷得他直打。
酒一下子醒了。
什麼都可以,唯獨這件事不行......
所以,他就那麼討厭男人嗎?
那麼生為男子的自己......
是不是在他的眼里也很討厭呢?
心里忽然好難啊......
白鈺的眼睛里閃過一抹黯然,有些結結的說道......
“我......我是和你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