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你在干嘛?小鈺呢?快點把他過來陪我下棋。”
老將軍早就已經布好了棋局,此刻看見梁振過來,連忙對著他問道。
梁振整個人還于剛剛的震驚之中,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
此刻忽然聽見老將軍對自己說著這樣的話,才想起來他剛剛是去小娘子來陪自己的父親下棋的......
梁振的眉頭微微皺起。
小娘子?
真的是好荒謬啊。
自己的小娘子居然是一個男人!
白尚書家的這群人就是這樣把自己當猴耍嗎?
這簡直欺人太甚!
“他不會來了。”
梁振的聲音里充滿了冷。
“怎麼了?”
老將軍瞬間發現了梁振的不對勁。
“你們倆吵架了?”
在老將軍看來,兩口子嘛,床頭吵架床尾和。
再說他們倆又是新婚,怎麼這麼快就吵架了呢?
“要我說啊,小鈺雖然脾氣有點倔,但是畢竟是孩子,你就應該讓著點。”
梁振冷笑了一聲。
老將軍口中的“孩子”這三個字簡直就像是一尖銳的刺一樣狠狠地在了梁振的心上!
孩子?
這簡直太可笑了。
怪不得那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問自己喜不喜歡一個男人?
那個時候梁振只是覺得奇怪,本就沒有放到心里去。
現在想來,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別和我提到他!”
梁振毫不留面的直接轉頭離開。
只留下老將軍一臉懵的站在原地,無奈的搖了搖頭。
“哎,看來今天我這棋是下不了。”
—
“將軍,你之前讓我們查的事已經查清楚了。”
梁振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聽著自己手下在和自己匯報著況。
“你說吧。”
“將軍,我們查到,您娶回家的夫人其實并非白家嫡,而是白尚書小妾所生的兒子,名為白鈺。他是代替其姐白夢琪嫁到將軍府的。”
“果然如此!”
梁振用力一拍旁的桌子,竟把那桌子直接給拍碎了。
牙齒咬的的。
心里全部都是對于白家人的恨意!
尚書府這一次實在是太過分。
嫡沒有嫁過來就算了,居然魚目混珠到這種地步。
用男的冒充的!
他們當自己是傻子嗎?
“白鈺?”
怪不得白家的人都他小鈺。
梁振覺得自己真是愚蠢無比!
他還以為那是他的閨中名,才會對他的如此親熱,可是現在才知道那本就是他真實的名字。
梁振的里面簡直咬牙切齒!
“好你個白鈺,你真的是有種!”
“將軍,我們所查探到的消息顯示,當時白夢琪不愿意嫁給來,便讓白鈺出嫁。”
“所以他就嫁過來了?他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梁振整個人牙要的的,心里面全部都是被耍了的怒火。
他堂堂一個將軍,居然就連娶回家的娘子是男的都不知道!這樣的事說出去簡直就是貽笑大方。
梁振的手下顯然也很明白梁振心中所想。
畢竟這樣的事,不管是誰都無法接吧。
“將軍,我們不能就這樣吃了這個啞虧。要我說,直接把那做白鈺的年拿下,然后神不知鬼不覺......”
手下把自己的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意思已經很明顯。
就是直接殺了他!
畢竟那白鈺不過是一個庶子,就是在整個尚書府也是一個人人都瞧不起的存在。
殺了一個這樣的人既不會太過得罪白尚書,又可以讓將軍平息怒火。
簡直是最好的辦法了。
這屬下義正言辭的說著這樣的話,卻讓梁振一下子怔住了。
他之前真的很惱火。
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人耍來耍去的傻子。
可是忽然聽見要殺了白鈺,他的心臟卻狠狠的了一下。
白鈺啊......
那個被他當娘子娶回家的可年。
梁振還記得他對著自己微笑時樣子。
記得他親吻自己,擁抱自己,然后說著喜歡自己時的樣子。
心臟忽然疼的厲害。
梁振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是他的手下顯然看出了他臉上的猶豫。
看來將軍大人似乎并不想殺了白鈺。
如果不想殺了他的話,其實也好辦。
“將軍,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梁振整個人都有一些心煩意,“你說。”
“將軍,其實我去尚書府調查的時候,就聽到尚書府的下人說,白家的嫡白夢琪在看見將軍之后就已經后悔了。
甚至恨自己當時沒有親自嫁過來。
所以,趁著現在離大婚的時間并不久,我們可以撥反正。把白鈺和白夢琪換過來。這樣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手下的話說的中肯,這顯然是現在最好的方法。
將軍和白鈺也已經相了幾天,就算沒有太深厚的,但是會舍不得殺了他也是人之常。
所以,干脆把這兩個人給換過來,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是更好?
然而,梁振聽著自己手下的這個建議。心里面的煩躁不但沒有變,反而越來越多。
白夢琪......
他還記得這個人最后是被自己給轟出去的。
那樣一個沒有教養的人,是想到的臉,梁振都覺得一陣惡心。
用去換白鈺?
這樣的事想想都讓人覺得不舒服。
而且上了自己的花轎,和自己拜過堂的人,明明就是白鈺,憑什麼要換那個人?
“不行。我不喜歡。”
梁振說的斬釘截鐵。
其實何止不喜歡,甚至還有一些厭惡。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將軍你退婚吧。把那白鈺給休了。從此我們將軍府和尚書府毫無干系。”
梁振的皺著眉,沒有說話。
這下屬還以為自己的意見得到了梁振的認同,又連忙接著說道:“到時候將軍再重娶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豈不是更好?如果將軍覺得沒有意見的話,我現在就去辦,把休書給起草好。”
這個手下一直是梁振手下最得力的干將。
不管梁振代他什麼樣的事,他都能做到滴水不。
現在就連起草休書這樣的事,他都能夠立刻做好。
可是這卻是梁振第一次覺得自己手下的手腳也太過利落了。
眼看著他直接轉想要離去。
梁振連忙道:
“站住,我有說讓你去辦嗎?”
“將軍?”
梁振顯然更煩躁了,“這是我的事,我自己去辦。你就不要再去管了!”
手下鎮定的點了點頭,剛剛準備離開,但是又被梁振給住了。
“對了,這件事你不準給我宣揚出去。其他人一個都不準說,知道了嗎?”
雖然不明白將軍為何不讓他宣揚出去,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道:
“屬下遵命!”
—
明明就應該休了白鈺,可是梁振卻始終沒有再提這句話。
現在他們倆明明是新婚,但是卻已經好像陷了冷戰一樣。
梁振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屋了,都是在書房睡的。
他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樣去面對白鈺?
索便也放縱自己。
今天晚上他更是干脆和自己手下的那群士兵一起在酒樓喝酒。
“將軍,要不我們晚上一起去青樓吧。你上次不是說,要和我們一起去的嗎?”
“你在胡說什麼啊?將軍剛剛新婚,晚上不要回家陪夫人啊?你們還記得大婚當晚嗎?將軍不過說了幾句話,夫人都恨不得把將軍給踢到斷子絕孫了!”
這士兵的話一說出口,全場哄堂大笑。
“將軍夫人吃醋的樣子可真夠勁啊!你別說,要是我回家娶了這麼一個媳婦兒,我也天天抱著自己的媳婦。才不要去青樓。”
梁振聽著他們口口聲聲的說著白鈺,整個人都有一些恍惚。
他心里面那些好不容易因為故意忽略白鈺,而下去的煩躁,又一下子全部冒了出來!
腦子里全部都是那個人的影,本怎麼樣都揮之不去。
好不容易憋了幾天不去看他,可是現在卻滿腦子都是他。
特別是在喝了酒之后,這樣的思念就像是決了堤一樣,怎麼樣都控制不住。
士兵們的談論還在繼續,“所以你們別做夢了,將軍是不可能和我們去青樓的,除非他以后晚上都不想上床了!”
又是一片哄笑聲。
然而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可是,夫人也在青樓啊......”
現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梁振一把抓住了說著話人的手。
“你說什麼?”
“我......我說夫人也在青樓......剛剛我們來酒樓的時候,我正好看見了將軍夫人做了男子妝扮去了青樓。”
梁振的臉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一下子站了起來。
整個人咬牙切齒。
“他居然敢去青樓?”
周圍的其他士兵見狀連忙安梁振道:
“沒事的將軍,夫人是的,就算逛青樓也不要啊。”
“對對對。夫人潔自好,不會被那些們給帶壞的。”
“夫人又不是男人,就算去了那種地方,但是也不可能像咱們一樣去嫖.呀。畢竟可是連作案工都沒有。將軍你放心吧。”
梁振聽了這話,只覺更生氣了。
那個該死的白鈺。
他居然敢趁著自己不在家,做出這樣的事。到跑就算了,居然都跑到青樓去了!
還有......
誰說他沒有作案工了?
這家伙明明就是一個男人。
作案工這種東西,他不僅有!
而且還能用!
梁振覺自己已經快要氣炸了。
那個可惡的家伙,明明那天喝醉了酒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耳邊說著喜歡自己的話語。
現在卻……
梁振的腦子里忽然冒出來一個極其荒謬的念頭。
白鈺干什麼要去那種地方?
青樓里的那些姑娘,就連看都不用看,也知道是一群胭脂俗。
能和自己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