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曹公子?”
白鈺輕輕地勾起了自己的角,笑的有些肆意和慵懶。
眼眸微微抬了起來,看上去是說不出的勾人。
曹旺原本就被白鈺迷魂了頭,恨不能一親芳澤。現在看見白鈺這樣說,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連忙點頭道:“是是是,我和這位公子一見如故。希今天梁將軍能讓這位小公子和我秉燭夜談......”
其實在這種時候得罪梁振是非常不明智的。
可是,曹旺早就已經被白鈺迷魂了頭。
他太想要得到白鈺了,如今人就這樣投懷送抱,曹旺已經要樂瘋了,哪里還管得了那麼多?
曹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那.熏心的眼神,毫不掩飾的盯在白鈺的上。
雖然他的里說出的是秉燭夜談,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來他的意圖。
梁振連話都還沒有說一句,他后的士兵已經齊齊拔刀。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僵了起來。
那麼多銀的刀齊齊在這醉仙樓里拔出來,讓人覺得有些晃眼。
后的那些和嫖客們更是嚇的大了出來。
士兵們的眼睛里滿是冷厲。
開玩笑。
曹旺口中的這個小公子可是他們將軍的夫人。
其他人不知道這一點,可是這些士兵們都知道。
他們又怎麼可能讓將軍夫人去和一個男子秉燭夜談?
這何統?
梁振的臉更是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曹旺估計已經死了一萬次。
都沒有等曹旺把話說完,梁振就已經大步走上去一把揪住了曹旺的襟,猛地用力把他往地上砸了過去。
“嘩啦!”
刺耳的聲音隨之響起。
曹旺整個人都砸到了背后的桌子上面,把這張桌子都給砸碎了。
桌子上面的盤子酒杯更是碎了一地。
尖聲,嘩然聲頓時到都是。
曹旺用手了自己的頭,手指上面一片鮮紅,頭都已經被砸破了。
他一下子大了出來。
“梁振,你簡直欺人太甚!”
梁振的臉早就已經比這漆黑的夜還要黑。他又走過去揪住了曹旺的襟。
然后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我就欺你怎麼了?”
梁振的眼神里著難以言喻的冷和寒涼。整個人的上都散發出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這樣的他,簡直就像是來自于地獄的修羅。讓人不心生畏懼。
曹旺不過是一個小侯爺而已,論威懾力,哪里比得過在戰場上殺人無數的梁振?
曹旺雖然還是想逞強,但是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梁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走過去將白鈺的手給拉住,猛地拽著他離開。
—
“梁振,你個混蛋,你放開我!”
白鈺頭疼的厲害,胃里面也翻江倒海般的難。
現在這樣被梁振拉著,他整個人都充滿了不舒服。
可是梁振哪里管得了那麼多。
他整個人已經快要氣瘋了。
他還記得剛剛白鈺對自己說的話。
白鈺居然想要和曹旺那廝秉燭夜談!
所謂的秉燭夜談到底會發生什麼,他難道不知道嗎?
是想著那樣的畫面,梁振就已經生出了一想要殺人的沖。
更不要說如果真實發生了。
他真的會去殺了那個該死的家伙!
白鈺不停的道:“你放開我。”
“放開?放你再去找那曹旺?”
梁振簡直咬牙切齒,他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憤怒過,心里面又酸又,整個人幾乎失去了理智。
“還是說就算不是曹旺,隨便換任何一個人都行?”
白鈺的心里本就憋著一氣,現在梁振用這樣諷刺的口吻和自己說話,更是氣到渾抖。
“那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系。我找誰就去找誰,你管不了那麼多!”
梁振猛住了白鈺的肩膀將他整個人都抵到了背后的墻上。
“我管不了那麼多?不記得到底是誰上了花轎,然后嫁到我家里來?白鈺,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你說你為什麼要代替你姐姐嫁給我?我記得你在白家似乎很不待見,所以說,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尋求榮華富貴嗎?”
梁振的話簡直充滿了譏諷。
他著白鈺的掙扎,心里莫名的慌。
雖然他和白鈺認識的第一面起,白鈺就已經對他拳腳相加,但是那也是因為自己的口不擇言。
可是現在,他卻因為想要去找別的男人而這樣抗拒自己!
梁振一時之間竟無法接。
“白鈺,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去找曹旺嗎?所以,現在被我發現了你是男人,就又想要另攀高枝?然后和別人在一起!”
“啪!”
一個清脆的掌聲,在這空空的巷子里驟然響了起來。
白鈺紅著一雙眼將自己剛剛打梁振的手握住。
眼淚已經在眼睛里面打著轉轉。
他怎麼可以這麼想自己......
白鈺的這一掌徹底把惱怒中的梁振給打醒了。
他看著白鈺這一副委屈到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心里狠狠的痛了一下。
“小鈺,我......”
梁振還記得自己調查白鈺的時候,手下說過......
白鈺是白尚書府上一個見不得人的小妾生的。
他的生母,就連到死都沒有名分。
尚書夫人又有兒有......
那麼白鈺在尚書府的境到底有多艱難,其實不用特意去調查就已經能夠想到。
如果那白夢琪不愿意,白鈺就是想要嫁給自己都不可能啊!
怕是,他就是會替嫁,也是不由己......
可是現在,自己卻因為太過惱怒而開始那樣口不擇言!
甚至用他的世去詆毀他。
梁振的心里滿滿的都是后悔。
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梁振有些急切地對著白鈺說道:
“小鈺,我剛剛說錯話了。你不要放在心里去。”
梁振這一生一向強,從來沒有對誰認過錯。
可是現在到起歉來,也并沒有半點違心。
然而白鈺卻一點都沒有理他。而是有些決絕的將梁振抓住自己肩膀的手給拿了開來。
然后直接轉而去。
心臟疼的厲害。
說錯話了?
怕不是真親流吧......
白鈺有些譏諷地笑了一聲,一個人巍巍的往前走著。
他今天喝了太多的酒,原本就難的厲害。
現在又因為梁振而變得更加難。
頭暈乎乎的。
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堅持多久?
聽著梁振跟在自己后走著的聲音,白鈺頓了頓道:
“你別跟著我,我不想見到你......”
梁振的皺著眉。
第一次覺到這麼手足無措。
他真的不想那麼說的。
他只是被當時的畫面氣昏了頭。
現在卻變得如此騎虎難下。
可是他卻又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被氣昏了頭?
他只知道之前他一直避著白鈺,不愿意去見到他。
可是此刻聽到白鈺說出那一句“我不想見到你”的時候,心里面卻不是一般的難。
白鈺的影漸行漸遠,在這微弱的月下顯得那麼單薄。也不知道今晚他到底會去哪里?
梁振到底還是沒有忍住,一下子沖了過去,直接住了白鈺的手腕。
“和我回家!”
梁振說著便拉著白鈺的手再次朝前走著。
白鈺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胃,只覺那里又開始不舒服起來。
但是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只是有些偏執的用手掰著梁振抓住自己的手指。
“梁振,你不是討厭我的嗎?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著我。又要我和你回家?你到底要做什麼?”
“誰說過我討厭你了?”梁振的眉頭的皺了起來。
“就算我們不能做夫妻了,也是可以做兄弟的,不是嗎?”
雖然他一時之間確實無法接自己的小娘子變了一個男人這樣的事實。
但是他并沒有討厭白鈺。
梁振一直覺得,現在他已經把白鈺當了自己的弟弟。那麼也需要為他去負責。
“白鈺,我是真心誠意的把你當我的弟弟。我知道以前你在尚書府的日子不太好過,以后你就在我的將軍府上住下來。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你!你也沒有必要為了......反正,我會保你食無憂。”
梁振原本想要說,你也沒有必要為了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和像曹旺那樣的人走在一起。這些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可是這句話有侮辱人格之嫌,他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然而聰明如白鈺,又怎麼會沒有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白鈺一下子就炸了。
“你滾開,滾開啊!不要讓我看見你!我以后不管和誰在一起,都不會依賴你!”
梁振只覺自己都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白鈺為什麼還是那樣倔強?
他欺騙了自己,以男人的份嫁到將軍府來。
這換任何一個人,都會把他殺之而后快。
可是自己不僅沒有殺他,還愿意把他當弟弟來照顧。
他為什麼還是這樣?
梁振咬著牙道:
“白鈺!你不可以這樣不識好歹!”
聽到梁振的話,白鈺真的是要瘋了。他更加拼命地掙扎起來。
可是梁振卻用力的錮著他,甚至干脆直接抱住白鈺的腰,把他給扛了在了肩上。
白鈺拼命的拍打著梁振的后背,一雙眼睛都已經變得通紅。
他的胃因為這樣的迫,變得更加疼痛。
就連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梁振,你放開我,我難......”
可是梁振卻覺得白鈺口中的難,是他不愿意和自己回家而找出來的借口。
“等到回了家,我會把你放下來的。”
梁振扛著白鈺就走,卻覺到自己上的人由一開始的劇烈掙扎慢慢的緩了下來。到最后就連一點靜都沒有了。
梁振還以為白鈺終于妥協,一路上還和他說了幾句話,可是白鈺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直到梁振回到家,把白鈺放下來的時候,才發現白鈺的已經如同一灘爛泥般癱,眼睛也早就已經閉了起來。
梁振的心臟猛然了一下。
“小......小鈺。”
他連忙用手了白鈺的額頭,那里簡直燙的厲害。
也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