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你恨他麼？”帝拂瞧著。

藍外狐臉雪白如紙，微微閉了眼睛：“我……不知道……但我沒想讓他死……”

垂眸看著自己的手，的手里還握著那柄染的刀，眸中閃過一抹厭惡，很想將這刀扔掉，但這刀就像長在的手心里，一甩之下，沒有甩掉這刀，反而牽連著手骨一陣疼痛。

臉微變，下意識再甩，結果手疼得像要掉下來似的。

求救似的看向帝拂，帝拂眸中波流轉，仿佛是能洗凈一切罪惡的深潭，他緩緩開口，帶著寧靜人心的力量：“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一切是非，均為心魔……”

他聲音如同梵音禪唱，藍外狐中一直莫名翻滾的洶涌恨意一點點隨著他的聲音消散——

“當！”掌心里的那柄刀子直接跌落在地。

藍外狐也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氣，跌坐在地。

帝拂袖一拂，一道波將藍外狐籠罩，藍外狐只覺周一涼，像是被浸在了冰水里，讓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再抬頭時，帝拂已經不再管，而是一抬袖。那刀子隨著袖風飛到了他的面前，那刀是古金的，上面有紅線纏繞而的圖案，仿佛無數蟲子扭在一起在翻滾，看上去很是詭異，著一說不出的邪惡氣息。

這種東西自然不能留著，帝拂正想將它徹底毀掉，腳下的小帝昊向他出小手：“父君，我要它！”

“寶寶，你還是孩子，別要這種殺傷武。”一個弱弱的聲音自旁邊一個角落傳來。

藍外狐一直以為來的是兩個人，沒想到還能聽到第三個聲音，下意識順著聲音去看，然后發現一棵大樹下蹲著兩只，一只紅殼的大蚌，一只皮的小。

呆了一呆，這是——大蚌和陸吾嗎？

模樣變化好大！

那大蚌張著殼，從里面鉆出來的不是藍外狐悉的小娃娃，而是一名看上去十二三歲的漂亮年，那年正頗擔憂看著帝昊，出口阻止的正是它。

帝昊瞧了它一眼，沒理它，轉頭看著自己的父君：“父君，讓我看看這刀行不行？”

帝拂眸微微閃，從在修羅界和顧惜玖分手后，這孩子比他還急，火上房似的催，偏偏還不說破，只催他快些再快些。

等父子倆好不容易尋到來下界的路，落在星月大陸后，這孩子不是催著他找顧惜玖，而是直接向這個方向指，一定要先過來這里——

這才及時救下晏塵。

雖然帝昊并沒有說為什麼，但帝拂明白，晏塵和小狐貍的安危似乎是改變后面他和惜玖悲慘命運的關鍵。

看小家伙很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似乎這是很關鍵的一步。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看著兒子著刀的大眼睛，帝拂索就將刀遞給了他。

帝昊小手拎著那柄刀，小手指在刀鋒上輕輕彈，在那紅線上描摹，片刻后，那刀鋒一，在他小手指上割了一下，鮮立即涌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