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千金們表演完之后,終于到了蘇靈婉的時候。
只見一道影飛速上了表演臺,蘇靈婉定睛一瞧,原來是自己那位二姐姐。
蘇靈婉才不給那個面子,直直的舉起自己手中的竹簽。
“請臺上這位要表演的小姐下去,我蘇靈婉,才是第二十二位表演者。”
所有人早就已經開始期待蘇靈婉的表演了,自然不會給蘇靜婉面子,起哄將人給轟下了臺。
蘇轄獻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走上前的,暗暗按住了蘇靈婉的胳膊。
“蘇靈婉,那好歹是你的二姐。已經輸的夠難看了,給留一份面不行嗎?”
蘇靈婉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這位父親。
“本小姐與母親從前在鎮北侯府上時,也是整日沒好日子過。父親當時可看在我與母親是你的正妻和嫡的份兒上。給我們留面了?”
“己所不勿施于人的道理,父親不會不懂吧。”
“當你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就應該想到有一天你也會為被選擇的那一個。”
“更何況,我沒有使任何的心機手段,不是嗎?”
“自己運氣太好,中了最后一個。我又有什麼辦法,這簽也不是我發的,你說對嗎?”
“可你的簽兒也是和那麼多人換過的,再和你的姐姐換一下又怎麼樣?”
“我愿意和們換,但我現在不愿意和換了。”
“說起來今日我這般大出風頭,也要謝你和你的兒。若不是你們非要攛掇著我,今日也不至于丟臉至此。”
“早知今時,何必當初呢?”
蘇靈婉淺笑著優雅的走上臺,指導著那些人將古箏挪到了最中間。
還未下臺的蘇靜婉被觀眾們怒罵著下了場,氣的瑟瑟發抖。
盛譽此時也悄無聲息的走到了蘇轄獻邊站定,聲音清冷。
“本王未來的王妃,想如何便如何。誰若是給本王的王妃找不痛快了,本王也讓他不痛快。”
“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值得前鎮北侯如此相待,倒是本王沒有什麼見識了。”
“只是下次勞煩前鎮北侯在做什麼決定的時候,看一看這周圍是否都是你得罪得起的人。”
“莫要忘了,你現在是個白。”
“那些與本王的婉婉換了簽子的人,可都是各個家的千金。”
“舉辦這樣的盛會為的是什麼?想來作為前鎮北侯心里應該很清楚。”
“若是這評選的結果,貿然被有心之人所改變。想來父皇那里知曉了,應當也是重罪論。”
“本王記得上一次評選的四大人之首,也是蘇家。”
“只是那蘇家的做事風格,倒是讓全京城的百姓都不齒。”
“或許本王應該好好想一想,讓什麼人徹查一下三年前的四大人之首是如何選出來的。不知前鎮北侯覺得本王意下如何?”
蘇轄獻不吭聲了。
他的庶長雖然貌是有的,但那貌不足以撐起京城第一人的名頭。
若是出了如今這些事后,再讓譽王殿下查出些什麼來,想來他這張老臉真是一點兒都沒有了。
如此,蘇轄獻只能怒瞪著哭哭啼啼的二兒一眼。
“還杵在這里做什麼?丟人現眼的東西!回家!”
蘇靜婉都忘了哭了,泣著抬起自己手里的簽。
還未說話,就聽到了古箏被撥響的聲音。
所有人瞬間都將視線落在了臺上的人上。
盛譽也勾著角,心里也記著蘇靈婉的話。
隨著蘇靈婉彈古箏的力度加重,音量加大,聲音也開始回開后,盛譽的雙眼猛的亮起。
他是上過戰場掛帥出征過的皇子,自然明白蘇靈婉的琴聲若是加上力,會有多大的震撼。
不只是他,所有懂武的人都懂。
而不遠,有一個牽著馬的,與蘇靈婉的五十分相像的年輕男人,雙眼也亮的驚人。
蘇靈婉一曲畢,許久后才有人回過神來。
而這次的回味時間,比起上次來更久。
蘇靜婉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要跑路,卻不想跑出去不過五步,連人都沒看清,就被丟在了舞臺上。
蘇靈婉自然是注意到了,與丟人上臺的男人對視了一眼,頓時眉眼都舒展開了。
“哥哥!”
盛譽聽到蘇靈婉的話后,也朝著著的方向看去。
倒是沒想到蘇爾白作快,竟是真的這麼早就趕回來了。
蘇爾白將馬給了自己的護衛,笑呵呵的走到了蘇靈婉邊站定,對著盛譽微微點了點頭。
倒也不是蘇爾白不懂得禮儀規矩,不給譽王殿下請安。
實在是他們都穿著常服且還是在外面,譽王殿下定然是要低調行事的。
“妹妹剛才的表演極好,幸好兄長回來的及時,不然就要錯過了。”
蘇靈婉一愣,“哥哥站在那里多久了?”
“從你站在臺上摘下面紗的時候,我就停下了。”
“原本打算早些回去的,但看到你在這里,就不急著回去了。”
“哥哥可是看見母親了?”
“看見了,平國公陪在邊,就沒過去打擾他們。”
蘇靈婉笑得更甜了。
“喏!給你!”
蘇靈婉一愣,萬萬沒想到自家哥哥竟然真的帶了糖葫蘆回來。
只是這糖葫蘆放了多久了,還能吃嗎?
“你放心吃就是,剛做出來的,那邊剛剛支起來的攤子。”
蘇靈婉順著自家兄長指著的方向去,見不遠兩個不起眼的護衛手忙腳的做糖葫蘆收錢,就笑著吃了起來。
“今日的糖葫蘆賣的極好,還是京城之中的有錢人多,一串糖葫蘆十兩銀子,那麼多人捧場。”
“這是夏日,糖葫蘆本就見,貴一些他們自然也能接。”
“蘇轄獻那不爭氣的兒們還敢惹你,是不是你平時太好說話了?”
“聽兄長的,該手揍們的時候千萬別手,有些人就是欠收拾,多打幾回就知道什麼乖了。”
蘇靈婉噗嗤一聲,小聲的對自家哥哥道。
“哥哥,蘇轄獻在你不遠。”
“為兄知曉,就是說給他聽的,希他能心里有數,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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