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言的站位比朝先看到陳姨娘,朝剛好背對著陳姨娘過來的方向。
“你們兩個在干什麼?”陳姨娘冷聲問道,一雙丹眸以極快地速度掃過眼前的所有事。
朝聞聲后背一陣冷汗,忙轉跪了下來,“回姨娘的話,奴婢正打算清理荷花池,卻見這小太監在荷花池邊鬼鬼祟祟的,走近一看居然看到他在糟踐荷花池,著實可惡,奴婢知道這是陳姨娘喜歡的荷花池,便上前呵斥他,誰知這小太監居然不承認,還打算逃走,奴婢這才出手阻攔他的。現在姨娘你來了,還請姨娘發落此人。”
哇哇哇,佩服佩服。
以為顛倒黑白的功力已經很深厚了,原來是沒有遇到合適的對手啊!
陳姨娘瞇了瞇眼睛,視線轉到了沐子言的上,在看清了沐子言的容貌之后目一冷。
沒有哪個人喜歡自己丈夫的邊有比自己漂亮的人晃來晃去的,所以陳姨娘看見朝的第一眼就覺得不順眼,而這朝又剛好被分到了這里,自然要先治一治。
沒想到又見著一個漂亮的,朝和這人一比立馬就遜了下去。
只不過……陳姨娘在注意到沐子言的服和前的時候,目又緩和了起來。
穿著太監服,口沒有起伏,是男人無疑,不過長得比人還致罷了。
是男人還是人看著不行,得看幾個關鍵的地方,比如說男人有結,但是這人穿著太監服,如果閹割得早也是不會有明顯結的。
那便看,真人不管再怎麼喬莊,前多會有一點隆起,那些自以為扮男裝很功的,多半是周圍的人刻意不拆穿,前的那兩塊可不是說藏住就能藏住的,尤其是像這人這樣穿的服還是很修的,將段都現出來了,沒有一點藏的。
“說的可是真的?”陳姨娘問沐子言。
沐子言在陳姨娘打量自己的時候也稍稍打量了一下,模樣一般,勝在氣質,大概是出名門的緣故,哪怕是庶出的,該有的教養都有,這種貴氣朝的上就沒有。
而這人看自己的眼神,剛開始的時候有一冷意,后來不知道為什麼慢慢地淡下來了。
“回姨娘的話,小的冤枉,小的是王爺邊的小太監,平日里都是伺候王爺的,沒事絕對不敢來清荷園叨嘮主子。”沐子言回答道。
沐子言這話其實說了兩個意思,第一,我是王爺邊的小太監。
小太監也分很多種,通常意義上,能在王爺邊伺候的小太監要比在其他地方做雜役的小太監份地位高了不知道多。
而對于這剛府還沒來得及得到王爺寵幸的姨娘們來說,王爺邊的小太監是可以拉攏的對象,而不是應該得罪的人。
誰知道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是不是能在關鍵的時候起到作用呢?
第二,我不是自己要來的。
“姨娘,你莫要聽他胡說,這小沐子這人最擅長的便是說謊!他雖然在王爺邊伺候,可是王爺其實很討厭他,這府里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因為得罪了王爺才會被抓進王府做了太監的!”朝忙搶話道。
朝以為這樣說陳姨娘便會不再相信沐子言的話了。
但錯估了一件事,陳姨娘在乎的從來不是誰對誰錯,一個太監一個丫鬟,怎麼說也是一個姨娘,管他們誰對誰錯干嘛?
王爺不喜歡這小太監?不喜歡更好啊!這麼漂亮的小太監,哪怕不是人,總在主子邊晃悠,也怪鬧心的,現在朝說這人其實不討王爺歡喜,只是在王爺邊伺候卻是真的。
沐子言笑,心道這朝這回是自作聰明了,看這陳姨娘看的眼神便知道,陳姨娘不喜歡這副比還漂亮的皮囊,荷花池的事本就是個噱頭,陳姨娘就是想為難朝罷了。
發現了這點之后,沐子言便順著陳姨娘的心理往下說。
“陳姨娘,小人冤枉,小人知道自己不得王爺喜歡,便更仔細做事,不敢犯丁點錯誤,今日朝姐姐來找小人,說有差事給小人來做,還說自己是得了王爺的命令傳的話,是王爺親口對說的。”沐子言一再強調“王爺”二字,朝原話借的是陳姨娘的名頭,給改了王爺,“小人便跟著來了,誰想朝姐姐讓小人拔掉這荷花池的荷花,說看著礙眼得很。”
“你胡說!明明是你自己拔的!我怎麼會讓你這麼做!”朝忙反駁。
陳姨娘的臉已經很難看了,朝著急反駁后半句,其實后半句是更讓陳姨娘在意的。
一個丫鬟,整天搔首弄姿的,擺明了是想爬主子的床,想讓主子幸了自己!
“不是你做的又是誰?我前面剛讓你幫我清理荷花池,荷花池就立刻被糟踐了,你告訴我哪里有那麼巧的事,這小沐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陳姨娘質問朝。
“我……”朝沒法解釋,因為沐子言說的有一點是對的,他確實是找來的!
“再說這小沐子毀我的荷花池于他有什麼好嗎?”陳姨娘又問。
誰吃飽了撐的,跑來姨娘的園子把荷花池給弄得七八糟的,自己沒討到半點好還惹來主子的不喜。
對此朝也沒有辦法辯駁,因為確實是找不出來理由。
“多謝姨娘為小人主持公道。”沐子言道。
沐子言在心里面嘆息一聲,這人和人之間的事真是復雜啊!
今天這事,本來只打算擺朝的糾纏,結果朝自己不知道見好就收,非要鬧大了。
這陳姨娘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而就是借著的這點小心思,完勝朝的。
“姨娘,小人還得回去伺候王爺,不知道可否……”沐子言說。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這居心叵測的丫鬟本姨娘自會置。”陳姨娘道。
“小人告退。”沐子言想著趕離開,不愿在這個地方多待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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