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這不的孫昨天在王府沒有鬧出什麼事端來吧？”衛國公試探地問道。

“事端倒是沒有，就是令顧小姐了些委屈。”楚梟說。

“王爺說的哪里話，是我這不的孫犯錯在先，這是該的。”衛國公道。

“無事，本王權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國公爺大可不必放在心下，只是本王不希有下次。”楚梟說。

“定然不會有下次。”衛國公道。

“那好。若是國公爺無其他事，也一并回了吧。”楚梟說。

這……

王爺居然只字未提送水人的事！

難道王爺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不可能，即便沒有問出和言兒有關的事來，這送水之人與他們衛國公府之間的貓膩總是能查出來的。

那送水的車在到王府之前先去了一趟衛國公府，這事很容易查出來。要不然顧家小姐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送水車上？

所以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是查出來了故意當做沒有查出來，賣他們衛國公府一個人？

不可能，靖王是聰慧之人，不可能不疑他們衛國公府此舉的用意，若是結果只是把他們顧家的一個孩兒送到靖王府里頭來了，那未免也太愚蠢了，莫說是衛國公府干不出來，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做這等事的。

“王爺，”這個時候一直沉默著顧霜萍站了起來，“民婦斗膽，此番媛媛會王府乃是意外之事，王爺想來也知道了。”

顧霜萍不知道靖王知曉到何種地步，但是可以肯定靖王知道的肯定不只是表面上的那些。

“這位夫人如何稱呼？”楚梟淡淡地問道。

“民婦未嫁前閨名顧霜萍，是衛國公的不肖，與人私奔多年，丈夫故去后我帶著兒來京城投奔娘家，幸得父母兄長垂憐，留在家中，因有些往事不變拋頭面，故一直沒出門，此番侄犯錯，我心有所憂，希能為父兄分憂便一同過來了，冒昧造訪還王爺恕罪。”顧霜萍答道。

本來楚梟沒怎麼看，待說了這番話，楚梟才多打量了兩眼。

顧霜萍這個名字楚梟是聽說過的，與如今的定國公韓克禮有過婚約，后毀約與人私奔，此后定國公府和衛國公府便惡了。

一般人私奔產，夫死又逃回娘家，此等不齒的事定是于啟齒的，但這顧霜萍卻不卑不不不躁地說了出來。

昂首，一泰然地站在那里，縱使男兒也要遜三分。

看來傳聞不假，這顧霜萍二十年年前在京城之中也是一風云人，但是這麼看來，與韓越銘的父親韓克禮倒是極為般配的。

劉恒在聽了顧霜萍的話之后也是一驚，這人居然就是被京城眾人議論了許久的顧霜萍？居然已經回到京城了？

于是劉恒不自覺地開始打量起顧霜萍來了。

這人和衛國公老爺子倒是有五分相似，梳著婦人的發髻，臉上也有了些許代表著年歲的皺紋，一素雅的衫，卻依舊難掩眉宇間的那份英氣。

在京城中的名聲可是一點兒都不好聽，本來與如今的定國公當年的定國公世子定了親了，卻在快要親之前與人私奔了，此事在京城中被議論了好一陣子，甚至過去了這麼多年還有人偶爾會提及。

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靖王府？當真一點都不擔心別人的目嗎？

劉恒素來欣賞堅強的，是很尊重的那種欣賞，一如他對蕓娘的敬佩一樣。

“夫人剛剛說的話是何意思？”楚梟明明知道，卻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媛媛前幾日犯了錯已經被家兄足了，想必王爺知曉此事，昨日媛媛卻出現了給王府送水的水桶里面。此中貓膩王爺該是有所猜疑的。”顧霜萍道。

“哦？有這回事？原來顧小姐已經被足了，本王倒是不知。”楚梟道，“想是顧小姐頑皮，溜出了王府，又不知為何藏進了水桶之中，那水桶剛好進了本王這王府。”

楚梟此話讓顧霜萍和衛國公一愣。

靖王這是明明知道，卻故意裝作不知道，還幫他們找了個說辭。

如此這般，顧霜萍后面的話便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王爺自己都說一切都是意外，難道他們還非要說這事是他們衛國公府安排的，是他們居心叵測嗎？

王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霜萍不敢妄自猜測，心中忐忑但后面的話已經不敢說了。

如今言兒還在他的手上，說錯什麼話很可能會害到言兒，這位靖王殿下的子他們都不清楚，剛才那番話已經讓他們清楚地知道這位靖王殿下絕非等閑之輩。

“老夫謝王爺明察秋毫！”衛國公反應過來后對靖王說道，“既然王爺已經查明真相，老夫也就放心了。”

衛國公并不擔心自己與靖王府惡，他兩朝為臣，又活到這把年紀，不怕這個。

他只擔心那個不知境如何的外孫，未免出事，他也只能順著靖王的意思把戲唱下去。

“公爺嚴重了。”楚梟道，“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國公爺和這位夫人也都回府去吧。本王還有些事要理，恕招待不周了。”

“那老夫和小便先告退了。”衛國公道。

衛國公不能再多言，便回頭與兒換了個眼，然后兩人便從靖王府退了出來。

出了靖王府的門，兩人上了衛國公府的馬車。

“爹，兒覺得靖王已經知道了言兒與我們衛國公府的有些關系，卻應該還不知道是何關系。”顧霜萍說。

“說說你的想法。”衛國公問道。

“方才我表明份的時候，靖王看我的神有些許變化，他邊的侍衛更是出了詫異的表。”顧霜萍說，“靖王高深莫測，他的緒我不好猜測，他的眼神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淡淡的，但他邊的侍衛總管卻不沒有他這般本事，他出詫異便是事先不知道言兒的份的，若是他知道了言兒的份，那對我今日造訪靖王府一時也就沒什麼好詫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