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用。”楚梟直接那著東西往沐子言的腰間一別。

也不管沐子言喜歡不喜歡，要不要，他直接給人系上了，一副不容許拒絕的決絕。

沐子言楞了一下。

他這挑了半天是給的？

沐子言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突然多出來的兔子配飾，有種說不太出來的覺……

想說不要的，可一抬頭對上了楚梟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敢不要，本王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沐子言放棄了抵抗，心想，反正他姨娘的賄收了，多他一個也不多，橫豎不能和銀子過不去對吧？

拿了東西，兩人正從珠寶行里出來，迎面遇上了剛要進門來的瑞王。

“三弟？這麼巧？”看到楚梟瑞王眼睛一亮。

他正愁沒機會見到他呢，他就自己撞上來了！

這什麼？

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瑞王記著他母妃彭貴妃對他說的那些話，要拉攏靖王為自己所用，他現在的份不是自己的競爭對手，而是將會為自己左膀右臂的人！

楚梟見了瑞王，微微點頭示意，以表禮貌，但是卻一副我不想多說話，你快點走的不耐煩表。

瑞王不知道楚梟的心思，對于他這副對誰都答不理的樣子也已經習慣了，想著他對誰都這樣也不是針對自己，自己也就沒有必要跟他計較什麼了，關鍵現在是要拉攏他，他的這點小病他就容忍一下好了！

于是瑞王臉上堆了笑，一反常態地熱了起來，“那日齊比賽讓大哥見識到了三弟你的英姿，當真是讓大哥佩服啊，大哥老了，真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的弟弟了！”

沐子言在旁邊很是納悶地看著瑞王……瑞王殿下什麼時候和靖王這麼要好了？一口一個大哥一口一個三弟的，乍一看讓人以為他們的兄弟有多好呢……

瑞王見楚梟悶悶地不說話，就將注意力轉向楚梟邊的沐子言，已經有過幾次的集了瑞王對沐子言的印象可謂是十分深刻的，直覺告訴他不能將這小沐子當做一般的小太監來看待。

也是這瑞王心思不夠縝，要是換做其他人對沐子言的份早就該有別的懷疑了，之前梧與他做換，要他幫忙將小沐子從靖王邊帶走，這事兒別人不知道他作為當事人之一應該是很清楚的。

只是這瑞王天生就不夠聰明，說好聽了是心思單純，說難聽了就是缺心眼。

“小沐子也在呢，跟王爺一同出來辦事？”瑞王跟著又看了看沐子言手里頭拿著的錦盒。

“是。”沐子言答道，“陪王爺出來置辦些東西。”

沐子言倒想不搭理瑞王啊，可又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給自己弄個欺君之罪總不吧。

有外人在的時候，還是得擺出一副王府好太監的模樣來！免得回頭人家發現自己當日大理寺說的那番話本就是為了維護靖王胡鄒的！

沐子言對這瑞王雖然印象不太好，但也沒有很討厭，他屬于那種有什麼說什麼，喜惡都表現在面上的，這樣的人就算做壞事也都管用明刀明槍的，相比之下，更討厭那種面上對你好得不行，背地里捅你一刀的人。

“這是來買東西呢，三弟看上了什麼，大哥買了送你！”瑞王道。

“多謝大哥的意，不過已經不需要了，弟弟這邊還有其他急事要做，就不陪大哥逛了。”楚梟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想帶著沐子言離開。

不想瑞王今天有點粘人，不愿就這樣放走楚梟。

“三弟別急呀，有什麼急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啊！”瑞王拉著楚梟不放，他知道此刻楚梟不會真有什麼急事的，他在京中都沒個正經職務的，哪來的急事呀？

楚梟的眼睛看著自己被瑞王拽住的手臂，微微瞇起……

沐子言大概已經知道眼睛瞇起來這個作代表某人現在況不太好了。

心不好就心不好唄，關什麼事呢？反正是他自己要出來的，不出門就不會遇到瑞王咯。

瑞王見很難說楚梟的樣子，便將注意力轉移到沐子言的上，“小沐子，那日三司會審之時，你說的那番話真是讓本王好生佩服，沒想到你會為了報恩做了太監，多人人恩惠之人說什麼來世結草銜環報答恩什麼的，什麼來世不來世的，誰知道來世是什麼樣子的，他們說這話不過是句漂亮話罷了，實際什麼都沒做，能像你一樣當即付諸于行的，當真見。”

如果真的是為了報恩把自己弄現在這副樣子的話，自己都會佩服自己的。

但那不過是自己說的鬼話罷了。

現實中真的發生這種事的概率實在是低，沐子言覺得可以記著一個人的好，會所能地去報恩，但是為了報恩把自己變太監一輩子給人當牛做馬這種事還是做不出來的，凡事都是有個限度的。

“王爺過譽了，不過是王爺給的‘恩惠’太重，重到我不窮盡所能就無法報答！”沐子言特地咬重了“恩惠”一詞。

“三弟有你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下屬也是他的福氣啊！”瑞王贊道。

“大哥若是羨慕，大可以也去尋一個，只是小沐子只有這一個，是本王的。”楚梟道。

“是是是，小沐子就這一個，那是三弟的，誰也搶不走！”瑞王笑著說道，“小沐子對三弟這麼忠心耿耿的，就算我們搶得走他的人也搶不走他的心啊！”

沐子言：“……”

“這樣吧，三弟，我們去清鳶閣坐一坐如何？聽說清鳶閣新來的輕靈姑娘得一手好琴。”瑞王說。

皇孫貴族以及有職在的人是不允許逛院，更不能宿的，但是去清鳶閣這樣的地方聽聽小曲什麼的是不限制的。

“好。”楚梟忽然一改剛才不愿意與瑞王談恨不能立馬走掉的態度，一口答應了瑞王的邀請。

楚梟態度的改變讓瑞王喜出外，而沐子言則一臉困，某人不是很不樂意與這瑞王多做糾纏嗎？怎麼突然間就轉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