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會,王爺能過來是我的榮幸啊!”韓越銘道,心中頓時松了一大口氣,剛才他還以為會是什麼事呢,若只是為了躲避那些不識的人倒也好。
然后晉安王爺又對楚梟道:“許久不見堂兄了,堂兄近來可好?”
“很好。”楚梟回了兩個字。
“那便是好的。”晉安王爺回答道,“聽聞堂兄婚事已定,不知道何日完婚?”
“還須幾月。”楚梟回答。
尋常人家從定親到完婚也得費個大半年的,楚梟為王爺如此便算是快的了。
“那我這邊先備下賀禮,只待那日恭賀堂兄大喜便是。”晉安王爺道。
“可。”楚梟回答。
這兩人一個一臉風輕云淡,一個笑容迷人,一個冷,一個熱,一問一答間倒也還算和諧。
正說著,一個穿著軍裝的人急匆匆地進來,在楚梟跟前跪下,“王爺,方才鐵騎軍中出了些事……此刻已驚了皇上。”
因著有外人在,來人不方便直接說明是何事。
鐵騎軍是楚梟的部下,大部分的鐵騎軍還駐扎在邊關,只有小部分隨楚梟一同回了京城。
跟著楚梟回了京城的鐵騎軍除了之前去青紇一帶掃匪之外,一直在鐵騎營中練。
楚梟雖不用每日去鐵騎營,但鐵騎營的主子是楚梟,是以鐵騎軍有事楚梟自是責無旁貸。
聞言楚梟蹙了蹙眉頭,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沐子言……
“讓劉恒來帶小沐子回府。”楚梟道,然后又對韓越銘說,“照看好他。”
這個“他”不是旁人,自然只能是沐子言。
所謂“照看”,韓越銘理解為照顧,沐子言理解為監視。
說完,楚梟便隨報信之人走了。大概是進宮面圣去了。
楚梟走后,晉安王爺笑盈盈地同韓越銘說,“方才我過來之時聽到老夫人和夫人似乎在與其他府的幾位夫人商量你的親事,好像要將那楊家小姐與你配作對……”
“祖母和母親怎又提這事兒?我早說了我不喜歡那楊家小姐!”韓越銘一聽便郁悶了,細一想,又急了,“不行,我得過去看看,萬一他們瞞著我便將那親事說定了可就麻煩了!”
說著韓越銘便要往老夫人那去,走了兩步,又想著這邊還有兩個客人,于是對晉安王爺和沐子言道:“你們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晉安王爺淺笑著應道:“好。”
韓越銘這才放心地去了。
韓越銘這一走,院子里頭就只剩下晉安王爺和沐子言兩個人了。
晉安王爺轉過頭來,輕輕喚了聲:“言兒。”
只這一聲,眼前男人的份便已揭曉,不管有多麼的不可思議,這個男人便是沐子言所悉的二師兄獨孤桓。
不,若他是晉安王爺,那獨孤桓便不是他的真名,現如今的晉安王爺應是姓楚,名……憶棠。
“師兄……”沐子言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這張悉的臉,悉的笑容,既驚訝又歡喜,更多的還是困。
“對不起,對不起言兒,很多事都瞞著你。”楚憶棠滿是愧疚地說。
“師兄當真是晉安王爺?”沐子言問。
楚憶棠點了點頭,“是,我是。騙師弟說我是孤兒是不希師弟知道我的份,我……”
“師父知道嗎?”沐子言問。
楚憶棠點了點頭。
沐子言沉默了半晌,看著沐子言陷了沉默,楚憶棠的臉上不出了張之。
半晌,沐子言仰臉沖楚憶棠笑了笑,“剛才的事是師兄安排的嗎?”
“鐵騎營的事并非我安排,我不過是早一步知道了,便趁著這個時間過來找你。想與你說上幾句話。”楚憶棠解釋說,“言兒,今日我還是不能帶你離開,只能先與你在此見上一面。”
雖然此只有他二人,可從這院子出去,外頭有楚梟的人,而且楚梟臨走也吩咐了讓他的侍衛趕來,相信不久便會到了。
楚憶棠問沐子言:“你不生我氣?”
沐子言搖了搖頭,“師兄不說自是有道理的,你我初識之時不過是兩個孩,這般需要保守之事你與一個孩說實在太冒險。”
沐子言是真沒有要怪楚憶棠的意思,他有事瞞著自己,自己何嘗不是有事瞞著他呢?
“你不生氣便好,我真怕你一氣之下不認我這個師兄了,那我可是要哭去了!”到這會兒聽沐子言說不生自己氣了,楚憶棠才真正地放松下來,出了平日里與沐子言相時的樣來。
沐子言“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這才是我的桓師兄嘛!方才那樣我都不敢認。”ωWW.166xs.cc
沐子言本來是要管他二師兄的,奈何他不喜歡,非得讓他“桓哥哥”,沐子言扭不過他,便選了個折中的稱呼——桓師兄。
“要不是跟著師父這幾年學會了‘裝腔作勢’的本事,我方才見第一面就了馬腳了!已經一年多沒看見你了,可想死師兄我了!我家小言兒還是那麼可!”說著楚憶棠手了沐子言的頭。
頭發的細細的,著很舒服。
“師兄!我不小了,能不能不要老我頭啊?”沐子言抗議道,“我沒長高你得負一大半責任!”
雖然沐子言知道自己沒長高的本原因是自己為兒,但這會兒不管,得把責任往師兄上推。
“長那麼高干嘛?我的小言兒還是這樣比較可,長太高了我頭就不方便了!”楚憶棠說著又多打量了沐子言幾眼。
很好很好,小言兒這一年多也沒怎麼長高,還是到他的肩膀的高度,矮了他整整一個頭,嘿嘿。
沐子言無語,小時候兩個人差不多個兒,后來他越來越高了,和自己漸漸拉開了差距,他便好一番得意,可把給郁悶到了。
“小言兒,你和堂兄到底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大理寺的時候你要維護他呢?”楚憶棠問,“你去邊關的時候我可是在你邊的,堂兄對你有救命之恩我怎麼不知道?更何況……”
楚憶棠低頭看下沐子言的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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