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克禮手了兒子的頭,“銘兒,你的婚事不著急,你有孝心是好事,但是婚姻大事不是別的事,不可馬虎,你愿意相看自是極好的,但是千萬別因著你祖母著急你的婚事就匆忙做決定知道嗎?你更希你開開心心幸福滿,而不僅僅是家立業。回頭等你祖母康復了,我讓你母親多幾個姑娘,你好好相看一下,過些日子皇后娘娘的花宴你母親去的時候也讓多替你留意一下。”
“是,爹,我知道了。”韓越銘將父親的話記在心里。
“現在我們就耐心地等待著吧,爹相信你的那位朋友可以治好你的病,你也要有信心,現在可不是胡思想的時候。”韓克禮說。
“嗯,我相信沐兄弟和靖王殿下!”韓越銘被他父親這麼一通說便多了幾分信心。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對韓越銘來說是十分漫長的一段時間,房門終于打開了。
楚梟抱著沐子言匆忙出來。
“怎麼……怎麼回事?………………”
韓越銘見狀急了。
“老夫人沒事,只是暫時還在昏迷中,醒來還需要一些時候,”楚梟回答說,“讓兩位太醫進去看著,等人醒了就給喂藥。”
這是沐子言昏迷前叮囑的,楚梟自是記得要代的。
“那……沐兄弟怎麼了?”韓越銘急問。
“累暈過去了,去找件干凈的客房。”楚梟道,同時心疼地看著自己懷里抱著的人……
“旁邊的房間就是,你帶沐兄弟過去,我……我先去看看祖母!”韓越銘焦急地說道。
雖然也關心沐子言的狀況,可韓越銘心里頭更著急祖母的狀況。
于是韓越銘急忙說完自己便先跑進房間去了。
而楚梟則抱著人往韓越銘說的房間去了,韓克禮見狀忙吩咐了幾個下人去照看楚梟和沐子言,自己也先去房看老夫人了。
楚梟將沐子言抱到了側屋的床上,將人放下。
用帕子輕輕去臉上的汗珠,視線落到發白的的時候,楚梟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扯了一下。
給老夫人針灸的過程持續了兩個多時辰,期間楚梟得扶著老夫人的頭不能,這對楚梟來說并不算什麼難事,他練功之時扎馬步,一扎兩三個時辰,他都不帶有累的。
而沐子言則一刻不停地給老夫人下針。
整個過程復雜且極費心神,必須全神貫注,不管是下針的位置,還是下針的順序都不能有一一毫的差錯。
楚梟看著額頭冒出的汗珠,看著的臉一點點地蒼白下去……
沐子言出生時帶著病,差點就沒養活,好不容易活下來,原先子骨也是極差,這些年通過調養雖然已與常人無異,可到底不是像楚梟這樣強壯之人,這般強度還是承不過來的……
沐子言直到把最后一步做完,才昏死過去,昏迷前還不忘叮囑事宜。
楚梟在沐子言倒下的第一時間就將抱住了,看著這樣,他甚至有些后悔同韓越銘說那些,讓他來給老夫人治病……
對于他而言,沐子言的命要比老夫人的命重要得多了……
楚梟覺得那慘白的越看越是刺眼……
楚梟忽然不知道是哪筋搭錯了,一個俯,將自己的雙在了沐子言的上面。
將那慘白的雙含進自己的里面,吸吮它,滋潤它,它,仿佛只要這樣它們就能恢復往日的。
好一會兒,楚梟才放開了它們,因為他察覺到有人靠近房門了。
若非有人的靠近,他也許還會繼續下去。
放開之后的沐子言的雙當真比方才多了一些,加上水潤的效果,顯得與慘白的小臉十分不般配。
來人是定國公府的下人,拿了熱水巾過來,
徐太醫也跟過來了。
老夫人那邊他和張太醫已經看過了,知道沐子言昏過去了,就留了張太醫在那邊,他過來這邊看看。
徐太醫對靖王行了禮,“王爺,請讓老臣為沐公子診斷一下吧。”
楚梟點了點頭后就退到了一邊,讓徐太醫為沐子言診斷。
徐太醫給沐子言一把脈,表就顯得有些奇怪,似乎有些驚訝,又似乎有些困……
“怎麼回事?”楚梟問,語氣里著幾分急切。
不是勞累過度昏過去了,那為何徐太醫是這副表?
“王爺墨跡,沐公子并無大礙,只不過勞累過度,氣虛虧損,休息一陣,再配些補的藥就可。”徐太醫道。
“只是這樣?”楚梟問道,如果只是這樣為什麼剛才他要出那樣的表來。
“沐公子現今的癥狀確實是這樣沒錯,只是老夫在給沐公子把脈的時候發現沐公子的脈搏與尋常人的不太一樣,似是從娘胎里出來之時便帶著些病癥,不好好在現如今已經幾乎痊愈。”徐太醫說道。
“幾乎痊愈?”楚梟追問,“什麼病癥?”
“其實老夫也不能百分百確定,因為這樣的病例老夫見的并不多,且多是小時候都夭折了的,還是頭一回見到活到沐公子這個年紀的。”徐太醫道,“不過沐公子調養得很好,平日里生活是沒有影響的,尋常的力勞也都可做,就是不能做太過勞的事,自然習武也是不可以的。這次給老夫人治病太費心神了,尋常人也吃不消,沐公子會暈倒也實屬正常。”
“當真只要不太過勞就行了嗎?”楚梟又問。
徐太醫很肯定地點點頭,“想來沐公子是得神醫救治并心調養過的,若非如此,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難怪沐公子有如此高明的醫,想來是師承高人的。”
楚梟沉默半晌,“請太醫去給他開個補的藥。”
徐太醫起,“那老臣先告退了。”
徐太醫走后,楚梟將房門一關,只留自己和沐子言兩人,也不假他人之手來照顧昏迷的沐子言。
楚梟用熱巾給沐子言汗,他剛才流了好多汗,不僅頭上有,上想必也流了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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