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嬤嬤這麼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在。
算一算時間,這孩子出生的時候,自己似乎還未嫁給皇上。
而彭貴妃是最早跟在皇上邊的人,后宮之中唯獨知也就不奇怪了。
這麼想著,皇后娘娘的怒氣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秦嬤嬤趁熱打鐵,“娘娘你想想,按著那昭樂公主的年紀來算,皇上遇著昭樂公主生母之時,還未登基,那時候后院里頭的人也沒幾個,奴婢說句不敬的話,陛下當時還年輕,男子對于年輕時候遇著的的,尤為新鮮。即便是年紀大了的時候再回憶起來,也會覺得比后面遇到的那些鶯鶯燕燕要好,格外的珍貴。”
“更何況那人已經故去,這人死了,留給活著的人永遠是最好的,皇上念著那人,這長年累月的,等再見著這失而復得的,自然更加珍惜。”
秦嬤嬤這分析確實是很有道理的。
同個死人爭個什麼呢?
“照你這麼說,本宮當如何?那日皇上那般不給本宮面,本宮就那麼算了?”皇后問道。
“娘娘,恕奴婢直言,咱們這位皇上,素來英明神武,也就糊涂了這一回,但這昭樂公主是個娃,還是個有些癡傻的娃,皇上再寵再寶貝頂多給潑天的富貴,再不然就是給指一門稱心的親事,對于娘娘和穆王殿下是怎麼都構不威脅的。”秦嬤嬤笑道,“娘娘與其與過不去,倒不如與好些。”
皇后本就是個聰明的,這回是給皇上氣急了才糊涂了,經過秦嬤嬤的一番提醒,皇后便也明白過來了。
是了,跟個死人和傻丫頭較什麼勁?
“本宮倒是糊涂了,皇上對那丫頭特別對本宮來說未必不是什麼壞事,至某人那里就沒那麼得勢了。”
皇后說的某人不是別人,而是彭貴妃。
以前皇上對其他人寡淡,唯獨對彭貴妃母子稍有特殊,這才凸顯得彭貴妃得寵。
如今來了這位,這一襯托,彭貴妃的那點得寵倒也算不得什麼了。
想必這會兒彭貴妃那頭也不好過吧?
###
彭貴妃這邊,皇上正好來了這里。
“臣妾恭迎皇上。”
“妃于朕就不用這麼拘謹了。朕說過,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就不要同朕行禮了。”皇上道。
“皇上垂,臣妾這心里,便是比這暖爐還要暖!”彭貴妃燦然一笑,有了這笑容,倒是讓這已經有不皺紋的臉上填了不彩,“皇上今日剛尋回了昭樂公主,怎麼沒陪著公主?”
“朕過來是來拜祭一下素蘭的。”皇上道。
“皇上放心,方才臣妾已經給素蘭妹妹上過香了,不過昭樂尋回的事臣妾想著還是等皇上過來親口同素蘭妹妹說。”彭貴妃道。
“還是晚晴你懂朕啊。”皇上慨道。
彭貴妃淺笑著搖了搖頭,“臣妾不懂皇上,臣妾想,這世上能懂皇上心的,怕只有素蘭妹妹了,只可惜妹妹……好在如今昭樂公主尋回來了,皇上多能有點安。”
“是啊,素蘭是最懂朕的……若是還在,看到昭樂如今的模樣,該多高興啊……”皇上目幽幽,眼中深幾許彭貴妃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
“對了皇上,昭樂公主這般,可有得醫?有太醫看過嗎?”彭貴妃問道。
皇上搖了搖頭,“太醫已經瞧過了,小時候燒壞了,已然回天乏。不過朕倒是覺得這樣也好,不管多大了,都還是朕的小昭樂,那個坐在朕的上甜甜地朕爹爹的小昭樂。”
說到此的時候,皇上的眼神變得怪異了起來,慈中還夾雜著一殺氣,只是皇上的子素來是很斂的,所有緒都藏得很好,再加上在高位的高深莫測,尋常人本看不他。
彭貴妃作為與皇上相伴幾十年的人,倒是懂皇上的緒的。
人尋回來了,皇上高興,可公主過去的那些傷,吃的那些苦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的。
彭貴妃清楚地記得,當初素蘭所住的城外的別院出了事,皇上震怒,連著幾天幾夜不眠不休追查,審問,最后不知道死了多相關的不相關的人,事才漸漸平息下去。
此后的幾年里,皇上一直派人在尋找昭樂公主的下落,從最開始的懷揣希,到失,到最后的絕,終于皇上放棄了尋找,接了昭樂公主已經死去的事。
有時候彭貴妃甚至有一種錯覺,皇上對于素蘭的,不像是一般的,更像是一種執念。
“臣妾也覺著公主這般好,讓人看著憐惜得,臣妾就是擔心日后的事……”彭貴妃道,“皇上如今年歲也不小了,總不能護著公主一世,得為覓一個可以托付終的人才是。”
“晚晴啊晚晴,這后宮之中也就只有你敢這麼跟朕說話了,其他人都說朕萬歲萬萬歲,都說朕萬壽無疆,只有你,敢說朕老了,年歲有限了。”
皇上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淺笑,語氣略帶調侃,可見并未因為彭貴妃的話怒,反倒有幾分高興。
由此可見,彭貴妃才是真正抓住了皇上喜好的人,雖然不能得到皇上的,卻能和皇上如同親人一般地生活,這便是雖然沒有過人的容貌,卻能在百花齊放的后宮之中圣寵不衰的原因。
“臣妾自是希皇上萬壽無疆的,可凡事總要有個考慮。”彭貴妃笑道,“給大公主選駙馬的時候臣妾可是挑了又挑,選了又選,就怕大公主之后過得不高興,就怕以后沒人能代替臣妾好好照顧。”
“你說得有理,確實要為昭樂好好挑選一個駙馬,不過昭樂如今才剛回來,朕打算再多留昭樂在邊一段時間,也正好在這段時間里為公主好好挑選駙馬人選。”皇上道。
“皇上放心,公主在宮中的這段時間,臣妾會管其他妹妹的,既不讓們讓了昭樂公主,也不會讓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臣妾雖不是后宮之主,可因著皇上這些年的垂,在后宮之中說話也是有分量的。”彭貴妃道。
重生是一門藝術,秦如嵐承認,自己冇有這個藝術細胞。瞧瞧這一屋子牛鬼蛇神,堂堂‘嫡長孫’,連個奴才都不如,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笑話?!她可是鬼穀子三十九代掌門人,區區一個府邸算什麼,鬨他個天翻地覆,震驚世人,一躍成為“王爺”。秦如嵐後悔了,為何要把她這個‘王爺’嫁給一個異國王爺,還是一個廢物的質子王爺。皇命不從,抄家滅門。抄她家?!滅她門?!秦如嵐怒了,她先滅你國,顛覆你江山。某人攬著秦如嵐入懷,笑得無比邪魅,“王妃,本王無限支援你。”“滾,誰要做你的王妃,本王乃是堂堂攝政王。”
衛靈犀一睜眼,回到了及笄那年。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蕭子煊再次登門要抬她回府做妾。上輩子,她為愛奮不顧身地跟了他,換來的卻是衛家滅族,自己被磋磨,屈辱一生。臨了,還被他送上了蕭珩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的床榻。這輩子,做妾?呸!她要正大光明嫁給那個男人,雪前世屈辱,護衛府周全。新婚次日,蕭珩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容顏冷淡的看著他:“子煊,這是你嬸母。” 她嘴角勾著淡笑,看著他垂首斂目,彎腰恭敬地喚了她一聲:“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