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我明白,”韓老夫人又一次嘆息,“故而今日之事我特地叮囑了越兒不要聲張。”
明白是明白,可老夫人還是覺得有些難過,兩家人并未做錯過什麼,都是奔著保家衛國的目的去的,上了戰場肩負的不止是自己的命,還有千千萬萬將士的命,還有后百姓的命,自當全力以赴,自當竭盡所能,自當建功立業。
然而最終得到的卻是種種猜忌,他是大魏的明君,卻不是他們顧韓兩家的明君啊!
“對了,你的父親為何會英年早逝?”韓老夫人不問道。
沐子言目微沉,“父親是為給我尋藥而亡的。”這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只是這是一個對和母親來說沉重的事,“說起來我都記不清父親的容貌了,可我卻還記得他對我說的話,他說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治好我,保護好我……”m.166xs.cc
父親在四歲的時候去了,父親的容貌對來說已然模糊,當年的事記得一些也不記得一些,可是父親是為了才死的這件事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所以在十二歲那年,堅決不愿恢復兒,要代替死去的父親保護好母親,保護好這個家。
沐子言說得很平靜,可在場的三人聽了便不由地心頭一,尤其是韓越銘。
“對不起孩子,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韓老夫人忙說。
“沒關系,這不是什麼不可以被提起的事。”沐子言坦言道。
韓老夫人鼻頭有點酸,“你娘這麼好的孩子,為何這麼命苦……好在你是個好的,有出息的。”
“你放心我會對子言好的!跟他親哥一樣的好!”韓越銘也酸著鼻子說道。
“子言”?呃……要不要這麼親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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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言在韓家待了好一段時間,最后和韓家人一起用了膳。
從頭到尾沐子言都沒有見到定國公夫人,沐子言大概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的份比較尷尬,畢竟是定國公前未婚妻的兒,不免讓人想歪,想來定國公是不想讓自己的妻多想,才沒讓自己和見面的。
韓越銘送沐子言離開定國公府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晚了,但為了不引人注意,定國公府的馬車還是特地走了比較偏僻的巷子。
等馬車行到一巷子里頭的時候,忽然前頭出來幾個蒙面黑人,把馬車驚了一下。
韓越銘立刻上前去與人搏斗,奈何對方人多勢眾,韓越銘寡不敵眾。
原本黑人的出現擋住了馬車的去路,韓越銘和兩個護衛與他們抖起來,結果對方有意挪了位置,將戰斗的地方引到了一旁,給馬車讓出路。
然后有兩個黑人趁機跳到了馬背上,一甩鞭子,拉著馬車揚長而去。
韓越銘見馬車了,才反應過來出事了!
他想追上去,奈何被對手纏著本上不去!
和他手的人一點要傷害自己的意思都沒有,但就是纏著他不讓他走。
一直到馬車走了好一會兒了,黑人才集撤退。
韓越銘一跺腳,滿心焦急,“快,快回去通知父親!”
說完韓越銘又覺得還不夠,忙對另外一人說:“你去靖王府給靖王報個信!”
人在自己的手上被劫走的,自是自己的過錯,他自當請罪,但這是后頭的事了,眼前最要的是得把沐子言給救回來!
只要人能平安回來,怎麼罰他都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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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疾馳,外頭又有兩個黑人守著,沐子言出不去,也知道自己這會兒吵鬧沒有什麼用,除了增加自己境的危險不會帶來別的什麼效果。
于是沐子言干脆安安靜靜地待著,等待馬車停下來。
對方既然劫走了自己并且沒有立刻傷害自己,應該是要帶自己去見什麼人呢。
馬車出了城門,理論上這個時間點要出城門是得過盤問的,無特殊況的人是不能在天黑之后擅自出城的,但是剛才在經過城門的時候馬車并沒有停下來,沐子言從簾子的隙里看到其中一個黑人舉了什麼令牌給門口的守衛看,守衛遠遠看著就沒攔他們。
因為對方背對著自己,沐子言沒能看清楚那令牌的模樣,也就無法通過令牌猜測到對方的份,但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了,能讓門口守衛見了令牌就有此反應的,絕對不會是尋常人。
馬車一直行到城外的一莊子外頭才停下,黑人掀開簾子,命令沐子言下來。
沐子言作為一個十分聽話的俘虜,不需要對方手自己就乖乖地照做了。
說起來沐子言也算是一名資深俘虜了,被靖王殿下從家里擄來至今一直都是俘虜的份。
“進去吧!”黑人又說。
沐子言就乖乖地跟他們進莊子了。
估計兩個黑人都沒見過這麼聽話順從的俘虜,讓干啥就干啥,簡直不像一個被抓來的人。
沐子言倒想反抗一下,然后大喊幾聲,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你們要錢還是要,我告訴你們我是靖王府的人,我外公是衛國公,你們這樣抓我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可是有用嗎?
第一,反抗,就那點力道,給對方造不了傷害,最后多挨點皮之苦,何必呢?
第二,看他們抓自己時候的種種表現,明顯該知道的都知道的份了,知道是誰還抓的,明顯就是不忌憚那些有的沒的的。
所以真的沒有反抗的必要,順從些還能些罪,至于到底怎麼一回事,等見著了人自然有分曉。
沐子言被帶進了一房間里,房間里亮著燈,一進門沐子言就看到了一張自己認識的面孔。
楊旭,楊相爺的公子!
黑人把自己帶進來之后就出去了,留沐子言和楊旭兩人共一室。
沐子言嗤笑道:“我倒是誰這麼大禮請我來做客,原來是楊公子啊!”
楊旭見到沐子言,一雙眼睛就忍不住在沐子言的上瞄。
他男不忌,尤這般細皮的小白臉,既有人的那般,又有男人的板,甚為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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