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能覺到氣氛的不對勁。

其實玄道大師出現這件事本就不對勁。

大家當然希這位已經被當做傳說的老人家還活著。

但是，他出現的這個時機，著實讓人沒辦法不多想……

尤其先前還有傳聞說他和梧一起出現……

玄道大師哈哈一笑，“想來靖王殿下對老朽的出現有些意見，不過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

“本王聽王妃的，王妃認你你便是，王妃不認你就不過是個糟老頭罷了。”楚梟很直白地說道。

聽完玄道大師笑得更厲害了，“看來言兒當真尋了個好夫君，這般依著，如此甚好，甚好啊！”

當真是讓人捉不的一個老頭兒啊！

他到底是來干嘛的？

沐子言進門，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尤其是楚梟和師父之間的……

“徒兒你來了，你這夫君說你認我這師父他便認，你若是不認他便不認。”玄道大師笑瞇瞇地對著沐子言說道，活像個告狀的小孩子。

“老頭兒，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想干嘛？玩失蹤玩了這麼多年了，突然跑出來，我倒是希你是嫌棺材板太涼快了，出來熱熱的。”沐子言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嫁了人還這麼壞，當心被休！”玄道大師道。

“我喜歡。”楚梟說。

“呃……得得得。”玄道大師說，“看在你們一個是我徒兒，一個是我徒婿的份上，我今兒個就把今后的打算直接說與你們聽了吧。”

眾人沒有因為老頭兒這副笑嘻嘻的人畜無害的神就覺得他接下來說的事會是什麼稀松平常的事。

“那什麼，衛國公啊，你和你媳婦兒還有這些不相干的人能先出去一下？把地方留給我和這對小夫妻。”玄道大師對衛國公說道。

衛國公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老夫人看了一眼沐子言和楚梟，然后點了點頭。

“嘖，這老頭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懼啊！”玄道大師看著衛國公他們離開的背影評價道。

“老頭兒，別扯別的，快說要的。”沐子言催促道，得給這老頭兒憋死！

“什麼時候變這麼副急子的？”玄道大師笑笑，然后對著楚梟說道，“你那個母親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腦子也不太好使，知道你這個當兒子的不會聽的只會聽你媳婦兒的，就輕而易舉地答應了我們提的要求，幫忙當眾指認你不是皇帝的兒子。”

什麼？

蓮妃？

“這樣做對也沒有任何好，瘋了嗎？”沐子言說。

“那人本來就不是個正常的，哪個正常的人會覺得全世界都應該把捧在手心里的？”玄道大師直白地說道，“是個寧可毀掉也不允許某些事不符合的心意。例如楚梟，的兒子，如果不能無條件地對好，那就不是的兒子。”

“楚梟，如果失去了統這一層份，你覺得你將如何？”玄道大師笑著問楚梟。

沒有了這一層的緣關系，楚梟再厲害也不可能繼承皇位。

“倒不如直接說說你想要做什麼比較好。”楚梟道。

“很簡單，言兒和皇位二選一。”玄道大師對楚梟說，“要皇位，言兒我帶走了，要言兒，那麼接下來，就會有和你相關的不利流言流傳出來，再接下來的事，你應該可以想到，別人也許撼不了你，但是我嘛，可就不好說了。”

他有這樣的影響力，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就像剛才，他一出來，全場都噤聲了。

“怎麼樣，這道選擇題很難做嗎？”玄道大師看楚梟半天沒有回答，便笑著說道。

“這不是一個選擇題。”楚梟說，“本王可以不要皇位，但事實是，失去了權力就失去了保護的資本，本王不會做第二個楚憶棠。”

“哈哈哈哈……”玄道大師道，“你這答案我喜歡聽，難怪最后贏的人是你不是我那傻徒弟。那我換個問題，你的母親和言兒，你選哪一個？”

“老頭兒！”沐子言打斷了玄道大師，“你能不問這麼老土的問題嗎？”

母親和媳婦兒站誰那邊，這種問題真的是……

“你這小丫頭，現在是連師父都不了是吧？老頭兒老頭兒的，跟你師兄一樣沒良心。”玄道大師說，“你別話，我跟你男人談事呢，跟他談完了才到你！”

“你的這個問題問的沒有任何意思，蓮妃你隨便，言兒是我的。”楚梟說道。

“嘖！這麼不孝啊！難怪蓮妃說起要毀了你毫不帶猶豫的，你們母子倆在薄這方面還真的是像得很！”玄道大師評價道，然后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道，“也罷，我這個一只腳已經踏進棺材的人了，再跟你們年輕人繞彎彎可能沒等事辦完我就死翹翹了，還是直說好了。”

“第一，理蓮妃，方法多得很，謠傳暴斃之類的，總之掉蓮妃的這一層份，換個什麼地方怎麼理相信不需要我多教你的，這個人留著是個禍害，若是你登基為帝王，尊做太后，日后有我小徒弟罪的。”

“第二，對梧和楚憶棠的事既往不咎，重用梧，讓他得到施展才華的機會，自從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妻子之后，他剩下的心愿便是為國為民，他做那些極端的事也是因為皇帝做的那些事不厚道啊。”

“第三，憶棠是個苦命的孩子，從小就灌輸了復仇的想法，那些年其實我就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試圖化他，不想他最后變一個修羅鬼煞，最后證明我做的努力并沒有白費，言兒的存在確實改變了他。”

說著玄道大師凝視了沐子言一眼。

沐子言蹙眉，所以，自己和二師兄之間的親近在某種程度上是師父的刻意安排？

“休想。”楚梟不等玄道大師把第三點說完，就果斷地拒絕了。

其他的好說，但是涉及到沐子言的，那就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