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霍都尉正是霍離征的伯父,早前一直弟所托,說是離征這孩子一直都無心家,原想著是在邊關沒有遇到合適的,現在來到上京城,若是遇到什麼能愿意來邊關的姑娘,離征自己也愿意的,就早些定下來。
霍離征年至弱冠了,一直都還是孤家寡人,自然沒在家中被念叨。
甚至就連過世的祖母都被搬出來了,都不見霍離征有什麼所。
霍都尉畢竟不是他的親生父親,知曉勸可能也勸不了,便也沒有什麼再勸的意思,便也睜一只眼閉只一眼。
誰能知曉,這小子不聲不響的昨日突然回來,跪在霍氏宗祠前就說了幾句石破天驚的話。
真是差點兒沒把霍都尉給嚇到。
自家這個侄子難得開竅,縱然是腆著老臉,自然也是要前來坤儀殿一趟的。
霍都尉局促地在原地了手,還是沒想到自己那侄子所說的十一公主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他是武出,向來不喜歡宮宴之中那些彎彎繞繞的,喝酒都是一小杯一小杯的,實在沒勁。
所以也只是知曉從前那位國子監祭酒之了宮闈,前些時日又被認了回來。
誰能想,就是前去明府赴個宴的功夫,自家侄子這個素來油鹽不進的人,居然就這麼開竅了。
霍都尉琢磨了一下,還是覺得慨萬分。
他在坤儀殿外并沒有等很久,過了還沒有多久,坤儀殿的就溫聲喚他進去。
霍都尉有點兒不好意思地了手,踏殿中。
他進殿還未見到皇后,就先行禮道:“臣拜見皇后娘娘。”
皇后默了片刻,隨后喚他免禮,面頗有些復雜。
自然是知曉面前的人是誰,霍離征的伯父,今日前來坤儀殿,大概也是知曉前來的意圖。
霍離征雖然日后要前往邊關,但是他年名,才不過弱冠就有功名在,日后也是前途無量,若是不知曉自己兒子的心思,這樁婚事,原本應當是喜聞樂見的。
畢竟明楹這孩子實在是乖巧又出挑,自然也有私心,要為明楹選個出挑的夫婿。
只是皇后哪能不知曉傅懷硯的秉。
他對杳杳的心思,只怕是由來已久,他自己又想清楚了,自然不會再多加阻攔。
但要說撮合,必然是不希日后傅懷硯與明楹的聲名都有損,是以也談不上。
但就這麼一個獨子,自然也希他可以得償所愿。
現在還當真是給出了個難題。
進退都是相悖。
皇后以手扶額,心下嘆了一口氣,面上卻還是如以往一般的雍容華貴,只緩聲問道:“都尉今日前來坤儀殿,是為了何事?”
霍都尉有點兒惶恐的低下頭,似乎是想了一下措辭,隨后開口回道:“回稟娘娘,微臣今日前來,是為了小侄霍氏二郎霍離征的婚事。”
上一世,沈昭昭憎惡了沈楚川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叔叔一輩子,臨死那一刻卻只有他策馬趕來為她收尸。重活一次,沈昭昭下定決心痛改前非,虐死渣渣,保住家族。她把沈楚川當成親人一般來愛護,好好抱住這位未來權臣大人的大腿。他卻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掐著她的下巴,語氣森然:“我是從地獄里爬起來的惡鬼,你膽肥招惹上我,往后可別想逃。”沈昭昭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想象著惡鬼纏身的畫面就覺得沒法兒活了。
時家有女,玉骨冰肌,端莊淑雅,是帝都第一名媛。時家有女,自出生便是太子妃,只待及笄禮成,擇太子以完婚。于是坊間有言,得時家女,得天下。這天下間,唯有公子顧辭,三分妖氣,七分雅致,擔得起一句,公子如玉,世人皆以“公子”尊之。他說,本公子無意這天下,但她……受了我四年心頭血,就憑他們,娶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