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硯覺得,現在盡折磨的人,還是他自己。
手腕有點兒酸,小聲問傅懷硯道:“還……沒好嗎?”
怎麼需要這麼久。
傅懷硯低眼看,半晌了笑了下,“若是當時當真要繼續的話,只會要更久。”
明楹大概知曉了他現在的意思,估計是并不想前功盡棄,回想了一下從川柏來這里到現在的時間,小聲問道:“所以現在,還是可以用謝熔的份與蕪州刺史易?”
畢竟到現在,也才小半個時辰的時間。
只是一時半會,刺史府的人遇到阻礙也尋常,繼續用這個份,高也未必會起疑,而若是整晚都讓刺史府的人不得靠近分毫,就只能用金鱗衛了,這絕對不是一個私鹽販可以做到的。
即便是高再如何蠢笨,也多半會發現端倪,傅瑋也會察覺到不對勁,不可能輕易前往蕪州。
但是現在,蕪州刺史的人畢竟還沒有找到這里,況且川柏一向很聰慧,他應當知曉怎麼理,至會最大程度地拖延時間。
之前計劃的,未必會因此前功盡棄。
傅懷硯垂著眼瞼,聽到方才的話,大抵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還將心思放在什麼易上,緩聲提醒道:“杳杳,專心。”
明楹方才還在想著這件事,此時因為他的話,突然回神,手下意識地收,倏然就聽到傅懷硯悶哼一聲。
他的聲音一向都很好聽,猶如泠泠玉石相撞,又像是檐上滴水相。
現在染上一點兒念,恰如雪雨融,轉眼就不見曾經的毫冷清。
明楹沒有看他此時的反應,思緒發散之際,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傅懷硯方才說的話。
有點兒不好意思,但是想了想現今的境況,倒也稍稍退了一點兒恥。
活了一下自己已經泛酸的手腕,抬眼問道:“這樣,與繼續,為什麼繼續會更久一些?”
是當真有點兒想不明白。
分明現在也很累。
都這麼久了。
傅懷硯斂眉看,稍稍俯,眼眉之間帶著一點笑,瞳仁卻又著晦暗的緒。
好像是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兒天真。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手指在的腕上。
“若是方才繼續的話,皇妹。”
“以為孤一次就能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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