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這一番陳詞,直接把趙勉給聽愣了。
不單單是趙勉,就連秦銳都沒有想到趙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有些不敢相信。
“皇姐……”半晌趙勉臉上浮現出幾分怒容,“你要不要聽聽你到底是在說什麼?”
這是要得罪蕭珩嗎?
可知道得罪了蕭珩的下場是什麼嗎?
“我知道,我非常清楚的知道我在干什麼!”趙著趙勉道,“你懼怕他,我可不懼怕他!他如今對你是越來越不敬了,你為什麼還這麼的容忍他?”
“皇姐!!”趙勉低喝一聲,“你是個人!人就老老實實待著就行了,朝堂上的事你不要干預!”
“我并非是要干預朝堂上的政務,我是為了你啊!我是為了大周的江山著想啊!秦家人不管怎麼說,也是名正言順的皇親國戚!圣上若是一味害怕蕭珩一再委屈秦家人,那你覺得你對得起逝去的太后娘娘嗎?”
趙今日毫不客氣將他心中藏著的那點想法都給穿了,使得趙勉非常沒有面。
他實在是有些想不通,趙怎麼突然間會與他唱反調,更想不通,為何對蕭珩的態度產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他已經顧不上去想那麼多了,不管趙怎麼說,這秦家人是萬萬不能夠放的!
蕭珩人雖然不在這南州城,可還有人替他盯著他呢。
若是他敢忤逆了蕭珩的命令,放走了秦家人,只怕蕭珩撂挑子直接不干,或者是他萬一與烏合人勾結,將他從這皇位上踢下去了怎麼辦呢?
這個后果是他萬萬都不敢想的!
“皇姐什麼都不用說了,此事不是朕不肯,也是不朕懼怕攝政王,乃是因為刺殺攝政王一事朕答應了不過問的,一切都由攝政王來做主。
如今,他人在戰場上殺敵,朕若是在后方出爾反爾,豈不是傷害了他的心?”趙勉依舊是拒絕了放人。
“圣上!!”趙見趙勉說什麼都不肯放人,便不再與他多費口舌了,“既然如此,那這些話就權當我這個做皇姐的沒有說過吧。”
說完,趙轉便要離去。
“皇姐,皇姐……”趙勉喚了兩聲,卻不見回頭。
趙勉攥了攥拳頭,一張臉繃得得,角抿了一條線。
“既然圣上這話已經說的如此明白了,那臣也沒有什麼理由和借口在此多逗留了,臣也告退了。”秦銳也拋下一句話,轉向外走去。
趙勉眼瞅著這兩個人的背影逐一消失在了他的視野里,垂下了眼眸,影落寞地轉過去。
“圣上,長公主殿下和秦將軍都已經走了……”李公公道。
“朕的眼睛不瞎,還用得著你提醒嗎?”趙勉冷冷回了一句,頹然坐在了案幾前的龍椅上,“如今朕可真是孤家寡人了……”
李公公也嘆了口氣,小小年紀便會到了這心酸境。
雖說這小皇帝不過才十歲的年紀,可這心境卻不像是個十歲孩子的心境。
只可惜啊,他也只是個太監,即便是同小皇帝也是無能為力啊。
“圣上,您別這麼說啊!您可不是孤家寡人啊,這只是一時的意見不合而已,您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或許吧。”面對李公公的勸解,趙勉笑了笑閉上了眼睛,“你出去吧,讓我自己靜一靜。”
“是,都您的。”
李公公退出去了,命人將勤政殿的門關了起來,留下小皇帝獨自一個人在殿獨坐。
他總有一種預,覺得小皇帝若是這樣下去,這心會發生巨大的變化的。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啊……
……
宮門外,趙提起了,正要上馬車,卻聽到后傳來了秦銳的聲音。
“長公主殿下請留步。”
趙角微微一勾,緩緩轉過來:“秦將軍,喚本宮有何貴干啊?”
秦銳越行越近,最后停在了趙的面前:“長公主殿下今日在圣上面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趙翻了個白眼,“秦將軍難道傷到了腦子不?還不明白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面對如此有割裂的人,秦銳蹙了蹙眉頭:“方才長公主在勤政殿還非常關心臣的狀況呢,怎麼這一轉眼,便對臣冷若冰霜呢?”
趙笑了兩聲:“我原本今日便是向著你說話,你竟然還要問我是什麼意思?本宮最討厭腦子不好的蠢人!!”
“臣多謝長公主替我秦家說好話,但是,長公主應該和蕭珩的關系更加近一些才對啊。”
嫁給了衛庭蘊,而衛庭蘊又是衛靈犀的堂哥。
雖說是堂哥,可誰都知道這衛庭蘊對衛靈犀像是親哥一樣。
蕭珩把衛靈犀看是心頭,眼珠子,他又與衛家人的關系十分好。
說來說去,這蕭珩還應該喚長公主一聲二嫂才是。
他們才是應該是關系更近的一家人,而如今趙卻跑古來替他們秦家說好話,著實是讓人費解。
“蠢!”長公主只用了一個微笑,一句話,便向秦銳說明了其中的原因,“只要圣上依舊是圣上,本宮便到死都是這大周朝的長公主殿下!”
說完這話,便不再理會秦銳,徑直鉆進了馬車里,命令車夫駕車回公主府。
秦銳獨自留在原地上去思索趙的話。
漸漸地,他角出了笑容。
是啊——蕭珩如果野心暴,要替換掉了趙勉,便不是長公主了。
趙勉年紀還小,又沒有后宮,如今便是這天下份最尊貴的人!
權力是麼多迷人第一個字眼,不男人為之傾心,人也是一樣的。
如果不想讓蕭珩功,必然是只能夠用他們秦家人來制他。
秦家和蕭珩的相互制衡才能夠保證趙勉一直穩穩坐在王位之上,想得倒也沒錯。
秦銳掀起袍角,上了馬車吩咐車夫:“追上前方長公主的馬車!”
趙的馬車速度并不快,倒像是等著他追上來似得。
所以,幾乎沒有花費多久,秦銳的馬車就追上了趙的馬車。
“長公主殿下,臣有一言要與公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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