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
歌舞升平。
中間大大的平臺搭得極高,上面有著一個說書先生在講著當今時事。
云錦姝聽了一會兒。
眼皮便耷拉起來。
等到說書先生講完書。
他戴著老花眼鏡,抱著一堆書退下高臺,有人到酒樓來,要麼是為了尋歡作樂,要麼就是為了宴請賓朋好友,亦或者是欣賞歌姬舞曲,鮮有人聽說書先生這老頭子說些什麼莫須有的故事。
說書先生從后門走。
先前他唯一的一個聽眾便是云錦姝,沒多久也在臺下睡得香甜。
讓老者覺得好不挫敗。
待他推開后門的時候,卻發現先前聽說書打盹的那個清秀公子正倚著門框等著他。
「在下有事要請教先生,還往先生賞臉,跟我上酒樓頂閣一敘。」
說書先生看著云錦姝。
將那老花眼鏡往上扶了扶。
待看清了云錦姝的模樣,他搖頭晃腦的拒絕道:“老朽子不好,便不去了。”
果然是百曉生,手語也是通的。
他轉就要上馬車。
云錦姝再度走上前。
「撼山易,憾岳家軍難,岳飛乃忠義之才,一生忠勇為國,不為財,不為名搖,是吾輩之楷模,方才先生所說,字字鏗鏘,雖然苦難懂,可先生對岳將軍敬佩之心,在下同。」
百曉生眸中生出驚詫。
眼前清秀年……不對,應該說是姑娘,竟然能聽懂方才他所說的那些晦難懂的古言之語?
云錦姝頷首。
百曉生道:“你怎麼知道我是百曉生?”
云錦姝微微一笑。
手指變換。
「因為……這是醉玲瓏。」
當初花休想要修建醉玲瓏的時候曾經和云錦姝提過,會將醉玲瓏變整個天下名流聚集的地方,并且會在其中一個酒樓里設置一個百曉生。
百曉生,那就是知曉天下之事,他們都是出自于一個門派。
此門派可通天下,也知天下事,是所有江湖人趨之若鶩也要爭搶的存在。
而昆侖關里的百曉生。
就藏在了這一酒樓。
云錦姝也倍欣。
酒樓頂閣之。
兩人相對而坐。
云錦姝為百曉生親自斟茶,上好的龍井甘甜回味,百曉生手指微,心中有些抖。
百曉生門派里的師兄弟們都被分派了極好的地方,他們口齒伶俐,早在江湖上有了自己的名號,而他,百曉生門派,代號——芻狗。
至今他的名字在門派之中都只算得上末尾。
在這里,也沒有人懷疑他就是百曉生,畢竟百曉生需得口齒伶俐,滔滔不絕,可他說起話來,都不敢看對方眼睛。
且他所說的故事都晦難懂,很難有人與之共鳴。
時間久了。
昆侖關的百姓就只當他是一個落魄的老書生,在醉玲瓏那樣氣派的酒樓說書不過是為了討口飯吃。
極有人會將他當貴客相待。
如今面前的這個子,算是第一人。
“姑娘想知道什麼?”
云錦姝雙手將茶放好。
「近幾年能影響江山之大事,如今離皇陛下的大致蹤跡。」
芻狗聞言。
緩緩一笑。
他將前極寶貝的書放在桌上,小心護著。
云錦姝見之。
手指再次變幻。
「《武穆跡》此書為孤本,我有所收藏,還先生將所知道的全部告訴在下,事之后,在下會將《武穆跡》雙手奉上。」
芻狗心。
他緩緩道:“姑娘,你可知我醉玲瓏有一鐵律,那便是不得參與朝廷之事,你所打聽之事,我不是不知,也不是要用此要挾你來換些什麼好東西,我只是……”
云錦姝表示明白。
做了一個請的作。
讓百曉生——芻狗自己做決定。
良久。
他才道:“姑娘,你當真有《武穆跡》?”
云錦姝點頭。
「先生放心,我向先生保證,我知曉此事,絕對不會對大堰朝和醉玲瓏造任何影響,或許,先生認識花休嗎?」
看到云錦姝手勢,知道花休此名。
芻狗大驚。
他連忙道:“姑娘認識我們當家的?”
云錦姝緩緩一笑。
「我與,是朋友。」
拿出最早【棲梧】立之時們所制造的白玉牌,其他人皆是木牌,唯一人是白玉牌,這還是當初槐安親自刻的。
后來在璇璣島上知道當初白玉牌有所損壞,早就不見之后,槐安又重新給雕刻了一塊。
這塊白玉牌與之前的那塊。
可以說沒有半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