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離皇早就不在都了?」
芻狗點點頭。
虔誠道:“宮主,老朽雖不如其他百曉生那般能說會道,可在打探消息這方面,絕對不在他們之下,且我所得到的消息,老朽都能保證其有八九分的真實。”
“而且據屬下的那些眼線回報,十日前,夜深,一男子,華發錦,曾在昆侖關外的一家酒肆換上便,當夜便潛了南疆。”
華發錦。
當今離皇便是一頭華發。
這個消息也已經知曉。
所以芻狗這般一說,立馬就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
「路線給我。」
芻狗連忙起,找出紙筆,在一張紙上細細的畫出路線,而后還極為細心的在每一關口都標明了地點。
云錦姝接過圖紙。
幾番謝。
讓芻狗好生惶恐。
宮主可以說是【醉玲瓏】的活祖宗,他們也只是聽說過,除了大當家花休之外,再也沒有旁人見過,他算是百曉生門派里的最底層,能親眼見到傳說中的大宮主,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與百曉生——芻狗見過面之后,云錦姝在離去之前,再三謝。
芻狗也算是極有眼力。
他在知道云錦姝要前往南疆的時候,立馬用了自己在昆侖關僅剩不多的人脈給云錦姝找了一家要前往南疆的商隊。
準備工作進行了一晚。
云錦姝和芻狗看到商隊出現在面前的時候。
芻狗臉閃過了一難堪。
他對著云錦姝抱拳伏腰,滿是抱歉的道:“宮主,實在對不住,一來是時間太趕,二來是屬下在昆侖關基實在是太淺,只能找到這樣一支商隊,不過你放心,他們雖然不如其他商隊氣派豪華,可是這領頭的鏢師屬下知道,他是昆侖關方圓十里難得的老實人,在此路上,絕對會好生照顧好宮主您的。”
云錦姝擺了擺手。
做了手勢。
「老先生辛苦了,只要能領路,我便已經十分激了,等我理完手中之事,來日回到都,必定與花休好好說說,讓將先生好生調度一番,《武穆跡》也會按時送到老先生手里。」
芻狗連忙低頭。
“大宮主言重了,為您辦事,是屬下分之事。”
商隊走到了云錦姝他們面前。
那領頭的是個三十出頭的男子,他長得十分健碩,對百曉生——芻狗好像極為尊敬。
“先生。”
芻狗點點頭。
鄭重代道:“萬峰,此次你南疆,還請幫老朽好生照顧好這位小公子,是我一故人之子,此次前往南疆是為了尋親,一路之上,你還請多加照拂,他是老朽的恩人,事之后,老朽必有重謝。”
聽到此話。
鄧萬峰連忙擺手。
一臉憨厚。
“先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幾年前若不是得了先生你救助,鄧某也不可能在昆侖關開了一個屬于自己的鏢局,現在還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商隊,你放心,這位小公子既然是先生您的恩人,那也就是我鄧萬峰的恩人,對于恩人,鄧某必定會小心照料,絕不讓恩人半點委屈。”
鄧萬峰拍著脯和百曉生——芻狗保證。
他好一副憨厚忠誠的模樣。
鄧萬峰看向云錦姝。
云錦姝也抬起頭,對其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鄧萬峰見狀匆匆轉開視線,滿臉的不自在。
這小公子,一看就是生慣養長大的,長得如此瘦小白凈,還生得如此清秀好看,看他這副纖瘦削弱的模樣,只怕風一吹,就不知道會被刮到哪里去。
看來這路上,是要費點心力好生照顧這位弱的“小公子”了。
鄧萬峰還是十分有心的,他為云錦姝專門準備了一輛馬車,那馬車很小,頂多也就能容下兩到三人,對于鄧萬峰這個剛剛起步沒有多久的商隊而言,已經十分不易了。
和芻狗告別完。
云錦姝就被鄧萬峰請到了馬車上。
雖然云錦姝想拒絕。
可奈何鄧萬峰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老,他人極為老實,又看不懂云錦姝的手語,他只當云錦姝是不好意思亦或者嫌棄他的馬車。
便只能扯著大嗓門,紅著臉道:“小公子,您莫要嫌棄我這馬車,租這馬車,可是花了我整個商隊半月的俸祿呢,鄧某現在能力不足,可等我走完這一趟鏢,有了錢,下一次你要是還能遇到鄧某,鄧某指定給你換一個更大更寬敞的馬車,你看不?”
云錦姝想騎馬。
卻是被鄧萬峰按回了馬車。
“我說小公子,你要是不坐這馬車,你就是看不起我鄧某,你老實說,你心里是不是就是這樣想的?”
云錦姝的手了回來。
安靜如的坐在了馬車之上。
罷了。
鄧萬峰一番好心,多說無益,也不好拒絕。
照做,可以省去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