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萬峰連忙往云錦姝的方向跑。
“小公子,他要放影蟲,小心。”
蠱毒之事。
云錦姝也不是沒有研究。
擅醫,也喜搗鼓毒。
養蠱這種小玩意之事,也有所涉獵。
在暨將手向懷里的時候,便已經料到他要做什麼了。
云錦姝面如常。
袖中長綾一,便將鄧萬峰手中的大刀卷起,送到自己手上。
暨滴了幾滴鮮進陶罐,里面便開始發出嗡嗡的聲音。
難怪他如此瘦弱冷矮小,原來是每日以自己的心頭滋養著這些蠱蟲,以自鮮養蠱,這算是蠱的下下之策了。
“去!”
陶罐打開。
無數的影蟲從中緩緩飛出。
“小公子,怎麼辦?”
就連鄧萬峰都沒有發現,無形之中,他們已經將這個曾經瘦弱不堪的秀氣小公子當了可以依靠,能夠決斷生死的主心骨了。
云錦姝將鄧萬峰的刀在手心輕輕一。
鮮滲出。
染紅白綾。
無數影蟲飛向他們的時候。
不過是指尖輕拈,手指微。
白綾順著另外一方向飛出。
正在鄧萬峰等人不清頭緒的時候,那些來勢洶洶的影蟲竟都調轉了方向,朝著先前云錦姝所出的白綾飛了過去。
麻麻的影蟲全部都聚集在云錦姝先前鮮所浸染的地方。
暨見狀。
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手腳踉蹌,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幾步。
里不停嘟囔。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它們都是由我心頭供養而來,只能聽我號令,怎會被別人的鮮所吸引,這不合理,不合理!”
暨豈會知道。
云錦姝的,是奇藥,也是奇毒。
就算是被蠱師飼養再久的蠱蟲,再面對云錦姝鮮的時候,也會抑制不住的天。
“你,你這是要收了我的影蟲……”
收了這些影蟲?
云錦姝眼角滿是不屑。
這些影蟲已經沾染了人的鮮,要是收了他們,也只能以人之鮮供養,這種小玩意,在云錦姝這里還不配付出如此大的力氣。
再者。
它們還會聽從暨的召喚,留著這些影蟲在世上,也是一大威脅。
云錦姝從懷中那一火折子。
將之打開。
輕輕一吹。
明白了云錦姝要做什麼的暨撕心裂肺的大吼道:“你要做什麼?我培育了整整十年才將它們養如此模樣,它們以后會是最兇猛的大軍,最尖銳的刀刃,你要干什麼!你不能這麼做!”
十年?
用了十年的時間就培育出來了這麼一堆黑不溜秋的小玩意。
那這暨。
還真是蠢笨得。
火折子起了火星子。
云錦姝順手一扔。
火折子到了白綾之上,瞬間便起了火。
影蟲在烈火的吞噬之下,被燒得噼里啪啦作響,空氣之中不時傳來了焦臭之味。
“走啊,你們怎麼不走!”
暨哭喊得無力。
這些影蟲豈會走?
它們遇到云錦姝的鮮,那可就是如蛆附骨,對它們有著致命的力,它們就算死,也是不愿放棄那致命鮮的力的。
無數的影蟲化為灰燼。
撒向下大地。
一切塵埃落定。
暨想走,可他知道,在面對眼前這白皙瘦弱,讓所有人低估的清秀小郎君時,并不是他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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