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去寒山寺這事并不是離鶩突然心來。
在先帝,也便是離陌的父親,離鶩的大哥還在世的時候,曾經請過一個高人來皇宮。
彼時。
離鶩才只是個六歲的孩子。
那位所謂的高人在都皇城之中起壇作法,夜觀星象,搗鼓了好長一段時間。
用離鶩當時的話來說,就是個牛鼻子老道,靠著知道一點歧黃之,便跑來皇宮里招搖撞騙,混吃混喝。
偏偏他那一向明的大哥還對其好生招待,對其說話也是十分客氣,禮遇有加,就差沒將那牛鼻子老道供起來了。
后來。
牛鼻子老道走了之后。
兄長特意將他到了寢殿的后花園之中的涼亭坐了一夜,他們看了一夜的星宿,說了一夜的話,只是那時離鶩年,不記得說了些什麼,只記得臨走之前,兄長掏出了一個記好的本子,而后慎重其事的道:“九弟,你是我們離家最為聰慧的孩子,以后之事,自有定數,我們不可干預,可有些事,我們可以在窺得天機之下做出些許調整,說不定可以免去部分劫難。”
先皇給了離鶩一個本子。
上面記載了離鶩的生辰八字。
還有一個陌生人的生辰八字。
先皇說那是他未來皇后的生辰八字,當時說得玄乎其乎,就連不信鬼神的離鶩也深以為然。
直到后來娶了錦兒,從丞相云州哪里拿到了錦兒的生辰八字,他才覺得那牛鼻子老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誆騙他兄長為其打造金,供他吃喝的江湖騙子。
可離鶩畢竟是答應了兄長。
會注意本子上的時間,會在大劫來臨之前對著折子做出相應的防范。
而今年秋天。
就是折子上他應當去寒山寺進香拜佛的日子。
離鶩走之前。
特地和云錦姝好生纏綿了一晚。
臨行之際。
不知為何,他們二人忽然聊到了生辰之事,聽著云錦姝淡定的寫出與折子上一模一樣的數字之時,離鶩呆住了。
怎麼與丞相云州給他的不一樣?
這個重磅消息讓離鶩久久都未消化過來。
上了馬車之后。
馬車都走出數里了,他方才翻出旁的折子,仔細翻閱。
去寒山寺跪拜有三,可虔誠進行,可保其人無虞。
“停!”
離鶩停了馬車。
“回頭!”
“陛下,是出了什麼事嗎?”
“無事,現在回頭。”
離鶩的馬車重新出現在皇城之外,他又在皇宮待了一晚,不過這一晚,他都未曾睡,而是將云錦姝到側,兩人對著折子研究了一夜。
星臨世。
紫微星生。
彼岸花現。
妖星誕。
生二子,一兒一,生辰想同,時刻一致。
兒妻有難,避難寒山。
跪拜三年,攜帶,可擋萬災。
削發為僧,曼珠沙華轉而為生。
這不是云錦姝第一次聽說星二字,就連奏折之上所寫的一雙孩子的生辰,竟也真的能與之對上,驚愕之際,他們視線對上,皆是惶恐不安。
“這也不準,錦兒不用擔心,我去寒山寺不用半月便能回來。”
云錦姝亦是沒有相信書上所說。
在未來的世界過極高的教育,這些玄乎其乎之事本就不相信,雖然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時代是讓覺得匪夷所思,可所遇的樁樁件件之事,還是不足以改變的看法。
「那你回來做什麼?」
離鶩有些心虛的笑了笑。
“這上面說,若是我帶著小知意上山的話,應當可以替你和小若瑜擋去部分災難。”
云錦姝愕然。
「所以……你便回來了?」
阿鶩不是不信嗎?
“正好,我也可以趁著這機會帶著小知意去走走,這半年多的時間來都太忙了,沒有時間好好陪陪孩子。”
云錦姝略微擔憂。
離鶩又道:“錦兒不用擔心,就算退一萬步來說折子書上說的是真的,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到不了我落發為僧,在寒山寺上待上三年,不過說的那些劫難,應當也只是我們夫妻之間所面臨的選秀之事,這算不得什麼,錦兒不必憂心。”
云錦姝釋然一笑。
也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確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
“阿鶩……”
緩緩啟,竟是能艱難的吐出這兩字了。
雖吐字生。
二字卻像是百轉千回,縈繞在離鶩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云錦姝。
“錦兒,你的嗓子……”
“快……快……了……”
云錦姝一記輕吻落在離鶩眉心,他們二人相視,扣雙手,依靠著彼此,擁有對方,便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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