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轉過。

便見后的董華與之前所見的數次都不一樣，他那般彷徨小心的模樣，更像是一個惴惴不安的年之人。

“妖主大人。”

蕪一句話。

便讓董華的臉立馬垮了下來。

如今寒雪的真神識已經化為了一縷魂魄回歸蕪本，寒雪的那些記憶自然也就都完整的出現在了蕪的記憶之中。

包括……

對年時董華的憐憫之心。

“你還在生我氣，是不是？”

“我到妖坊這麼些時日，若我真是寒雪仙子的話，又怎麼會對妖主大人視若無睹？”

董華臉上出釋然。

雀躍之染上眉梢。

“你就是寒雪，你若不是寒雪，又怎麼知道當初我們都喚為寒雪仙子？雪，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

蕪退后幾步。

如今知道董華與寒雪那些過往之后，可以準的知道董華的弱點所在。

“妖主大人，我的確不是寒雪仙子，可我確實與寒雪仙子不可分。”

“難不你要告訴孤，你們是雙生姐妹？”

“您可以這麼以為。”

董華顯然還想再進一步。

“妖主大人，你且看清楚了，你若是對寒雪仙子真的如此真心的話，你不可能分辨不出我與的區別。”

董華頓住。

半晌。

他緩緩坐在地上。

“你果然……不是。”

寒雪的眉心有一顆朱砂痣，哪怕是低頭皺眉都有一種祥和的溫之。

可眼前沒有。

滿是朝氣，眉間哪里有寒雪那般的萬千愁緒。

“寒雪人呢？”

“你知道去哪里了對不對？”

“你替孤轉告，便說孤錯了，只要活得好好的，以后孤絕對不會再勉強，孤只求以后能去月牙山見一面即可，不愿下山，孤便再也不會了。”

蕪扼腕嘆息，搖了搖頭。

“妖主大人，你可知，寒雪姐姐其實一直都沒有怪過你，只是覺得你以前生活過得太苦，理解你所有苦衷。”

董華抬眸。

蕪接著道：“不是我不讓你見姐姐，現在已經不在世上了，不過有一些話讓我轉告給你。”

“說，讓你放過追尋，也放過你自己，希你能過得快樂，不要一直將自己淹沒在年時的影與仇恨之中，如果可以的話，他希你像在月牙山時那般，不用太在意塵世，善者一念，特別是強者的善念，它可以造福無數人。”

“姐姐希你能像當初庇護你時的那般庇護那些比你更為弱小之人。”

“還有，寒雪姐姐從未離開過你。”

蕪將頭上的木簪拔了下來，放在董華手心。

木簪還有著極淡的溫度。

上面有著梨木的清香。

只是一眼，董華便知道這是寒雪的本所化。

“妖主大人，還請你放下執念，放我離開。”

董華癡癡地看著手中的木簪。

他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腦海此時嗡嗡作響。

忽而。

他開始大笑。

“孤曾說過，會給雪娘娘此生最大的榮耀，卻不曾想，最后卻是我死了。”

“是我年之時唯一照進我生命中的，不曾想，我卻將世界的盡數遮去，讓于無盡的黑暗之中，孤還自以為這是對好。”

董華癱坐在地上。

他的表由先前的變為了現在的悲慟加。

眼中再也不復之前的威嚴囂張。

蕪不忍，別過頭。

董華忽而抬頭。

他看向蕪。

“你喚林蕪？”

“是。”

“你與寒雪本為一，這話是何意思？”

“我與可說是至親之人，妖主大人若是不信，可以知一番，我有著與寒雪仙子相同的靈脈之力。”

董華喚出神識。

神識化了一小撮火苗進蕪識海之中。

只不過。

他未功進蕪的識海中心，就被一道悉的影攔了下來。

那人緩緩轉。

董華瞬間眼眶猩紅，滿眼的不可置信。

“雪……”

蕪不知道董華的神識在蕪識海之中待了多久，只知道，待董華的神識回歸本的時候，他眸中再不復之前的野心重重。

再然后。

他單膝跪下，一手握拳放置與前。

“見過主人。”

蕪正一頭霧水之時。

董華又道：“我窮奇有恩必報，您既是寒雪仙子的主子，以后便也算是我董華的主子，日后若是你有所召喚，董華必定聽從調遣，尊你吩咐！”

白月的威力這麼大嗎？

短短幾句話就能如此位高權重的妖坊之主俯首稱臣？

“不僅如此。”

似乎是看了蕪的想法。

董華抬眸。

接著道：“你對我董家，還有著大恩。”

“什麼？”

“槐安，是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