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不去，想守在魔殿。

主子臨走之前都未與告別，只說讓以后與燕盞好好的，主子離開求凰繡坊的那日，天氣明明那樣的好，主子說了，只是想要一個人去逛逛鬼市，想要去城南的糕點鋪買上一些剛出籠的糕點。

可主子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

“尊主，能否容我單獨與紅鸞姑娘說上幾句話？”

墨無心斂眸。

聲音冰冷得沒有溫度。

“說了，不去。”

“南海主，你若有話，便當著本尊的面說，畏畏，本尊很是不喜歡。”

墨無心發了話。

空畔也不敢再要求與紅鸞獨。

他只好看向紅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而后道：“紅鸞姑娘，你且看，這是什麼？”

空畔指間凝聚暗力，一懸浮的圣徽浮現在紅鸞眼前。

紅鸞微怔，這枚圣徽，曾在自己識海之中見過，這是族人之圣徽……可是……的族人分明早就已經死盡，不存于世上了才是。

“你是……”

“我是上古圣族，本該生活在人界，擔任世代大祭司的上古圣族一族的族人，紅鸞姑娘，你亦如此。”

紅鸞聽聞此話。

眸中并未有多詫異，已然猜到，在來到魔殿之后，這里藏書甚是富，有許多囊括了六界未曾分離之前所發生的事，書中記載的人界存在的上古圣族描述，其族人之習與變化，與沒什麼兩樣。

可書中也說過，族人已經全部死。

為何眼前男子還能……

“幾百年前，族人被滅，我與你被族中首席長老帶了魔界，那時，長老重傷，你尚在襁褓之中，我當時也是昏迷不醒，大長老抵擋不住魔界暗流的侵蝕，我們在通過魔界結界之后，被洪流沖散，大長老消失在了忘川河上，而你，則被無盡暗力不知推到了何，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尋找你。”

空畔聲音懇切。

“紅鸞姑娘，你是我族圣，你，留著我族最純凈的上古圣族脈。”

紅鸞腳下踉蹌。

快步走進大殿，抬頭看向墨無心，而后單膝下跪，抱拳道：“尊主，我想與南海主單獨說上幾句話，您……”

墨無心垂眸。

“隨你。”

對于阿蕪邊的人，墨無心總是格外寬厚。

“多謝尊主。”

紅鸞帶著空畔到了殿外，手一揮，殿外便立馬空出了一個院子。

“南海主，還請細說。”

空畔點頭。

當初他們失散之后，便一直生活在魔界，上古圣族雖然是人界最為推崇的大祭司，卻也頗為六界忌憚，因為他們緣特殊，可以自由穿梭在六界之，所以其份惹得天界和魔界之人都很是不滿。

且魔界之人之前一直認為上古圣族與天界勾結，對他們一直不甚友好。

空畔便只能整日帶著半邊玲瓏面，在南海之中從一個雜役慢慢做起，這才有了今天的就。

“你師承南海青龍王，當時水流將你推到了南海？我聽說青龍王是魔界之中最為良善的大善人，你跟著他，過得如何？”

“大善人？只怕是披著良善的外，行盡了無數不軌之事。”

南海青龍王那時在外名聲極好，都說他是清修良善之人，可只有空畔知道，青龍王當是這魔界中心思最為惡毒之人，他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癖好，在他還未被上古神族凰始祖鎮封印在深海大殿之時，空畔生得清秀好看，便夜夜被他帶深海大殿之中行不軌之事。

后來。

空畔因為能通三界，便設法引來了上古神族將青龍位存于貪念念極為凝重的深海大殿之中，他再也不能踏出大殿半步。

也是因此，空畔才開始謀劃自己的出路。

聽著空畔敘述著在南海之時所遭的，待，紅鸞只覺得心驚膽戰。

以前，一直覺得命運不公，為何無父無母，最后只能淪落到擎蒼那個變態手中，幸虧自己當時臉部丑陋，這才使得擎蒼沒有對下手，可饒是在昆侖山府的那段時日，也是紅鸞一直揮之不去的影記憶。

很難想象，當時的空畔過著如何恐怖的日子。

上古圣族因為脈相連，他們對其本來族人有著絕對的依賴信任。

他們能彼此互通心意，也愿將自己的后背留給族人。

“那你……”紅鸞出心疼神。

空畔出釋然笑容。

“無妨，那些不堪都已經過去了，說起來，這還是托了阿蕪姑娘的福，我才能徹底的從南海青龍王的手中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