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還是以前的那個小師妹。

說話還是不留面，卻也算是心直口快。

趙懷遠做了幾個好菜，桌上菜肴香味俱全，蕪給兩位師兄都倒滿了酒，然后便自己手開始吃起來。

因為容昊久未回來。

蕪還纏著容昊說了好些山下之事。

趙懷遠只是喝了一些酒，這些畢竟是小師妹親自贏回來送到摘星苑的，他喝起來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但是那些他親自做的菜肴，卻是從來都不。

他含著溫潤笑意的看著小師妹與容昊說著話。

容昊敘述著山下的路見不平，他是如何拔刀相助。

又說了許多奇人異事，其中還夾雜著不凄的故事，聽得蕪那一個起勁，一臉向往，那副討教的模樣，看得趙懷遠心中都有些泛著酸意。

“是嗎？不會真有人那麼傻吧？”

“竟然會上仇人的兒子？”

“這戲碼也太老套了吧？還為了所謂的放棄了所有的家族大義，怎麼就這般狗？”

蕪笑著笑著，不知為何，眼底卻有些潤了。

“小師妹，那是因為你現在還小，還不理解什麼是，等你再大一些，有了喜歡的人，就知道他在你心里是多麼重要，你可以為了他不惜犧牲命，嘖嘖嘖……這一輩子，也不知有多人能夠得這般轟轟烈烈。”

蕪反駁。

“誰說我不理解的？”

一連喝了好幾萬酒。

兩邊臉頰都染上了些許的紅暈。

“我喜歡大師兄，我喜歡喝他待在一起，喜歡他給我做的花，喜歡他教我法，喜歡他……”

講著講著。

蕪的眼神便有些迷茫了。

容昊看向大師兄趙懷遠，此時他看向小師妹蕪的眼神也變得溫和了許多。

“你喝一些，千里醉雖然是酒，但是后勁很大，你喝得太多，會傷的。”趙懷遠在一旁耐心勸導。

蕪卻好似沒聽到一般。

直接端起千里醉，又咕嚕咕嚕的喝下了許多。

這下。

酒勁上來了，雙頰通紅，應當是真的醉了。

“小師妹，不要喝了，我送你會青云小筑。”

蕪卻是一把推開了趙懷遠的手。

抱著酒壇不撒手。

一邊大吐著苦水。

“大師兄，你們不知道，我自從從無妄海回來之后，這心里一直是空落落的，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事，可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每一次睡覺，總是會被困在夢中，夢中有好長好長的一條河流，我沿著河水一直走一直走，卻是怎麼也走不到盡頭，大師兄，你說我這是怎麼了？”

臉上十分愁苦，每次也只有將自己灌醉，只有酩酊大醉，才能換大夢一場。

趙懷遠見狀，怕喝醉了胡言語。

連忙上前用手指點了蕪的后頸道。

蕪子一，便倒在了趙懷遠的懷里。

他抱起蕪。

“二師弟，我先將小師妹送回青云小筑，你要商議之事，容我回來再說。”

“小師妹的事要，大師兄只管去。”

大概過了兩刻鐘左右的時間，趙懷遠便回到了摘星苑。

容昊看著天邊在發呆。

趙懷遠走到容昊邊。

“大師兄，你是喜歡小師妹的，是吧？”

“二師弟。”

“大師兄，以前我們師兄弟經常在一起修煉，我們可從來不知道你會下廚，你手上虎口都是油濺出來的傷疤，為了討小師妹歡心，你應該費了不努力，有些事，你要讓小師妹知道，要不然，你的付出便永遠都不會被看到。”

趙懷遠沒有想到容昊說得那般直白。

他若是此時反駁。

倒是顯得他有些小人了。

“小師妹心單純，還小，這些事，不該用來煩。”

聽到趙懷遠這回答。

容昊轉過。

他臉上有了笑意，只是笑意有些古怪。

“大師兄，小師妹和以前有很多的不一樣了，想必你也發現了吧，十年前的小師妹雖然頑劣不堪，可是個藏不住話的子，所有心事都寫在臉上，可你看今晚酒醉后的小師妹，那般神傷，這說明，白日里的沒心沒肺應該都是裝出來的，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是這樣，小師妹只是……”趙懷遠想要辯解，可當初凰淚之事，他出于私心不想告知任何人。

凰淚忘切的乃是最心的人，若是讓師尊他們知道與小師妹命定之人乃是那萬人厭惡痛恨的魔頭，那麼……一切事都將會變得不可控起來。

“大師兄，你乃天之驕子，也當配得上小師妹人中凰，你……切不可再退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