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雁翼……”
屋里很暖和,姜悅掀開被子坐起,囁嚅了了路大爺兩聲卻不知自已要說什麼。
路凌連眉梢都沒一下,就那麼目冰冷的盯著。
姜悅這下真怕了,,恨不得立馬消失在空氣中,可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裝鵪鶉。
“路凌,對不起!你三哥三嫂怎麼對我是他們的事,跟你沒關系,我不該沖你發脾氣說那些傷人的話!我知道錯了,你打我罵我吧!你看了郎中沒有?吃的什麼藥?”
該慫就慫,好漢不吃眼前虧。
誰讓賤呢,誰讓差點把路大爺氣死呢。
姜悅說完悄悄掐了自已一把,瞬間眼淚汪汪,夸張的吸了下鼻子,眼的著路大爺,一副求饒的可憐相!
就不信了,這樣還搞不定路大爺?
沒想到,這回還真沒搞定路大爺。路大爺依舊面無表,就那麼冷冷的看著。
姜悅裝不下去了,訕訕的敗下陣。垂下眼睛,兩只手不安的抓住被角,心中忐忑至極。
這些日子,路大爺無時不在的包容與,讓生出人畜無害的錯覺,卻忘了路大爺還有這樣冰冷無的一面。
路凌終于開口,聲音冰冷無波卻有種深沉的痛意。“妞妞!你到現在還不知自已錯在哪兒?”
這話怎麼聽都有算總帳的味道!
姜悅都豎起來,趕道:“我知道!我錯了,我認錯!”
“你說!都錯在哪兒!”路凌咬牙。
我他喵的哪知道?
姜悅哭的心都有了,聽路大爺剛才那話的意思,把路大爺氣吐這事兒還不算錯?
那還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姜悅絞盡腦仔細回想,越想神越黯然。
“你是怪我,不該對你三嫂大呼小?”是了,你提到你三嫂時,眼里都帶著,顯然是極尊重的。
“……”路大爺臉發青。看來沒說對,姜悅繼續想。
“那是因為我一怒之下燒了銀票?”那可是五千兩啊!嘖嘖,姜悅突然覺著自已傻缺,跟誰過不去也不應該跟銀子過不去,啊啊啊啊啊,后悔了怎麼辦?
“……”路大爺額頭青筋直跳。還沒說對?姜悅冷汗都下來了。
“那是因為我跟瘋婆子似的滿園子跑,給你丟臉了?”除此之外,姜悅實在想不出別的了。
“姜氏!你、你好膽!”路凌怒火熊熊燃燒,再也聽不下去了。“此時此刻,還敢東拉西扯,避重就輕?果然是我太縱著你了,縱的你不知好歹,縱的你不知天高地厚。”
咬牙切齒從牙中吐出來的話,讓姜悅到徹骨的寒意,兩手撐著床面,本能的角落里。
路凌手臂一,老鷹捉小似的把扯到床邊,兩眼通紅的瞪著。“姜氏!你今天真惹到我了!”
路大爺只有氣極了,才會‘姜氏’。
姜悅求生瞬間發,死命掙著想跑。
路大爺力氣多大啊,手指跟鋼鉗似的攥著胳膊,姜悅本掙不開。
驚恐加上憤怒,姜悅又抓又踢,尖聲大,“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路凌眼睛更紅,抬手‘嗤拉’把織錦幔帳扯下來。
一只手死死箍著姜悅,然后拿牙咬著帳子邊,另一只手用力一扯,將幔賬撕布條。
“你要干什麼?”姜悅嚇的聲都了。
路凌本不理,抬手把扔回床上,拿撕碎的帳子把‘大’字形綁在床欄上。
姜悅又急又氣,姿勢又如此曖昧,臉脹的通紅,拖的哭腔尖,“路凌,你混蛋,你放開我!你敢我試試!”
路凌咬牙切齒,“放心,我不會強要了你!”
對別人是不屑,對你卻是不舍。
而你卻憑著我這份不舍,往我心上扎刀!
路大爺漆黑的眸底怒濤洶涌,姜悅嚇的不敢再。
然后就看見路大爺從旁邊花瓶里出一只結結實實的撣子,目不轉睛的著。
臥了個大槽!撣子什麼時候了房間的標配?
“路、路大爺,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別怒,怒大傷……”
路凌把椅挪的到床邊,眼的怒意漸漸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以言表的哀痛之。
姜悅的心也跟著痛起來。
“妞妞!我對你的心思,已經坦誠過無數次,可你還是不信,費盡心機總想著和離,你是不是要我賭咒發誓才行?那好,皇天后土為證,我路凌在此發誓,此生只認姜悅為妻,貧賤不多富貴不移,若我有負于姜悅,就讓我天打雷劈萬箭攢心而死,死后再遭群啃噬,尸骨無存……”
“住口!你住口!”姜悅瞬間崩潰,尖著打斷他,嚎啕大哭。
這混蛋!知道往哪兒扎最疼,知道怎麼說最不舍得……
“我信你!我真的信你!我求求你,別再說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怎麼舍得他死,一想到萬箭攢心天打雷劈,姜悅的眼淚洶涌而出,那還不如殺了的好。
路凌看著哭,心也跟著痛,勉強抑住松開,把抱在懷里好好安的沖。
“姜氏,你一向認錯快,犯錯更快!我沒法信你!”
“那我也發誓!”姜悅邊哭邊道:“皇天后士做證……”
“我不用你發誓!”路凌捂住的,定定的看著,半晌長長嘆了口氣,“傻妞妞,我怎麼舍得讓你發誓。”
姜悅的眼淚瞬間浸他掌心。
路凌移開手掌,聲音低沉的道:“妞妞,不要自以為是,以為離開我我會過的更好,沒有你我要榮華富貴做什麼?也不要自輕自賤,說什麼配不上我的話。若說不配,那也是我配不上你!別人怎麼說那是別人的事,我的心從未變過!這一點,你應該覺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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